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族战败后，胡国人在海岸浅滩围起一片水域，将所有鲛女扔进去，供男人随意围猎取乐，并命名此地为青纱湾。
青纱湾，大到贵族将领，小到路边乞丐，他们通常都是急色匆匆地冲进去，容光满面的走出来，嘴里夸赞这里是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好地方。
我是西海的亡国公主，身边的围帐，每天都能传来同类姐妹的求饶和惨叫声，以及男人戏谑声。
今天，轮到我了。
……
围帐内，我被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牢牢困在怀里，水位没过我们两人的腰间，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周围环绕的是震荡的水声和他的粗喘。
“闭嘴。”
他显然没有尽兴，将我搂的更紧了几分，啃咬着我颈肩的逆鳞，动作比刚才更加凶猛。
逆鳞的敏感让我浑身酸软，我承受着他的力量，自知求饶无用，只能咬唇忍受，一颗颗珍珠滴答落在水中，缓缓沉入水底。
鲛人每逢月食之夜都是最虚弱的时候，会失去全身力量，任由海水涨潮被推上水岸。
胡国人抓住这一特点，在两国交战时，设了陷阱，让我们有去无回，全军覆没。
所有的男鲛人被拉去割肉制油，女鲛人则被留下供人赏玩。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推开我。
锁住我手腕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伺候的不错，你的晚餐。”他将几条小鱼扔给我，像极了在投喂路边的流浪狗。
随后，他套上被海水打湿的内衬白衣，准备离开。
“将军请留步！”我鼓起勇气唤住他，“怜汐有一宝物献给将军。”
“宝物？是什么？”他似乎来了兴趣，挑起眉眼，转身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潜入水中，摆动着波光粼粼的尾巴，从一丛珊瑚礁下，拿出了西海族最重要的——传国玉玺。
“怜汐愿交出玉玺，从此西海族臣服胡国，只求将军放过西海族子民，不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鲛人被潮汐操控能量的秘密已经被胡国掌握，我们再也无法对抗人类，归顺是唯一的活路。
我低着头双手奉上，恭顺有礼。
他却嗤笑一声，捏起我的下巴，强制我抬头看他。
“事已至此，你们归顺与否，还有什么差别？”
“啊……”隔壁传来姐妹的惨叫声，格外悲惨刺耳。
我忍住胸腔郁结，缓缓开口，“将军此战是借由天时才得以取胜，然西海并非只有眼前浅滩几十里，还有深海上百里，将军骁勇善战，却也知胡国不善海战，深海管辖依旧需我西海族效力。这枚玉玺，可助胡国国君执掌上百里西海，求将军网开一面，饶我族人，给我西海族留下生存延续的血脉。”
他接过玉玺，仔细端详片刻，目光死死盯住我，“我杀了你的家人，你不恨我？”
“西海族向来信奉弱肉强食，只有依附强者才能活得长久，所以我不会怨恨。”
“我又怎么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
“我是西海族公主，玉玺自然是真的！”我着急辩解，“我愿留在将军身边做人质。若玉玺有假，任由将军处罚。”
我早已想好这个结果。
若是跟他去了人类的世界，就意味着我彻底失去回到海里的自由，甚至还会被他虐待杀害。
可若不愿意……
“又死了，鲛人真是太娇嫩了，还没怎么玩就断气了……没意思换下一个……”
隔壁传来士兵交谈的声音。
我西海族将彻底覆灭。
“求将军收留。”
“什么？我没听清，大点声。”男人像是故意似的，逼着我放大声音。
“怜汐愿上交玉玺，从此臣服胡国，换来两族和平共处。求将军收留。”我的声音铿锵有力，穿透围帐内的传音海螺，附近几十里浅滩，都能听到。
“好！”他将我打横抱起来，朝着岸边一步一步走去，我的身体只绑着铁链，长长的头发盖在胸前，未着片缕，尾巴流光溢彩，招来了许多邪恶的目光。
“哦哦~~将军英勇，驯服了西海族最美的鲛人！”
“真不要脸！堂堂公主就这样屈服给人类了，真是丢了我西海的脸！”
“是啊！她以为交了玉玺就能平安无事了，愚蠢至极！”
“呸，我看是她自己发骚，被玩爽了离不开男人了！”
他将浸水的披风盖在我的身上，让我与他共乘一骑，沿途是胜利者的欢呼和战败者的咒骂。
我看着缓缓靠近的皇城，微微勾起唇角。
屈服？不，我西海族，永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