第23章 绿焰恶魔的踪迹，行为矛盾的傀儡

超霸在超女王借住的朋友家里，翻看情报资料，等待夜幕降临，方便两人共同行动。

资料上显示的人物，约翰·斯图尔特，一名失业的建筑师，一个······黑人？

老实说，超霸并不会特别在意对方的肤色，这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也许这些不同肤色的人种之间有些许矛盾摩擦，但和超霸没什么关系，超霸只是这个城市的过客。

但斯图尔特这张羁押入狱留档照，委实显露着他对镜头外拍摄者的莫大敌意，阴霾面孔直直盯着画面外，再加上他深色的皮肤，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恨不得立马抬头打量周围，生怕被这个人潜伏在暗中注视，然后报复。

“刚才我们开车过来的路上，那些封锁道路的军队，是搜捕他的？”

超霸冲着超女王扬了扬手中轻盈只有几页纸的情报资料。

超女王神色莫名，似乎隐瞒了部分事情。

“嗯······不，那是在搜捕超能力者，并没有特意针对谁。”

“莱克斯·卢瑟的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激起了大都会反抗超能力者超人类的舆论风波。继卢瑟之死，你在大都会袭击行人的事件发生后，这件事的影响范围已经波及全国，恐惧的浪潮席卷全球。超能力者，以及超人类，现在都被人群们当做潜藏的预备役罪犯来对待，即使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犯了罪，但他们需要接受来自政府的监管，以避免这些危险分子能力失控，危害社会安全。”

超霸闻言一惊，他不知道自己做出的这些事情，居然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况且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政府在搜捕和监管超能力者、超人类，超霸甚至都没从电视新闻中找到任何消息。超霸在棕榈滩豪宅享受生活的时候，可是记得每天定时收看新闻频道的。

“那我们怎么没被监管？”超霸问超女王。

“呵！大男孩，有任何人找到你的缺陷弱点吗？他们还不至于蠢到惹怒你。至于我？我可不会白白向你透露这些隐私，你想知道，那就玩黑杰克游戏，赢了我就告诉你。”

“算了。”超霸自然不想和超女王玩黑杰克游戏，超霸还没找到对方是怎么作弊，玩了也是输得莫名其妙。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超女王走到门前，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在猫眼里瞥了一眼，她这个举动让她避免了很大的风险——

门外并不是下班后没带钥匙的超女王朋友，而是一个装备精良持握枪械的士兵，而对面的住户已经打开了门，另一个士兵气势汹汹、不顾阻拦闯了进去，甚至连对面的住户，颤巍巍的老太太，都被侧身挤入的士兵带倒在地。

“该死！”超女王意识到，这帮士兵是来搜查超能力者、超人类的，他们来者不善，带着上级的命令而来。

如果这帮士兵的长官在这里，超女王还可以凭借她的身份，通过展露她的记者证，让他们的长官明白，超女王和他们上头的领导有何渊源，但这帮年轻的士兵们？他们莽撞不识好歹，没有资格、通常也不关心上头有多少位高权重的人不能得罪，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快快快！躲起来！”

超女王焦急地用眼神巡视任何能够供躲藏的地方，然后推搡着超霸进入卧室房间。

超霸一脸莫名其妙，踩着满地粉色毛茸茸玩具，被超女王推进了衣柜里。

“什么？谁来了？你朋友的丈夫？”

“不！闭嘴吧！千万别出声！老实点，就听我这么一次！”

这种躲藏起来偷偷摸摸、堪比偷情的体验，实在新奇，衣柜即使锁上，仍有一丝光从衣柜两扇柜门的缝隙中透入。

外面传来喧哗和动静，随后便是超女王和陌生人的交谈声逐渐清晰。

“打开这个衣柜。”

“长官，刚才确实有一个超能力者罪犯，想要偷窃财物，不过他已经从窗户逃出去了。”

超女王的眼神看向卧室衣柜斜对面的窗户，窗帘被撕坏在地上，窗框变形，上面留下的手印看上去力气不小。那是超女王临时制造出来迷惑对方的假象，是她徒手掰的。

“哼！”士兵闻言，却没有照着超女王的想法行动，“我会通知我的上级，他逃不掉，这和你没关系，现在，打开这个衣柜！”

