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画圣——墨玄清!

月满西楼。

陈昭烈坐在房间,手中轻抚着“龙鳞软甲”。

这软甲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却又透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其轻飘飘的好似一层薄纱,却蕴藏着不凡的力量。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陈昭烈抬头望向门口,见陈轩推门而入,他立刻招手唤道。

“轩儿,快来试试这件龙鳞软甲。”

陈轩将思绪收回,快步走到父王身边,目光落在那件奇异的软甲上。

他伸手轻触,指尖传来一种奇异的触感,既柔软又坚韧,仿佛能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某种力量。

“这便是‘龙鳞软甲’?”陈轩好奇询问。

“正是,”

陈昭烈面上闪过一抹自豪之色,“此乃你皇祖父昔年征战时所穿的软甲,穿上它,即便是圣人境强者的致命一击也能抵挡。”

言罢,他将软甲递向陈轩,催促道,“快,穿上试试。”

陈轩并未如预期般展露欢颜,反而神色凝重,轻轻摇头拒绝。

“父王,孩儿有师父与天禅寺高僧护佑,此软甲于我而言,实则用处不大。”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陈昭烈,“而父王身边缺乏高手守护,此甲对您来说更为关键。”

陈昭烈见状,眉头微蹙,察觉到陈轩自归来后心事重重,遂问道。

“告诉父王,季公公与你谈了些什么?”

陈轩深吸一口气,直视父亲,反问:“父王,您与三皇子关系如何?对他了解几分?”

陈昭烈一愣,随即回道:“为父与三皇子自幼相伴,虞贵妃亦视我为亲子。你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陈轩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

难道是我多虑了?

随后,他将季丙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陈昭烈放声大笑,轻抚陈轩的头顶:“哈哈,儿子,你多心了。”

他收敛笑意,继续道,“季公公所言没错。”

“为父由藩王晋升为亲王,自是莫大的福分。”

“但这也会招致其他皇子,尤其是太子的不满。”

“他们定会设法对付为父,这便是季公公所说的福祸相依。”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至于三皇子,你大可不必怀疑。”

“为父晋升亲王,于他而言是一大助力,他高兴尚且不及,怎会加害于我?”

尽管陈昭烈的话句句在理,但陈轩总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否则季丙不会特意返回留下此言。

陈轩的语气更加坚定:“无论谁欲对父王不利,您的处境都将充满危机。”

“这龙鳞软甲,务必由您穿戴,如此孩儿方能稍感安心。”

感受到陈轩深切的关怀,陈昭烈心头一暖,不再推辞。

他脱下蟒袍,将龙鳞软甲缓缓套在身上。

软甲一触肌肤,便如流水般贴合,瞬间与陈昭烈融为一体,毫无阻滞之感。

“这龙鳞软甲,确是世间难得的瑰宝。”

陈昭烈感受着软甲贴合肌肤后传来的微妙感觉,由衷赞叹。

随后,他将蟒袍重新穿戴整齐,目光转向陈轩,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为父能穿上如此非凡的宝甲,全是沾你的光啊。”

陈轩听到父亲的话,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心中的忧虑也散去了大半。

他轻轻摇了摇头,“父王如此赞誉,让孩儿心中惶恐。此不过孩儿的一份孝心,理应如此。”

陈昭烈见状,欣慰一笑,再次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儿子的小光头,笑道。

“时辰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随后,父子二人将萧月璃唤出,一行三人步出月满西楼,向着京城西门行进。

陈昭烈所带的三名护卫,早已将马车备好,静静候于西门之外。

见王爷与世子到来,三人迅速上前,恭敬行礼。

其中一名护卫,对陈轩由衷地说道:“世子昨日诗会上的风采,属下至今记忆犹新,实在令人钦佩。”

其余两名护卫亦点头附和。

陈轩微笑回应,“诸位过誉了。”

闻言,三人面露敬佩,恭敬引领陈昭烈、陈轩及萧月璃上车。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驶动,朝着西面而去。

……

墨韵谷。

隐于京城西郊,幽静而深远。

翠竹轻摇,阳光斑驳,山间小径蜿蜒曲折,两旁野花点缀,空气中墨香与花香交织,令人心旷神怡。

马车缓缓驶入,陈轩透过车窗,目光被这如诗如画的景致深深吸引。

“父王,此地真是人间难得的仙境,难怪画圣会选择在此隐居。”

陈昭烈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敬仰。

“确实,墨韵谷不仅风景如画,更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灵气,与画圣的气质相得益彰。”

萧月璃则沉默不语,手指用力地揉搓着裙角,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不多时。

马车停在了一座简约雅致的院落前。

院中石桌石凳,几竿修竹,一幅未完成的画卷随意地展于桌上,旁边散落着几支毛笔与砚台。

一看便知这是画圣平日里的创作之所。

三人下车,一名护卫上前通报。

不多时,身着白色长袍的宫自在与一位须发如银的老者并肩而出。

老者身着素衣,精神抖擞,超凡脱俗的气质不言而喻。

陈轩心中一动,便知这位老者定是名满天下的画圣——墨玄清。

还未等众人行礼,萧月璃已经无法控制情绪,率先一步上前,直接跪在宫自在面前,抽泣道。

“小五拜见师父。”

宫自在脸上露出一抹黯然,温和开口。

“起来吧。”

萧月璃缓缓起身,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滑落。

对于自己这个五徒弟的到来,宫自在是知道的,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情绪,但见到对方,心中还是忍不住涌上一阵酸楚。

他长叹一声:“好了,莫要再难过了。快向你墨前辈行礼。”

萧月璃擦拭了下眼泪,恭敬地对墨玄清行了一礼。

“晚辈萧月璃,拜见墨前辈。”

墨玄清捻须微笑:“好,免礼。”

随后看向宫自在笑道:“老家伙,老夫是真心羡慕你啊。收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孝顺。”

宫自在摇头苦笑:“三十年如过眼云烟,老夫唯一欣慰的便是有他们几个徒弟了。”

说到此处,他瞪向陈轩,呵斥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上前行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