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梦境访客，征服者斯塔罗母体

人类总统可以有无数个，但猫咪总统有且仅有这一个，这是整个团队的共识。

因为奶牛猫总统布里特是一只被阉割过的公猫，没办法让总统这个职位形成世袭，最多连任。

“很抱歉，总统先生该下班了，你们可以明天再来。”戴着墨镜的黑西装特工，残忍无情地将猫总统从渡鸦的怀中抱走，郑重地放在填塞满天鹅绒的金丝垫子上，而猫总统只是跳下来，在渡鸦的脚边蹭来蹭去。

“哦，伟大的布里特，我真希望能把你带回家！”渡鸦恋恋不舍，最终还是看着喵喵叫的猫总统被特工抱走。

超霸等人则是因为玩披萨大战，把披萨弄到天花板搞不下来，被保洁挥舞扫帚赶了出去。

总统宫殿所在的小城市，是整个国家的政治中心，即使经济并不繁荣，但很多组织的总部都设在这里。现在是淡季，酒店的房间有很多。至于为什么没有记者们来骚扰他们，恐怕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让本想出名的超女王大为遗憾。

超霸在总统套房里，收看着电视机，里面新闻播报了一些关于“海星”，和超能力者袭击人类的报道。

暂时并没有科学上的证据证明，是征服者斯塔罗控制了这些超能力者行凶作恶，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事件都是发生在海星入侵的几个城市，都在整个国家大西洋沿海区域，经济繁荣人流量多的地方。当然，小地方也不是没有，估计一时半会消息还传不出来。

结束例行的观看新闻，超霸在能够令普通人沉眠的舒适大床上假寐。

他不需要睡眠，自从“在哥谭街头醒来”就从未再真正睡去过。但今夜，超霸拥有了久违的梦境。

这很难描述是怎样一种感觉，超霸站在灰蒙蒙的空旷月球表面，理所当然觉得他就应该在此，仰头便是蔚蓝色的星球占据整个视野。

“我已经见证过很多超人的命运，你与他们不同，界外者。”

旁边有声音传来，距离很近，有一种格外的熟悉感。何种的熟悉感？就是超霸本人语气放平缓的声音。

超霸扭头，看到了同自己身高相仿的人，黑风衣黑西装，帽子压低了帽檐，面庞被黑暗笼罩。

“超霸，这不是你本来的名字，告诉我，你是谁？”那声音从黑暗中流淌出来，环绕在超霸的周身。

“你又是谁？”

“梦境访客。”

超霸疑惑地打量对方，只认为这个人大抵是个像渡鸦那样的魔法师，在故弄玄虚。

“你是梦境访客，那我就是超霸。”

梦境访客的衣衫摇摆，月球上也会有风吗？

“让我猜猜，你曾经是某个宇宙的超人，回溯时间，玩弄命运，最终落得两手空空惨败的下场。”

周围的环境开始如水波荡漾震动，变幻景色，一片废墟之中，金色制服带着闪电标志的超能力者，与记者打扮的女子，皆满身血迹横尸于深入地面的大坑中。而超人，那个打扮与“莱克斯·卢瑟曾经杀死的超人”相似的男人，背对着超霸，头颅低垂。

“不认识，这不是我。”超霸摇头。

景色再度变幻。

“超人漫画的忠实读者，一个心性永远未成熟的男孩。”

超霸抬眼看去，周围变成了现代装修的卧室，卧室中央的地板上坐着个男孩，男孩正翻看着最新版的超人漫画，此时有人敲门，男孩嘴上应答着，从地上爬起来，打开并跨越门扉，变成了更强壮高大、面目狠厉，而装备比起漫画超人更加厉害的“超人”，仅仅是挥舞拳头便带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嗯，我只关心发行超人漫画的公司能赚多少钱。”超霸若有所思。

“一位重现氪星辉煌的国王。”

