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谁有兵谁说了算

沈照晚见年弃文愿意继续自己的卜卦事业，吃了饭，给了他一些能够温饱的银子就离开了。

在魏九看来，虽然几句话他都听不懂，但还是信了就是那几句话沈照晚认定他算卦算得好。

他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云澈，只是隐去了他俩拥抱的部分，潜意识让他觉得王妃娘娘和大师是跟纯粹的感情，如果说出去反而解释不清。

云澈自然万事都跟萧临渊汇报，“殿下，这些奇怪的话能看出什么？要不要属下带那个算命先生过来？”

萧临渊思考片刻制止了，“不必，她跟那个算命先生先前并不认识，现在抓人反而打草惊蛇，听他们那几句诗，应该是想家了，也许他俩只是同乡，看来本王这个王妃果然不是什么相府五小姐，你派人盯着那个算命的，也许能有什么发现。”

“是！”云澈领命告退。

“沈照晚，你到底是谁？又或者说你混入战王府有什么图谋？本王到底能不能信你？”萧临渊负手而立，喃喃自语，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

沈照晚四处闲逛一会儿，买了不少东西，大多都是一些药材，她不能全部都从楚无药那里拿，不然以他的能力，说不定会看出什么端倪。

一部分用于填充她的神经实验室，另一部分她要用来养她的蛊虫。

“魏九，这城中能有什么好玩的，咱们出城吧，我看地理志介绍这城外有山，咱们去爬山吧？”沈照晚特别想去山野郊外看看，说不定有些有用的药材或者可以炼蛊的虫。

“王妃娘娘，出城可能会有危险，咱们回去吧。”魏九担心上次在百草堂的事情再次发生。

“在外称我小姐，”沈照晚小声提醒他，“不去就不去吧，回府吧，累死了。”

本来想睡一觉晚上溜出去的，没想到沈倾城这么耐不住性子，在战王府等着她了。

“二姐姐，你怎么来了？你看你也不提前说，我这跑出去玩了，你没久等吧？”沈照晚拉着沈倾城的手，很是亲昵的样子。

沈倾城原也不想不递拜帖就来，这不符合她知书达理的人设，但她实在挂心林子在战王府有没有乱说。虽然林子一家老小都在自己手上，但战王的手段可厉害着呢。

沈倾城陪笑道，“昨日五妹妹受惊了，我这是担心你，今日就擅自登门了，倒是姐姐考虑不周了。”

“没有没有，姐姐来我高兴呢。”

沈照晚笑嘻嘻地把她拉到前厅，这么着急来是怕林子多嘴吧。

“二姐姐，上次跟你说的，你可记得呢？”沈照晚一脸期待，好像只要她做到就能立马进府一样，“我很期待姐姐进府呢，咱们姐妹俩在一起多好啊，就没有什么后宅争斗了。”

沈倾城一脸为难，“好妹妹，我那点私房钱肯定是不够的，只是家中一切都是母亲掌管，我暂时还没头绪。”

她想起昨日在相府沈照晚说的话：“战王殿下现在缺钱，边关难守，将士们军饷和抚恤金都发不满，萧临渊日日为此伤神。

如果二姐姐能帮他解决眼下这个难题，战王殿下必然迎娶她进府，到时我主动自请降为侧妃，那二姐姐不就顺理成章成了战王妃。

太子现在虽然在京中有些势力，但都是虚的，战王殿下跟我说过这尊位以后必然是他的，他手握重兵，想斗倒太子，轻而易举。”

沈倾城也不是傻，她昨晚跟沈相讨论过当今局势，她知道父亲一心一意忠于皇上，所以问的含糊。

“父亲，你说女儿以后真的能嫁给太子哥哥吗？他现在既没有娶妻也没有请旨赐婚，我俩虽是青梅竹马，但是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沈相最是疼爱这个女儿，聪明伶俐，知书达理，最得他心，若不是大儿子不成器，他也不至于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女儿的婚事上。

“倾城放心，皇上迟迟不给你们俩赐婚有他的顾虑，但是你一定是太子妃，以后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沈倾城拽着沈相的衣袖撒娇，“父亲，陛下有什么顾虑您就跟女儿说说吧，也省得女儿整日胡思乱想。”

沈相沉思片刻，沈倾城以后是要嫁给太子的，以后她会是整个相府最尊贵的女人，有些事也许不该瞒着她了。

他看了眼书房外，派人严加把手，这才拉着沈倾城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倾城，你也大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晓，不然以后进了东宫免不了被欺负。”

“陛下当年成年不久先皇身体就不好了，那时的陛下还只是亲王，但是本相和其他几个将军是誓死追随陛下的，陛下手里有兵，先皇薨了之后，陛下武力压制太子，最后成功登基。

本相追随陛下多年，深知陛下多疑猜忌的性子，所以现在太子手里从来没有实权。当年也是因为边关战败连失四城，陛下才不得不交兵权给战王去收复失城，平定边关。谁承想这一打就是七八年，这些年战王在军中威信建立起来了，军功赫赫，陛下忌惮，一直想收回兵权却不得章法。

但是迟早陛下要削了战王的权的，在京都还是陛下说了算，现在让你嫁过去，太子的势力就强了，那皇上又要提防战王又要提防太子，你觉得他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吗？”

“那父亲，陛下什么时候才会同意女儿嫁给太子哥哥？”

沈倾城明了情况，心中衡量着战王和太子到底谁更能挣得尊位。

她虽然喜欢战王，但是那个位置是她更想要的。

“皇上会一直控制各个皇子手里的权力，等他年老体衰，没有精力再明争暗斗的时候，就会放权给太子，那时候他就会确保太子一人独大，这样才会让其他皇子没有与之一争的能力，也就不会有夺位造成的兄弟残杀。”

沈倾城乖乖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沈照晚说的没错，现在还是战王权势最大，等太子上位不知道要多少年，她的青春可等不起。

父亲老了，看得清当下，但看不清长远，陛下可以武力上位，萧临渊未尝不可。

沈照晚看着沉思中的沈倾城，看着她眼底渐渐流露出来的坚定和狠意，她知道，上钩了。

“姐姐，有了你这个贤内助给他出谋划策，胜算更大。”沈照晚拉着她的手，一幅崇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