“什么？？？我说了他逃出去了，你是不是眼瞎——”

超女王被士兵推搡得向后趔趄，而士兵直接举枪向着衣柜木制的挂锁射击！

“嘭！”

木屑迸溅，青烟弥散，衣柜受到损伤的门“吱呀”地幽幽开启。

衣柜中，超霸庞大的身躯，已经将各式各样的衣物挤在了两边，衣柜门开启的时候随即就是堆满的衣物倾泄而出，超霸本人要比这个衣柜高，此时正低着头，面色不善看着衣柜前这个神情逐渐转为惊恐的士兵。

“噔”

肌肉健硕的超霸，向衣柜外踏出一步，肩宽足有士兵两倍余，这沉默而无形中震耳欲聋的压迫，逼得士兵双手持握手中的枪械向后颤抖着身躯后退。

“噔”

超霸踏出另一只脚，当超霸完全挺直胸膛，接近两米的身高，以及压迫感十足的宽阔身躯，在逆光之下，阴影覆盖士兵整个人。

“傻哔，你自找的。”

超霸伸出手，直接捏住了惊恐欲要尖叫的士兵的整张脸，连同士兵的头颅，轻而易举就能捏碎在掌心。

五指用力捏紧，超霸轻而易举就捏着这个士兵的头颅，将他整个人都捏起来双脚悬空离地，士兵在濒死的恐惧中手舞足蹈挣扎起来，滑稽得令人发笑。

······

只穿着四角内裤的年轻人，面庞青紫肿胀，脚步踉跄虚浮，精神错乱，嘴中喃喃不知道在呓语什么，冲出了居民楼，被马路上疾驰的车辆撞得翻滚在地。

超霸从窗台上看到了这一幕，随后拉下了窗户的百合叶拉绳，不再关注那个士兵的动态。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超霸问超女王，“我从没发现，你居然能和‘圣母’这个词沾上边！”

超女王之前不是这样的，也不应是这样的，在超霸看来，超女王是个自私自利、喜欢打架偷袭的酒鬼、赌徒，只会将超能力者划拨到她的社交范围，而对普通人类，尤其是莱克斯·卢瑟的死不屑一顾，为了拿到爆点新闻换奖金，什么都做得出来。

“哦得了吧！不是你理解的那样！等我们找到翡翠骑士，回去大都会，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理由，恕我现在不能透露！”

超女王整理了东西，伙同超霸离开了这里，并通过电话告知了超女王的同伴，他们惹上麻烦了。

因为这场意外，超女王不得不更换居住地点，但“幸运”的是，在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居然没有任何士兵们找上门，实在是出乎超霸的意料，超霸本以为会有军队来包围他们呢！看来，超女王所言为实，在政府找到超霸的弱点之前，不会轻易惹恼超霸，而这次事件只是个“乌龙”。

寻找翡翠骑士的计划因此提前，超霸和超女王两人坐在停放于商业停车场的车辆内，等待夜晚的来临。

······

阴暗的小巷，晦暗无光，就连月光也难以透过两栋楼之间狭窄的距离洒落下来。

一具流浪汉的尸体，伏在垃圾堆上，超女王嫌恶地用木棍将尸体扒拉面朝上，超霸则是负手立在一旁，警戒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正面衣物和皮肤，有能量腐蚀的痕迹，这不正常，爆炸物和化学药剂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翡翠骑士已经开始今夜的行动了，超女王没有抓到他的踪迹，只找到了案发现场，就连受害者也是新鲜热乎的。

“一定是翡翠骑士做的。”超女王下定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到他，而是要在晚上碰运气逮他？”超霸提出疑问。

超女王继续在尸体上寻找线索，翡翠骑士斯图尔特并没有拿走流浪汉身上任何钱财，即使流浪汉的夹克内兜里有几百美元。

“翡翠骑士并不是‘天生’的，他的行动也很矛盾，要么在夜晚随机杀戮，要么打击犯罪拯救无辜的人，那些受到他帮助的人们流传着‘翡翠骑士在夜晚惩戒罪犯’的传说，而受害者则只能保持沉默，这证明翡翠骑士很可能是‘傀儡’，并且在与这种能够带给他力量的存在做斗争。”

