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巷无人影,君心不再待我。
范剑在府邸中静心修炼,不料却被一阵女子的妖媚之声扰乱了心神。他紧皱眉头,口中念诵:“何人扰我清修?”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道:“师父,是我。”
范剑无奈地睁开疲惫的双眼,那股刺耳而邪魅的叫声竟奇迹般地消失了。他抬起头,目光微动:“有存,你怎来了?”
有存,是范剑在道贯中偶然间发现的一名孤儿。那日,范剑见这孩子在破旧的庙宇中孤零零地哭泣,心中顿生怜悯,便将他收为小弟。有存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对范剑说道:“刚才在门缝间,听到师父的谈话声,我担心贺宇又来找你滋事呢”。
范剑身着淡雅蓝衫,后背因修炼而汗水淋漓,浸透了衣襟,映衬得脸色更添几分青白与憔悴。他缓缓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坚定:“贺宇已伴莫萧前往前院练剑,此事倒也无须过分挂怀。”
有存仍旧是一脸不放心的模样,他如同优子般细腻地观察着,轻声细语道:“师父,您的脸色怎么……”
范剑缓缓而道:“方才修炼之时,莫名地梦见一位风尘女子,令我身陷其中,难以自拔,恍若隔世。所幸你来得恰是时机,要不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有存疑惑的道:“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要不我去让阿嵬在魅清丹里多放点桃花驱驱耶气…?
范剑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叮嘱道:“唉,有存,且慢行几步。近几日来,阿嵬举动似有异样,你行事之时,还需谨慎为上。”
有存抱起地上的陶罐,上下打量:“都是自家人,何必疑神疑鬼的”。
阿嵬,范府之中最为出众的侍女,性格温婉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论及相貌与天赋,她皆远胜于常人,实乃一位活灵活现的绝色女子。自其母离异的悲剧发生后,她被父亲无奈送入范家,从此便常伴范剑身旁。她待人接物,热情洋溢,唯独对范剑,态度时冷时热,这份若即若离,着实令人难以捉摸。
有存带着贺宇悄悄摸到阿嵬的庭院旁边,他们轻轻掀起纸窗的一角,看见里面灯火通明。两个人就趴在拿药的窗户口,脸贴着窗框,干巴巴地等了好久。这时,贺宇有点不耐烦了,他冲着有存抱怨道:“小耗子,咱们搁这儿等半天了,怎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有存心里开始犯嘀咕了,他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奇怪啊,以前每到这个时候,阿嵬姐都会准时送来魅清丹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说……”
贺宇捣蛋地一把拽下了他颈肩上的项链,嬉皮笑脸地道:“难道说有啥猫腻?”
有存被气得火冒三丈,猛地扑向贺宇想要抢回被夺走的项链。贺宇却运用法术,让项链在空中灵活地飘来飘去,仿佛在戏耍有存。有存在院子里急得又跑又跳,大声喊道:“贺宇,你太过分了!快把东西还给我!”
贺宇得意地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阿嵬到底怎么了?”
有存双手叉腰喘着粗气答道:“好吧,师父今儿个跟我提了,说阿嵬近来行为古怪,让我多个心眼儿。”
贺宇虽然平时爱找麻烦,但对师父怀疑阿嵬这件事,他还是挺在意的。他撇撇嘴,不满地说:“阿嵬长得漂亮,心地又好,范剑那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怀疑她?”
有存连忙摆手:“你别冲我发火啊,你要真有意见,直接去找师父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