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分,微分坐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街景,公司就在陆沉街。
旁边是大大小小的餐馆,和那一眼望去翠绿的枫杨树。
“微分,吃饭啦,都到中午了,快下来!”陈安和几个同事在楼底下挥着手,试图引起微分的注意。
“你们去吃吧!我不饿”微分探出窗口努力回应的样子。
随后,他转身看着身前的屏幕,那一串串数字,那一串串代码,不停交错出现。
突然,眼前的屏幕和数字飞了出来,穿过屏幕凝结成一把锁,牢牢地套住他的脖子。
“快……快要喘不过气…了”微分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晃动。
突然与他同座对面的同事起身,望见了他
“微分!你怎么啦?”
“微分!”同事起身看着微分挣扎的样子,表情狰狞。
于是他连忙起身来到微分身后,看着微分和面前密密麻麻的电脑,他顿时有些恍惚。
随后马上用力晃动微分身体并试图拉开的他的双手。
见他任然不醒,于是捏紧拳头,用力双手锤击下去。
“咣当!”一声后。
微分倒在地上,双手也终于松了下去。
再次醒来后,微分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围有忙忙碌碌的身影,还有些嘈杂的说话声。
“微分!你醒啦!”
说话的正是陈安。
“大家快看,微分终于醒了,”
陈安大声嚷嚷着,霎时间,周围的人,无论是医生还是家属,同事伙伴都转身望了过来。
“微分!你还好吗?”
“微分,你吓死人啦,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昏倒在办公桌地上。”说话的正是微分的姐姐——分淼
“你的同事说他看见你时,你一直在摇头晃脑,似乎精神状态不好的样子,正要过去跟你打招呼,你就昏倒在地上,还撞到了头”
说这话时,于途——微分的同事,有些刻意后退,只有他知道真相,但又不能说出真相。
“到底怎么回事啊微分?”
“你先别着急,让微分啊缓一缓,他才刚醒过来呢。”姨妈拉着姐的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静些。
等到的大家都安静下来后,我才开始说话…
“姨妈,你不用担心我,还有姐姐,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我安慰着姐的情绪,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着急还是她焦虑症又犯了。
“那你为什么会晕倒在地上,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想的起来嘛?”姐姐还是有些焦急说话。
拗不过她,我便回想了当时的情景。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处理一些合同文件,然后…我便往窗外望去,正巧碰见陈安他们叫我去吃饭,然后我拒绝了,因为还有些资料没弄完,正当我回头时,只见电脑一片密密麻麻的数字,然后……我就晕眩过去了。”我如实说着,只想简单平息这种事。毕竟我也不想姐和姨妈误会同事他们,造成不好的影响。
等到下午的时候,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脑海里早已经忘记了上午发生的事。
窗外的阳光和煦美好,绿色的枝叶反射着光线透过玻璃映射进我的床上和我的脸上。
我贪婪地享受着这样的惬意,只想没人打搅就好。
每日每夜的加班和枯燥无味地码字,工作,让我的身心已经很疲倦。
后来,我睡着了。
梦里有是一片大海,海很宽阔,天空蔚蓝的不太真实。
我曾一度怀疑这是否是真的梦境,但我不到十秒钟后又散失了这种想法。
因为我的厌世心,让我觉得即使是梦境,我也不想醒来。
姐姐是医科大学的教授,她不想做医生,却总想做一位老师,自认为教书育人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事情就是每天回家听到她的说教与唠叨,即使再有学问和道理的事情,我也会自觉其烦。
时间过得很快,一觉醒来便临近傍晚,星星和月亮已经在天空乍隐乍现,可遥远的西边却还是一片灿红,有着玫瑰的凄凉的一面。
“微分?你醒啦!”
“有好点嘛?你不知道,姐虽然一直在忙,可我们仍然是爱你的呀,你看姨妈也来看我们,多照顾我们呀。”
“以后啊,切忌工作不要太劳累,医生说了,你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低血糖然后晕倒,恰巧撞到桌角,以后做什么事情仔细一点儿,妈妈又不在我们身边,你也得学会做个小大人啦,知道吗?”
