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女德特训营出来后,我得了双向情感障碍。

江屿白却骂我在装可怜。

他压着我到他弟弟面前磕头谢罪。

逼我祭奠他青梅留下的遗书。

甚至烧掉我十几年的长发:

“苏旎,你烂成这样,谁会要你。”

可后来,他却捧着我曾写的情书,

在我离开的大巴后面追了很久。

......

从特训营出来那天,没人来接我。

枯茫茫的雪里,只有一条小路蛇远。

当初没跑掉,就是从这里,被人拧着脚脖子拖回去的。

而那人,现在就站在我眼前。

他穿着墨绿色制服,手里的橡胶棍一下又一下地捅在地上。

背后是漆黑的大铁门。

“毕业开不开心啊苏旎?”

稀拉拉的棍子挑起下巴,渗得我牙床发冷:“......开心。”

男人笑着掏出一沓钱,塞进我内裤里。

就像电击后,惯例会给一颗糖。

然后摸着你的头,夸一句“乖孩子”。

我拍干净身上的雪,抱着花和烟。

撑着笑敲响了出租屋的门。

然而开门的不是我爸妈。

是江屿白。

他是我以前喜欢的人。

也是把我送进特训营的那个人的亲哥哥。

“啪—”

江屿白一巴掌砸在我脸上:

“苏旎,你就这么贱?!”

“得不到就用强,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儿廉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抽出一张卡砍在我鼻骨上,笑得讽刺:

“是不是谁往你内裤里塞钱,你都卖?”

我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一脸麻木。

绝望的是,我第一个想法不是他为什么会知道。

而是他去接我了吗?

我舔了舔那颗松动的牙,艰涩地吞着血气:“我—”

江屿白厉声打断,似乎听到我的声音都觉得恶心:

“滚去把你这幅鬼样子收拾干净,省得等会儿脏了屿辰的眼!”

“还有,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碰我弟弟一根手指,别怪我彻底翻脸!”

曾经为我堆雪人的手如今毫不留情打在我脸上。

如果这样都不算彻底,那怎么才算呢?

我舌根发酸,一声不吭地走回自己房间。

洗完澡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容消瘦,透着淡淡的蜡黄色。

头发枯拉拉地挂在身上,遮挡不住那些刺眼的疤痕:

被打的,被咬的,还有被上的。

很难看。

更何况廉耻?

这一年,我连洗澡都被男人盯着。

还能有什么廉耻。

只有被迫承受的权利。

而这一切,统统拜江屿辰所赐。

一年前那天,也下着大雪。

刚下自习,江屿辰慌张跑了过来,

把我拉到厕所后面的小道,

说他被人打了,撞到了侧腰。

叫我帮帮他。

就算他不是我喜欢的男孩子的弟弟。

也只是同学间的举手之劳。

我根本不会多想。

根本没有多想,为什么他一个男孩子,要喊我给他涂药。

更不会想起,厕所后面小道的潮湿哺育过无数老鼠。

外头声音陆续骚动起来,江屿辰急得快哭了。

我迅速撕开创可贴,把校服脱下给他挡一下后腰。

就在我准备去拿备用碘酒时,他突然扯掉自己的上衣和裤子。

抓着我的手,摁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