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透露的东西并不多,我决定先去她曾经的家里看看,但我更想先回忆过去,我已经陷在里面了,但是我觉得没关系。
那些纸确实带来了很大用处,又间接让他们带着宗见雪去看心理医生,撕开可悲事实,她的精神有很大的问题。
但是谁在乎,他们不理睬她,而我又不认为这有什么关系。这病得了和没得一样。
不知不觉中,我开始舍弃更多具有文艺色彩的句子,直接的描述感情。
我这算是看到自己了吗?宗见雪。
我没有永远活在有你的回忆中。
时至今日,我还是认为智者是个模糊的概念。有独特思想的是智者,有高深学问的是智者,那第一个发现火种的人也可以是智者,那么他们谁能终结这一切。
天平的两端永远不公,真正的审判任有自我定义。
愚者的繁忙永无止境。
而我是谁?我是智者还是愚者?
我想我还是愚蠢的,我没有拦下她,拦下她悲惨的未来,拦下我们的分离。
她以沉默姿态活着,冰冷的,哭泣的,死去的。
我有看到过一个很有趣的话题,死去的白月光,过于美好的幻象,所以不会怨恨任何人。
恐惧涌上心头。
她还活着吗?
我没有时间了,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我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耳边是风声的巨浪。
停下时还能听见心跳的声音,她的家已经破烂不堪,这里没有人了。
大门的锁掉在地上,已经生锈了,鬼使神差的我想走进去看看,我从来没有看过她童年生活的地方,她也不想我看,每次提起都会发脾气。
很黑,很闷。这是第一想法。
抬脚继续走,踩到一地碎酒瓶渣,担忧。这是第二想法。
我试图找到屋里灯的开关,没有看到,最后还是打开了手机的灯光。
我看到一片黑污的、干涸的血,从墙砖里渗出。那时候人人家里的布局都差不多,我一下就认出来这是最小的一个房间。
颤抖着手,拉开那扇门,满地的碎纸。
我看向墙的那一面,密密麻麻的白色刀刃形痕迹,像是指甲的抓痕。
我几乎站不住,痛苦。
我开始在房间里胡乱翻找,我祈祷不是她被关在这间屋里的,终于我在床底拉出一个废弃的木箱,表面积了很厚一层灰。
这一天可太惊心动魄了,我想。
迅速的把盖子一掀,入眼的是那个笔记本的纸页花纹,正正好好三张纸。
“我已经知道痛苦无法缓解,所以我要杀死痛苦。——20xx 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