“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杀死翡翠骑士，而是破解他力量的来源之谜，斯图尔特不是第一任翡翠骑士，但他是存活最久的、甚至能让普通目击者能在见到他后生存下来的唯一一任翡翠骑士。”

“嘿，等等！”

超女王发现了疑似线索的存在，凑近流浪汉尸体的面部，可以看到流浪汉的面容惊恐扭曲得堪称畸形，他的唇齿因嚎叫而外翻，目眦欲裂，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扩散的瞳孔证明流浪汉已经死去。

再用木棍挑开流浪汉的衣物，异常能量腐蚀并未致命，除了面部等露在外面的地方，其他被衣物保护的皮肤都完好无损。

“他——他不是被杀死的，他是被吓死的！”

超女王向超霸分享了这个发现。

“吓死的？”超霸若有所思，然后在超女王继续寻找线索的时候，向超女王分享他的推测。

“我猜······斯图尔特能够和恶魔沟通？召唤恶魔？或者让恶魔附体？这个流浪汉看到恶魔状态的他，给吓死了？”

超女王否决了这个推测。

“没有魔法，我虽然不是魔法师，但我有魔法师朋友，懂得如何简易推测魔法或者召唤的痕迹。”

“流浪汉的身上没有硫磺和岩浆的气息，那些恶魔们自地狱而来，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的臭味，所以这没有恶魔插手的踪迹，不是召唤恶魔行凶事件。”

“哦，这样。”

超霸想不到，居然真的有恶魔，那是否这个世界也存在地狱和天堂？人死了会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也同样没有魔法，我判断有没有魔法痕迹的方式很特殊，是天生的第六感。”

超女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将超霸弄得满头雾水。

“第六感？第六感是什么？”

“通常的五感，指的是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而第六感，你可以理解为‘直觉’。”

“嗯······女人的直觉？”

“我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我不比那些强大的战士们逊色几分。”

“总之，这种‘直觉’与生俱来，当有魔法的痕迹，它就会提醒我，你理解不了也是正常，想象一下，你在疲惫恍惚之际，突然觉得要一脚踏空，因而猛地振奋精神用力蹬腿，和这种感受差不多。”

超女王试图让超霸理解这种感受的行为失败了。

“我不需要睡觉，也不会踏空，我会飞，就算没有氪石无法飞翔，我也不会因为摔跤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默默对视，超女王一脸“试图和你这种天生无敌的人解释感受的我是个傻叉”的懊恼。

“我们走吧，”超女王说道，“今夜还很漫长，我们可以慢慢寻找翡翠骑士行动的痕迹和线索，破解他力量来源的谜题。”

······

逢魔时刻，也就是凌晨三点，多数人都在这时候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在魔法界中，这个时段，也是普通人在室外最易受到超自然神秘力量、譬如神鬼妖魔侵袭的时间段。

“嘘，动作小点，看那里。”

超女王蹲伏在居民楼的房顶，鬼鬼祟祟往楼下街角望，而超霸也同样学着她，只是效果差了很多，倘若是白天，任何街上的行人只需要抬头就能看见他俩。

视线投过去，只见有行人惊声尖叫亡命奔逃，却猝不及防被身后一缕直射而来的绿色能量袭击，翻滚摔倒在地，那些能量化成萤火虫纷飞似的星点消失在空气中，随后就是一个穿着黑绿二色紧身衣的蒙面魁梧大汉，双脚近地悬空，拳头握紧在身前，看姿势，那呈条索状的绿色能量光柱攻击，就是他发出来的。

“是他，斯图尔特，翡翠骑士。”超女王低声嘟囔。

“好变态，他的紧身战斗服居然是发光的。”超霸感觉辣眼睛，翡翠骑士这一身看上去就像是他穿了发光的绿色泳衣，还有面罩遮住眼部。

“你能看清他是怎么使用那种能量的吗？”

“我试试。”超霸掰了一小块氪石含到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