姐姐那既亲切又可恶的脸颊让我既难以拒绝又无可奈何。
“嗯,我知道了姐,你先回去吧,饭我会吃的,你工作忙,我理解,没关系,下次我会注意的。”
说完,我便自己拿起饭盒,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后来,姐姐看我吃完饭后,再三叮嘱我吃药,医生来察看后便离开了。
后天便可以出院,没有伤到大脑内,所以没什么大的问题。
也许是受到我姐的启发,我确实突发奇想想要去旅行一番。
于是提前预定好了去雪君山和松杨木林野场的票。
这一去便是十多天之后了。
我来到雪君山腰处,从早晨6.00起床后,便背着行李包来到雪君山脚,抬头望去,一眼望不到尽头,犹如天上仙境,让人既敬畏又觉得高不可测。
一路攀爬着,时而平坦,时而艰险。
这一路碰到的都是散落的队伍,男女老少都有,但大部分是青壮年,还有一些“女子汉”
大概攀爬了有三个多小时,我来到山腰处的一颗针松石盘处,周围石雕的围栏,我趴在上面休息了会儿。
稀松的空气伴随着松软飘飘的云吸入我的肺腑,我感到一股凉爽和干燥的触感。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瓶水后,打了一个饱嗝。
眺望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云层,感叹时间与岁月的长河涌动。
收拾好心情变再次出发,后面的路一段比一段高耸,曲折。
还好我带了防滑手套和登山钉子鞋。
倒也不算艰难。
后面跟上来了一支队伍,看样子也不像旅行队,倒像是探险队,他们一身天蓝色的队服,只有一个女人身穿的是雪白色与褐色相间的外套。
“你们小心点儿,这儿的地势很陡峭,大家注意安全。”
女子说完便往前踏步,正巧抬头瞄见了我
我转身便继续攀登着。
我以为她应该只是随意地一瞥而已。
我便一路继续攀爬,继续向前走着,沿途拍摄了一些风景和植物,同时也捡拾了几块小的矿石标本和动物躯体标本。
我想拿回去做收藏。
也许只有我有这样怪癖的爱好,心想也不要让人发现。
大概又行进了大约2个小时左右。
我来到了一处小山谷地,这里地势稍微缓和了些。
我便走到一片小石头堆的地方半躺着休息呀,估摸着后面的队伍也没那么快。
谁知,刚灭了眼神,眼前便有火光闪烁。
等我米糊着睁开眼时,便看见之前的那支探险队。
他们生起了火堆,虽说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堆点。
山顶周围空气稀薄,不允许生活火,除非遇到紧急情况。
我起身上前,想要了解情况。
走近后,发现一个女人躺在石头堆旁,周围是两个小火堆。
女人脸色苍白,嘴角发紫,应该是缺氧中毒。
其他队员从背包里翻找着什么,可时间过了很久,还在翻找。
我看出了端倪,便想要开口说什么。
这时,女子醒了,有些艰难地开口说着。
:“莫言,不用了,谢谢你,还有你们,这氧气罐只剩下不多的氧气供给了,还有一段路要走,你们也不用管我,给山地救援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就行。”
女子看着估摸有二十有五六,跟我相差只有一岁左右。
虽然不知道她们此行上山的目的,不过我也大概了解了她们的处境。
(我的背包里还有三个氧气瓶,准备后半路的上山一个,还有下山两个。)
“给!”我走到她的跟前,把氧气瓶放到她的手里。
她好奇且茫然地望着我,我假装不在意。
“我还有三个,这个有些多余了,给你吧!”
“谢谢…”女生有些莫名感动。
大家也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于是我猜测他们此行上山的目的,应该是某类共同的组织任务。
终于,跋涉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同样来到傍晚时分。
但这里的景色和江城的景色却大有不同。
天空似乎被划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天色一片雪白,赤金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天际,犹如一个金钟色的罩子。
云雾之下便是一片漆黑,漆黑的夜色笼罩下,偶有白色的光明。
星星点点组装成了人间的烟火。
“明月松间照,星辰照我还。”
我对着苍穹和夜色吟诗一首,了表此刻的心境。
下山后不久,已经到凌晨12.00左右。
肚子已经饿的不行,虽说下山一路滑坡,但也是有惊无险。
来到雪君山下一处旅馆,二话没说,就走了进去。
“老板,来碗羊肉汤,三两!”
也许是见惯不惊了,老板头也没抬,只是招呼了后厨一句,便低头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