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监狱,怒火开局!

分卷前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赤柱也不例外。

一群不愿意守规矩的人聚集在一起,反倒去立规矩,还把它命名为江湖。

你不要笑,陈世贤曾这样说过:“不守规矩,那是不守别人的规矩,立规矩,立的是自己的规矩!”

“今天开始,这个江湖,我话事!”

……

港岛赤柱东头湾99号。

监狱赫然挺立,宛若与世隔绝的孤岛,被高墙电网紧紧包围。

其中一间充斥着消毒水的简陋医务室中。

“来一管草,舒服舒服?”

飞机木龇出大白牙,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眼角挤出菊花纹,递过来一支良友牌香烟。

“你不怕那些老大请你喝阿华田?”

陈世贤撇了酷似达叔的飞机木一眼。

他没有伸手,撑起身子靠坐在铁架床上,一缕刘海耷拉在眉宇之间,眼角的淤青还有鼻背的伤痕,衬得五官如刀削斧凿一般,立体又男人。

即便是棕色囚服,穿在身上,也如同巴黎时装秀一般。

一看就是女娲认真捏的。

不像有些人是用藤条甩出来的泥点子,凑数的。

“怕个鸟。”

飞机木眼神警惕地向四周瞟了几眼,旋即拍拍胸脯,虚张声势:“你以为我飞机木这个名号好来的?”

陈世贤微微一笑,接过香烟,看破不说破。

飞机木是赤柱里面出了名的老好人,没有什么靠山,靠着为人和善,溜须拍马,混得还算丝滑。

至于什么名号不名号的,也就是监狱里面的大佬随口一叫得来的。

“咔嚓!”

飞机木擦亮火柴,帮手点燃香烟。

“我很好奇,你和你的兄弟们,是睡了大傻老婆,还是挖了大屯祖坟?”

“要不就是干死了傻标全家。”

“不然怎么搞得四面树敌,全体针对?”

吞云吐雾之间,飞机木问出了盘桓在心中许久的疑问。

“呼。”

陈世贤深吸一口烟,半眯着眼睛呼出一口浊气,香烟夹在指尖,在其中上下翻飞,耍得跟花枪一样。

突然扭头,深邃的眼神看向飞机木:“因为我们曾经是差人,这一点,够不够?”

飞机木的表情瞬间僵住,一脸哑然。

这个反应,完全在陈世贤的意料之中。

他没有在意对方不自然的表情,吸着香烟,享受这片刻的舒坦,思绪开始飘远。

在监狱里面,一根烟,就能快活似神仙。

而在三天前,他在二十一世纪当一名普通社畜。

消遣娱乐的方式丰富多彩。

没想到,就这平平无奇的平静生活,居然也能翻起浪来,直接赶上穿越潮流。

给他干到八十年代的港综世界中来,成了同名同姓,在赤柱进修的扑街仔陈世贤。

这一点,真的很想骂娘。

别人穿越港综世界,是豪门富少,扎豪车,扣靓女,意气风发。

再不然就是当大佬,一将功成万骨枯,气派十足。

实在不济也能当个矮骡子,披荆斩棘,当乘风破浪的小弟,扬名上位。

最惨的,也能混个卧底。

虽然三年三年又三年,当个二五仔没啥前途,但至少是自由身。

可陈世贤只有最惨,没有更惨。

一穿越,成了个蹲苦窑的罪犯,真是离了个大普!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外卖吃多了,商家一勺三花淡奶,把元素周期表叠满的原因。

还有乙基麦芽酚烤串、工业啤酒,甜蜜素水果……这些科技与狠活的加持。

才导致他穿越的时候发生异变,给干监狱来了。

干监狱来就算了,重点还是地狱开局。

原主陈世贤在入狱前,是中西区重案组的一名警长,曾是警队新星,前途无量。

后来带着邱刚敖、阿华、爆珠等同僚,为了解救被绑架的泛亚银行董事长霍兆堂,迫于上司的压力,误杀了一名叫可乐的混混。

最终被判入狱四年。

在陈世贤的记忆中,这分明就是怒火重案之中的剧情。

原剧情之中,邱刚敖才是大哥,他不记得有陈世贤这么个人。

不过,这本来就是港综融合的世界,剧情有差很正常。

但是不变的是,差人这个身份在监狱中带来的烦恼。

普通人入狱,最多受点欺负,当当尿架、捡捡肥皂,挨两顿揍。

可他们这些差佬入狱,日子就艰难了。

赤柱里面,关押的基本上都是犯下重罪长期收监,或者是被判终身监禁的罪犯。

这些罪犯之中,不乏陈世贤和邱刚敖这种优秀警员送进去的。

东星大傻就是其中之一。

八十年代,金钱帝国崩溃,让港岛变得更加混乱和无序。

社团活动猖獗,黑白勾结,无数的罪恶滋生,社团也在这种畸形的情况下越发庞大。

以港岛五大社团为首,和联胜、忠信义、洪兴、东星、号码帮……

大大小小,数百家社团林立。

同样,在赤柱也有自己的江湖,形成了自己的生态环境,各帮派在里面也有各自的山头。

陈世贤等人,在外头是兵,这些社团的人是贼,兵抓贼天经地义。

有着警服这身皮,矮骡子再嚣张,也不敢踩到警方头上。

可是,当脱帽交枪,进了赤柱当阶下囚,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自然就受到这些囚犯的仇视,成为全民公敌,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殴打,虐待他们。

与普通罪犯相比,受到的折磨就是超级加倍。

陈世贤与邱刚敖等人时常遍体鳞伤,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面,过着惨无人道的日子。

靠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抱团取暖,挨过这一年多的日子。

三天前,原主又被东星在监狱的话事人大傻暴揍,受了重伤,进了医务室。

估计是伤重不治,才让陈世贤穿越而来。

“你们曾经是差人,完全可以申请特殊监禁,不用跟我们关在一起,日子就好过多了。”

飞机木旁边的病床上,一颗脑袋探了出来,热心地提醒,打断了陈世贤的回忆。

陈世贤微微侧目,认出来,是大记者程安。

虽然对方长相酷似朝伟,但是此时脸色惨白,非常憔悴。

印象中,这人性格正直,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正是因为揭发警队探长贪污受贿,才被陷害袭警藏毒入狱。

后来又受到狱警压迫关禁闭,连母亲葬礼也没机会参加,消极割腕,住进了医务室。

飞机木与他关系不错,所以装病进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