空茫茫的宇宙中，无数星球的残骸与碎片以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逆着爆炸的过程重组，重新变成了一颗深红与姜黄交替的荒芜星球，超霸的视野从宇宙迅速拉近到一场隆重的典礼现场，各种异星风格的装饰布满了整个会场。与超霸面目相同的人，穿着高科技机械与复古长袍综合的一种繁琐服饰，披风能从脚下直流淌到数层阶梯的末端，而这个人对面，超女王穿着相似风格但更轻盈些的服饰，两人在交谈着，手在空中比划，似乎意见不合。

“我靠！这不是超女王吗！”超霸一惊，黑杰克游戏连输惨败的悲惨境况又浮现上他的心头，“在你看来我就这么想不开？如果我是国王，我宁愿选渡鸦当皇后！”

黑风衣的人点头，超女王的身影如同砂砾散去，原地是身材更高挑、但仍然用兜帽遮住脸的渡鸦，浑身缭绕神秘的魔法气息，看上去俨然已经成年，她的身后还站着个穿着Polo衫社畜打扮的红皮肤长角恶魔，双手捧胸姿态扭捏，有着复数的眼睛，并且都齐齐冒出感动的泪花。

“恶——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说着玩的。”

渡鸦的身影散去，原地是个金发披肩的靓丽少女，各式各样的珠宝妆点着她的魅力，却无法与她的青春美貌争辉，她的身高只和超霸的肩膀平齐。

“她是谁？”超霸问道。

“她将随着征服者斯塔罗之后而来，你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姓名与身世。”

超霸有些不耐烦了，“你给我看了这么多，就是想揣测我是谁？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超霸。你却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难道你就是征服者斯塔罗？那些海星？在入侵地球以后，终于通过精神入侵和思维操控，弄懂了人类的语言，打算来试探我？”

早在斯塔罗的小型星球并未降落在地球时，超霸就已经去探查过，并且接收到了斯塔罗疑似“精神频道”的交流讯号，只是斯塔罗似乎无法从超霸的脑海中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只能传输些画面和概念。

梦境访客的帽檐抬起，底下是浩瀚宇宙群星闪耀，转眼间超霸的周围就也变成了这片群星，他没有立在任何一片土地上，而是漂浮于真空之中，蔚蓝色的星球就在脚下。

“我不是斯塔罗。”梦境访客双手撕扯开胸襟前的黑西装领子，露出底下盾牌形状带有S符号的标志。

黑暗从梦境访客的身上散去，死去的超人再度现身，披风如血般鲜红，他的眼中星光满盈，面容虔诚，充满对坚信之事的笃定。

“来，斯莫威尔，来这里，找到我。”

身体倒悬，超人手捏成拳头置于身前，坠入地球，如倦鸟归林，超霸亦然，只是手舞足蹈并不情愿坠落。

超霸醒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超霸去找超女王，讲述了他的梦境。

超女王的脸色介于极度的困倦与厌恶之间。

“就因为这个？你说你梦到有个男的，冲着你撕他自己的衣服？然后你说他又是你自己，又是超人？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超霸连忙解释，“没有，这是我做过的第一个梦！这真的很不寻常！所以我才来找你！你看看我是不是被施展了什么魔法，才做了这种梦？”

超女王仔细端详超霸那神态和超人大不同的一张脸，除了超霸看上去神态真的很疑惑不解，精神倒是十足。

“没有魔法，只有阳光和烘烤小麦的味道，你是大晚上去别的地方转了一圈？可现在是冬天的晚上，没有阳光，也没有成熟待收获的小麦，你是不是去逛了哪家面包店，里面放了这种味道的香氛？”

“你说这是你做过的第一个梦，我不信，除非你把手放在我的服从套索上，这样我才会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在魔法的作用下。”

超霸拒绝碰触服从套索以取信超女王，选择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斯莫威尔是什么？

“斯莫威尔（Smallville）？嗯——这通常指小镇，或者类似的远离喧嚣的寂静之地，也可以指城市的某个特定区域，这世界上可以有很多的‘斯莫威尔’，甚至是故事书里，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吧，没什么。”超霸垂头丧气，懊恼地回到了房间。

