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乖,叫四哥
- 娘娘娇媚入骨,禁欲权臣又沦陷了
- 南山嘿嘿
- 2337字
- 2024-11-25 17:49:30
“乖,叫四哥。”
萧时月咬着唇半点声音都不肯泄出,更别说在九层佛塔里叫四哥了,没得恶心她。
萧寅之一把攥住她的下颌,强行将脸扭了过来。
“看着我!”
“大人!”萧时月冷声道,“登基仪式上欺辱未来皇后,就算您是当朝相国,这也是杀头大罪!”
两厢对峙,萧时月只觉身下更涨了,萧寅之非但不怕反倒兴奋的动了动,萧时月唔的一声咬住了唇,便听得他讥诮的声音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句他说得兴致盎然与下面文武百官庄重的朝贺声混在一起,充满讽刺。
吾皇惠文帝正在高塔旁登基,登基仪式里有一环是冲着高塔的方向焚烧祭文,祈祷大雍国祚绵长。
广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恭谨地垂头听礼官念祭文,独独惠文帝将目光投向高塔的第九层,不知怎的,他觉得那里应该有人。
“你猜这祭文是谁写的?”
“我不知道!”
“阿月,有圣上在,咱们不可能被发现,慌什么?”萧寅之在她耳边吹气,激得她一阵战栗。
“你的希诚哥哥为了那张龙椅也得保证你我快活地过完这一天。”
萧时月含了许久的泪终是落了下来,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今日,哪怕他们是在紫宸殿里翻云覆雨也不会被发现。
因为,正是吾皇促成了这一切。
惠文帝,先皇第三子,名希诚,在惨烈的夺嫡斗争中笑到了最后,今日登基。
一天后,封后诏书就会抵达萧家,嘉奖萧时月为惠文帝继承大统做出的杰出贡献。
这贡献包括她如何筹谋出力为他讨得先皇欢心,包括她怎样说服世代清流的父亲举全族支持他夺嫡,也包括……为新帝收拢一手遮天的右相萧寅之。
用身体收拢。
但上辈子的萧时月不明白,还以为希诚哥哥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是萧寅之恶贯满盈有悖人伦。
帝后大婚之夜,她跪在赵希诚脚下禀明一切,赵希诚红着眼搂着她:“不要多想不是你的错,是朕不好,你永远是朕的皇后!”。
可萧时月咽不下这口气,她心疼赵希诚的隐忍,是以,在做皇后的三年里,她唯一的目标就是助希诚哥哥坐稳龙椅,铲除大奸臣萧寅之。
最后也确实铲除了,她趁着与他春宵一度之时将一柄金簪刺入他的胸口,萧寅之当场毙命,萧党自是土崩瓦解。
只是铲除后,她迎来的不是帝后和谐,而是兔死狗烹,皇帝亲自带队捉奸,拖走了床榻上已经冷掉的男尸,也锁住了喜极而泣的萧时月。
废后诏书当场颁下,皇后伙同逆臣萧寅之淫乱宫闱,贬为庶人,即刻收押,着大理寺审理。
审理的结果是,萧家被诛九族,萧时月和萧寅之皆被挫骨扬灰。
他们这对斗了一辈子的冤家最后倒是死在了一起,委实可笑。
在天牢里饮下牵机药后,皇帝来了,他站在牢房外,面无表情地看她被毒药折磨的身形扭曲,倒是他旁边的王贤妃吓得小脸惨白扑入他的怀中。
“圣上,好端端的,怎地来这种鬼地方看这荡妇归西!”
“朕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当然要好好观赏。”皇帝遥遥望着她,“阿月,你真傻,朕怎么可能不知道萧寅之想要你呢?一个你就能换来整个天下,这种买卖稳赚不赔,换作你是朕也会这么做,对不对?”
皇帝得不到回答也不生气,兴致勃勃的抒发着胜利的喜悦。
“我实在好奇,你已经如此不堪,怎么还存着为朕生儿育女的心思?委实是恬不知耻!”
王贤妃也笑。
“阿月,你我姐妹一场,我毁了你的肚子是为你好,万一,你当真生个孽种出来,玷污了皇家血脉,就不是区区一个萧家可以谢罪的了。”
她莲步轻移,移到了牢门前,低声道:“实话告诉你,在你遇到圣上前,他早已与我定终身了,所以你看,你从一开始就是输家。”
萧时月没法反驳,也没法思考。
牵机药令她的脊柱逆向弯曲,她已然像只被烤熟的虾子一样扭曲,五脏六腑被扯断、搅碎,疼得只能发出啊啊声。
“萧寅之太蠢,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失却了所有,你们兄妹啊,真是朕最好的踏脚石。”皇帝不知想到什么动容起来,“哎,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下辈子来得与众不同。
萧时月再睁眼,回到了赵希诚登基这天,是的,她重生了。
重生在萧寅之强行占有她的时刻。
他选了供奉佛骨舍利的九层高塔,在庄严的佛座下,听着外头响彻天地的典仪声,光天化日,惠风和畅,与她行苟且之事。
赵希诚说萧寅之蠢,萧时月却觉得他是疯,疯到不能以常理推断,但这疯子在临死前却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她道:“傻妹妹,快跑!”
萧时月望着佛堂上的凿井,感受着萧寅之的耕耘,上辈子,她奋力反抗被折腾出去半条命,这辈子,她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左右此生的目标已经变了,倒不如享受一番。
一旦放弃,天地就开阔了,这种事也有了些滋味。
萧寅之感受到她的变化,狠狠舒服了一下,听得女子终于溢出的柔媚声音,他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阿月,你是聪明人。”
萧时月没有反驳,她忽地看住他,萧寅之是个相当好看的男人,神清骨秀四个字最适合用来形容他,当年他连中三元登科及第,曾在春日繁花里打马游街,从此成了东都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那时,她站在街边廊下,远远瞧着,是真心实意为他高兴。
“萧寅之,为了报复我破坏了你的好姻缘,你就要做到这个地步,究竟值不值?”萧时月叹道,“文湘姐已嫁孙将军,你若是实在放不下就去抢过来,何必来折磨我,我说了,她与你是上天捉弄,与我无关。”
闻言,萧寅之停下动作,他望着她,眸子里是切齿的恨意。
“折磨?你明明很享受。”
他略一施为,萧时月就不得不咬唇忍耐。
是了,是她说错话了,萧寅之是疯子,讲不通道理,该说的不是这些。
萧时月别开眼:“那就随大人高兴吧。”
称谓从全名又变回了大人,大人登时不高兴了。
他忽地将人搂进怀中,而后,托了起来,萧时月一声惊呼,呼到一半咽了回去,她忍着身下的不适,揪住萧寅之松垮的衣襟,颤声道:“大人,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身后的门被打开,高处风大,吹得萧时月散乱的鬓发飞舞起来。
萧寅之恶劣的声音裹在风里,刺骨寒凉:“请六妹妹观赏观赏你希诚哥哥的登基大典。”
他步履不停,佛堂外就是窄窄的廊道,矮矮的围栏,再往外就是整个皇宫,成千上万双眼睛,萧时月头皮都要炸了,她奋力环住萧寅之,哭着求饶:“四哥!四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