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换一批

“好像身体被掏空。”

“这是肾透支了。”

“想把肾透支的补起来？”

“筑基大虎鞭，把肾透支的补起来！”

……

林羡这一手街头推销，对症下药，放眼整个修仙界都是十分少见的。那中年肾虚修士显然也没听过如此直白的广告词，表情有些惊愕。

几乎是出自本能一般，肾虚修士开口反驳：“你什么意思？我肾没问题！不要乱讲话。”

林羡上辈子养的狗哪怕做了绝育，弹药都没了，就剩下根枪杆子了，可见了别的小母狗还是喜欢蹭蹭。

所以说，哪怕是真的不行了，只要是个雄性，就不可能承认。

对于肾虚修士的反应，林羡完全可以理解。

他脸上满是真诚，直接给对方看了看手里的狠货，压低了嗓音开口：“货真价实，筑基妖虎身上刚割下来的，连枪带弹全割下来了。”

顿了顿，林羡继续蛊惑道：“你就看看这个尺寸，效果绝对上乘！”

“师弟不用多说什么了，这东西我要了，什么价！”中年修士当场滑跪。

林羡不出意料地露出笑容。男人嘛，就是这样。

如果你和他说：“你不行！”他会跳起来反驳：“你放屁！”

如果你继续说：“但是我能治。”他就会跪下来磕头：“神医救命。”

……

可新的问题马上出现，林羡也没卖过这玩意儿，不太知道该怎么定价。

幸好，一心想着“把透支的补起来”的肾虚修士，比林羡急多了。他直接给林羡比了个数字，然后开口询问。

“怎么样，这个价格师弟能接受么？”

林羡眯起眼睛，想了想之后开口：“够我去寻欢楼玩一次么？”

天见可怜，他又没去玩过，对物价水平一无所知。

那肾虚修士愣了片刻，然后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一副“没想到你小子也好这口”的猥琐笑容。

拍了拍林羡的肩膀，他声音很是豪迈：“够你一次点三个！就怕你小子吃不消啊。”

“那最好不过，成交！”林羡眼睛一亮，愉快地与对方达成了交易。

钱货两清，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一次很不错的交易体验。

肾虚修士接过东西转头就走，可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头看向林羡：“师弟，我看你很是投缘呐。你等会儿是要去寻欢楼么，是的话要不我割一小段虎鞭给你，你临场补补？”

嘿嘿一笑，他笑容里满是暧昧：“寻欢楼里的小娘子，本事可是大得很呐！”

林羡冷笑着摇头，无比自信地挺了挺腰：“师兄放心，我还年轻！”

听完这话，中年修士突然觉得肾更疼了，弯着很久的腰，终于还是断了。他沉默着转身，只给林羡留了个萧瑟的背影。

……

林羡这才明白，自己好像无意中好像伤到了顾客的自尊心。有心想安慰两句，可那中年人已经走到了不远处的下坡路上。

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

收回同情的目光，林羡摸了摸刚到手的灵石，突然自信了很多。财帛壮人胆，他昂首挺胸，向着不远处的寻欢楼径直走去。

然后紧急掉头，捂着脸走到了一个角落。

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李清瑶。

作为一个名声还没烂透的人，林羡还是不怎么希望被人看到自己去逛青楼的。

更何况李清瑶和陈柔关系匪浅，到时候吹吹耳边风，挑拨自己和魅魔之间的关系就不好了。

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着李清瑶，林羡发现对方好像是来买酒的，手里拎着个大葫芦，正向着街远角的酒馆走去。

片刻过后，李清瑶消失在街道拐角，林羡又等了片刻才走了出来。吐了口气，他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寻欢楼。

虽然林羡穿的是外门弟子的衣服，但老鸨很有职业操守，态度依旧是无比热情。

“哟~您这可是生面孔，小郎君是第一次来吧，想玩什么呀~”

【接触到红灯区初级管理者，完成线索收集！】

【收集进度（1/5）。】

林羡眉头一挑，没想到自己才刚进门任务就有了进展。

“浓妆淡抹，大家闺秀，妩媚诱人，冰清玉洁，我们寻欢楼应有尽有！不管小郎君您想要什么样的，都没问题！”

老鸨语气暧昧，刻意贴近林羡，继续介绍：“就连我也一样，小郎君要是喜欢，只要出得起灵石，也能陪你~”

林羡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老鸨，没想到这寻欢楼的管理者，也能兼职基层体力劳动者。

不过看着对方眼角被精心遮盖的皱纹，他还是干笑着摇了摇头：“就不劳您亲自来了，我没那个艳福，您还是把楼里的姑娘叫出来，我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老鸨眼中浮起一丝失望，但马上烟消云散，热情地领着林羡向楼上走去：“好说好说，小郎君跟我来，我叫姑娘们过来见您。”

片刻过后，林羡被带到了二楼一个房间内，老鸨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则是出去叫姑娘了。

房间内装饰颇为奢华，桌上摆放着的茶具明显价值不菲，而角落里还放着一架古琴。

看来，和前世卖身不卖艺的鸡不大一样，寻欢楼里的姑娘除了出卖身体，偶尔也会卖艺。

没有让林羡等多长时间，老鸨带着一队姑娘鱼贯而入，在他面前站成一排。

林羡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地走到近处，开始挨个观察。

寻欢楼的姑娘职业素养的确过硬，被林羡像挑选牲口一般查看，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哪怕一分一毫的不满。

“不太行啊……”

一排都快看完了，林羡依旧不是很满意，来到了最后一只面前，细细打量了起来。

【接触到红灯区底层妓女，完成线索收集！】

【收集进度（2/5）。】

眼睛一亮，林羡点头表示满意，语气很是惊喜：“就你了！剩下人都出去吧。”

“小郎君眼光真是毒辣啊，整个楼里啊，也数娟儿长得周正呢。”老鸨这才松了口气，手一摆示意没被选上的都走。

她也向外走去，嘴里还说着吉祥话：“那您慢慢玩，玩得开心~”

“等一下，先别走啊。”林羡招手叫住了老鸨，“一个怎么够？再叫一批过来。”

在老鸨和姑娘惊讶的眼神里，他自信开口。

“我，比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