······

第二天，众人还在宾馆的时候，夜枭给超霸发来了任务计划。附带的还有对征服者斯塔罗这种生物的解剖图，以及其他信息。

征服者斯塔罗是一种宇宙外生物，外观形似海星与章鱼触手的结合，具有蜂巢思维意识，所有的子单位都受到“斯塔罗母体”的指挥。繁殖方式是播散孢子，只要有充足的营养就可以生长，但需要长成型后才能拥有思维操控和“飞行”的能力。

思维操控能力，资料上并没有做过多的描述，只是写了尽量不要作身体接触，采用远程攻击的办法。

至于“飞行”，则是标注了存疑的符号。

斯塔罗母体，这个斯塔罗之中体型最大的存在，落到了大西洋之中。

“也就是说，我们把斯塔罗母体杀了，这件外星生物入侵地球的事情就解决了？”超霸询问。

【夜枭：是的，但要尽快，那些斯塔罗疑似在腐蚀大西洋下海底岩石，制造出新的供他们生存的星球，并且部分被斯塔罗操控的超能力者也围绕在那片海域，如果你所言为实，斯塔罗离开地球可能会带走他们。】

超霸这一听，这还了得？斯塔罗还有收集癖，非得搞些超能力者再走，这可都是他超霸钦定的未来超能力者军团名单上的成员们！

即刻出发！

······

用时两小时，从华盛顿到大西洋，这次他们坐的是飞机，其他时间则是超霸带着超女王飞行。

至于渡鸦与野兽男孩，则留在了华盛顿。用渡鸦的话来说就是，总得有人承担起这样的无聊又乏味的重任，她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务，顺带防御一些孜孜不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海星袭击。

海风带着些许的腥味，同水汽扑在超霸的面庞上。

政府的船与直升机，远远在安全距离外打探情况，过于靠近会引起那些被斯塔罗控制的超能力者攻击。

这些超能力者，被斯塔罗寄生控制，用自由意志换取了暂时飞行的能力，但并没有潜入水域中，恐怕照样会淹死。

在水面以上，看不清斯塔罗母体在哪，根据近地轨道卫星传来的信号，就在这片超能力者守卫的海域以下。

“你别去了，你不会飞，我去吧。”超霸同超女王说。

超女王的并没有真正的飞行能力，而是类似于“大力出奇迹”利用反作用力蹦跳的假飞行真跳跃，到了海域作战也是抓瞎拖后腿。超女王自知这点，搭乘政府的直升机，远远围观着战场。

直升机上的士兵们知道超女王是莱恩将军的女儿，不过没人找晦气直接点出超女王的身份。

超女王看着海域波涛汹涌翻腾，看着已经化为小点的超霸，直接扛着足有十几层楼高的巨人女的手腕，当成陀螺甩，直到甩进海中，让对方呛咳。

这招有效，但超霸看起来并不想让对方死，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将那些攀附于对方躯体的斯塔罗徒手撕成了碎片。

这时，超女王的身后传来金属盔甲在行走中碰撞的声音，她转头去看。

穿着古希腊风格全身铠甲的男人，头盔形似巨大的牛角向外延伸，彰显着身为战士的勇武与荣耀，而他的双眼位置则是两道狭长的火焰，模拟成眼睛的形状。

“你是？”超女王警惕转身，手中捏着服从套索，作势就要挥舞，而士兵则是浑然不觉，似乎并没有察觉超女王的话，仍然在忠诚地执行任务。

“阿瑞斯，战争之神，天父与神后之子。我为你而来，赐予你力量。”

自称阿瑞斯的来者，那浑厚的嗓音像是在盔甲中回荡。

“力量？我不需要来源不明的力量，更何况，你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好。”

阿瑞斯在超女王的攻击范围外停下，而超女王仍然警惕对方的一举一动。

“你可真是错怪我了，”阿瑞斯说，“神明不会在意凡人的虚妄揣测，并不是我带来了战争，而是我的力量随着这个世界战争的规模而变化，我是战争这个概念的化身，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替代我的位置。如果奉命前来的是雅典娜，你还会这样抗拒我带来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