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稳住别浪

约莫半小时之后。

费尔“站”在爱丽丝平时用来晚上读书的书桌上——如今的费尔倒是可以更加自如控制自身的“可燃性”了——一本正经说道：“好啦，大伙儿，咱们来正式总结一下下面要做的任务。”

“首要任务一，平复艾拉的心情，让它重新变回像以前一样温柔——当然也包括我，我特讨厌这种不能‘发火’的感觉；”

“次要任务二，凝聚土元素、水元素的元素之灵，并且使李昂你的实力至少达到‘传奇’；”

“最后一项任务——解开那里的全部秘密；”

“至于原因么……虽然我很不想说咱们这是‘踩了狗屎运’，可根据你的描述……李昂，那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V’的埋骨之地，而她既然也是一名‘传奇’，那么我们必须也要达到‘传奇’才行。”费尔问道：“——到目前为止，我说的这些你认可吧。”

李昂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费尔谨慎说道：“在我们达成所有目标之前……绝不可以将‘V’的事情告诉给这里任何人。因为那枚‘智人X’是一方面——它能够检索所有人的‘情绪’——还有一方面原因在于……‘传奇’本身。”

“我的意思是，李昂，”费尔说道：“假若你真正具备了这种力量，那么届时你或许不但可以解救或者杀死‘V’、料理荒坂公司、说不定还可以获得……重新回到奥瑞克大陆的方法。”

李昂心中微微一动。

奥瑞克大陆。

没错……

不管怎样。

那里才是他的故乡。

而且在那里，他还有许多遗憾未能弥补。

而他若想回去，自然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重新再见到那条蜥蜴这种虚无缥缈的概率上。

只有进一步精进自身，才有可能达到。

虽说不论“四象”或是“图腾”之道，它们都无法使武僧做到得以“扭曲位面”，但是这绝不会成为李昂改变自身或是停止前进的理由。

——他的女神不仅教导了他对意志、不可查事物的掌控，更还教给了他忍耐、克己以及坚守本心；因此李昂相信如果他选择坚守自己的信念，那么便或可真的找到回去的方法。

毕竟这里也不是奥瑞克大陆，不是吗。

“你说得对，不过我都有点不习惯你的这种说话方式了。”

李昂笑道。

“我也不想这样，哎……”费尔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认真听讲的艾拉——如今想要劝说它坐下来认真听讲，可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了。

“好了，我想说的暂时就这些——哎，搞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突然都好像变成你的‘智囊’了，”费尔嘟囔道：“……哎，你问我‘魔眼’？”

“我不知道啊，什么魔眼。”

费尔完全不知所谓道。

听到这，李昂只好简单描述了一遍当时那只魔眼的模样。

“没有，我没看到，”费尔问道：“艾拉，你呢？——停！你就站在那里说话就可以，千万别过来……哎，你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行，我知道了。”

“看来你是没办法从我们身上找到答案了，”费尔遗憾说道：“不过，别忘了，李昂，你才是我们的主人，因此许多时候我们也没办法保持看到的事物与你完全一样。”

“故而，在我看来，当时那个‘魔眼’……要么便是当时你产生了某种错觉，要么便是……它的背后另有玄机。”

错觉吗？

李昂重新回忆了一下，感觉它的形象虽非疑似“V”的那具恶魔一般立体，甚至反而显得不是那么的“真实”，但是应该不是错觉。

——否则，它也不可能成为“屏障”。

“好吧，看来这件事确实得慢慢来了，而且还是得花费很长时间。”

李昂心中想道。

——局面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虽说刚刚在和费尔一起收拾完被艾拉破坏的卧室后，他又重新尝试检验了一遍自身对元素的掌控并且未发生太糟糕情况，可元素之灵的“性格”即“本质”发生转变，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它意味着四象武僧将很有可能失去对“元素”的掌控。

尽管短期内看不出来什么，然而长此以往它将会导致李昂的上限被锁死，甚至出现力量下滑、无法顺应内心施展相应能力等状况。

例如假设当一名德鲁伊想要施展“净化食材”，但却意外赋予其了毒素……啧啧，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副作用。

并且事实上李昂如今也已受到了影响。

他可以调用元素、正常使用能力，但是如果超过某个限度那么便很有可能再次重蹈覆辙。

“嘿！大伙儿，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正在李昂思考的时候，一旁艾拉又开始重新变得跃跃欲试起来，只见它吹散了爱丽丝桌子上的一些化妆品，认真说道：“我们得杀死鬼火帮的那群人，为温蒂的爸爸报仇才行。”

“我正想要说这个——啧，真见鬼，我还是不习惯这种‘睿智’的说法方式，‘眼镜’这种东西明明还是应该戴在‘土元素’之类的家伙身上更合适，适合在我手中的应该是利剑！”费尔低声满怀失落道：“……只可惜现在我的身体却好像完全被掏空，怎么也‘火热’不起来了。”

“算了，还是继续说正事儿吧。”

“我觉得吧……李昂，咱们的计划若是想要顺利进行，那么就只有多‘练习’这一种方式——对了，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更喜欢把‘佣兵’这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边缘行者。”

“对，边缘行者，”费尔道：“在我看来，成为一名边缘行者便是唯一而且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听到这，李昂心情不由变得有些复杂。

受当时那件事的影响，他一直对再次成为“佣兵”之类的角色抱有抵触。

但……

正如费尔所言。

成为一名边缘行者，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毕竟“四象”之道从来都不是那种单纯只靠冥想便可提升实力的流派；而他的“图腾”之力虽未受到影响，可是“四象”之道才是李昂主要选择的道路。

因此……

他恐怕确实别无选择。

“好啦，费尔，大师，你们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是不是可以……”

“再等一等。”

“啊？还要再等一下啊。”艾拉扭了扭身子，“我感觉我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啦！”

“那你最好在稍微克制一下——还有，别过来。”费尔害怕地跑回到李昂肩膀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费尔竟会做出这副胆小的样子：“我正要说最正经的呢——咱们的这个计划还没有名字呢。”

“名字？”艾拉问道：“大师，你觉得什么名字好听？”

李昂回答道：“我不知道，非要取一个么？”

他可从来都不擅长这种事情。甚至当初那名女性灰精灵半开玩笑的问如果他们生下了一个宝宝该为他（她）取什么名字时，李昂都只会蹩脚的回答：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可以这样就好了。

“好吧，那我们就直接杀过去吧！哎……不对，我突然想起现在时间还没有到晚上……”

“你现在可真是变得越来越笨了。”闻言，费尔不由得意地看了艾拉一眼，笑着说道：“——另外，名字还是需要的，而且这个计划的名字我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而它的名字便叫做……”

“稳住别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