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驷！”
“欸...”
还以为只是凑巧遇上，想着上前随意打个招呼，没想到这姑娘一嗓子，引得周边人都看过来。
李驷尴尬举手回应，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烧，那是同事们灼热的眼神。
当然，在东方阁做事，人际交往简单。
因为管事们要求严格，工作期间不准聚拢闲聊，大家顶多寻常招呼两句，下工后就匆匆各回各家，并没多少机会交朋友。
所以即便出现少女等少男的画面，第二天也没人揪着此事打趣不放。
李驷不在乎外人打趣，他是为了出货找买主，可吕芷这么明目张胆，弄得这厮反而不好下手。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根本不懂接私活规矩，如果今天是吕南周来，应该会安静等在那里。
得。
李驷强行挤着笑脸，远远就拱手行礼，并招呼回应：“吕姑娘，好巧啊。”
“巧？我专门来此。”
吕芷轻轻点头，紧跟着就上下打量，喃喃道：“不过你居然真在东方阁做事，看不出来你竟有如此背景。”
“惭愧，惭愧...”
李驷笑呵呵不置可否。
这厮想忽悠小姑娘买货，自然不能实言自己就是代班的，否则东方阁滤镜一除，还能指望卖啥高价？
“我听我哥说，你几天之前在这阁中，看到一本宗师剑经？”
“对啊，那本《墨梅剑经》售价五千金，当天下午就卖掉了...”
“咳咳。”
吕芷轻咳两声，顾盼左右没有人来，立刻低声追问：“你既是内部人士，可知阁中还有宗师功法存货？”
“我就一杂役，哪里知道这些？”
李驷老套路先抑后扬，先否认再给对方希望，“再说在这旁边，说这事也不好...”
“嗯？”
吕芷小眼睛一转，马上猜到有门儿，连忙笑嘻嘻回应，“是我唐突了，咱们顺着锦江，边走边聊？”
“吕姑娘请...”
李驷见小姑娘上套，当即引着她往前走，且故意等了一会，才悠悠说道：“其实我答应过你哥，遇到有宗师功法上架，会细心帮你们留意的，吕姑娘不必特地来寻我。”
“这事宜早不宜迟，再说我哥要去看演武，这几天抽不出时间。”
“姑娘倒是心急，不过宗师功法可遇不可求，这几年拢共才上架几本，再急也需要耐心等待...”
“我就是不想等。”
吕芷突然站定驻足，望着李驷正色问道：“对了，我早上去过东方阁一楼，但是没在里面看到你，既然你与其余人一起出来，莫非是...”
“姑娘冰雪聪明，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事你必须帮忙，我就不信阁中没存好货。”
“我就一小小杂役，只怕力有不逮...”
李驷此时还在欲擒故纵，吕芷不知中计还上了手段，用不讲理的口吻提醒道：“别忘了本姑娘救过你，既然你在东方阁当值，就不是请些茶点就够了的。”
“姑娘你这...”
“你还是我哥的朋友，说起来你也是我哥，李哥，帮帮忙呗...”
吕芷突然换了套路，攥住李驷手臂直晃。
女侠撒娇，这谁顶得住？
“姑娘等一等，阁中现在真没宗师功法，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手里有些好货...”
“就知道李哥有办法，你朋友有宗师功法？”
李驷听到这甜甜称呼，依旧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当即便回道：“比宗师功法还好些，就是价格略贵...”
“一分价格一分货，这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过比宗师功法还好，难道是东方阁二楼那种黄阶功法？我们买了也学不了。”吕芷闻言先喜后忧。
“肯定不是黄阶，你一定能学。”
“不是黄阶，比宗师还好？”
吕芷变得兴奋起来，再度攥住李驷的手，激动说道：“你朋友在哪里？现在就带我过去。”
“咳咳。”
李驷赶紧挣脱，一脸为难说道：“我那朋友不见外人，姑娘要是诚心想买，我可以帮你取来，不过这价格嘛...”
“李哥尽管开口，我吕家不差钱。”
吕芷双手叉腰，说这话底气十足。
李驷见状笑了笑，他不打算直接报出价格，更是竖起一根手指打哑谜。
你们富二代出手阔绰，我报少了那是侮辱你们，你们就在我心理价位上，直接往后面加零就行了。
别客气，用钱砸死我。
而吕芷看到一根手指，又想起《墨梅剑经》定价五千金，当即误会需要一万金，心说价格确实偏贵，不过既然比宗师功法更好，一万金也掏得心甘情愿。
“一万就一万，李哥明天能准备好吗？我可以明天就带钱来。”
“可以啊。”
李驷内心的欢喜如顽童，此时此刻仿佛要跳出喉咙，但他必须压制住激动情绪。
可这情绪真不好压，毕竟自己心里价格是一千，人家开口就直接飙到一万，富二代就是富二代。
“那就说好了，对了李哥，明天约在哪里呢？”
“就这附近怎样？”
“这儿？”
吕芷左右看了看，蹙眉提醒道：“万两黄金太沉了，抬到这儿不方便，你那朋友要灵石吧？我先去兑成灵石？”
“等会，你是说一万黄金？”
“不然呢？”
“我朋友的功法，只用灵石交易...”
李驷说完抄起手，一脸尴尬看着吕芷，心说我高估了你们，开口也似乎不阔啊。
吕芷听得愣了半晌，而后晃了晃脑袋，不可思议反问：“李哥的意思，你朋友的功法，要卖一万灵石？”
“呃...”
李驷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姑娘并不人傻钱多，当即解释：“我在东方阁二楼，那里也默认灵石交易，以为姑娘也说的灵石，没想到弄误会了。”
“他什么逆天功法，比黄阶功法还贵？”
“我本想说一千的，但姑娘自诩不差钱，又自己咬定一万，总之都是误会...”
“一千灵石？一百灵石都过分！”
吕芷一副气鼓鼓，砍价直接砍到骨头上。
李驷再怎么也不会亏本，于是摆手对曰：“人家敢定这价，就说明有他的道理，姑娘不买就别消遣我，再说一千灵石也不多...”
“一千灵石还不多？你知道这能换多少黄金，又能换多少白银、铜钱？”
“我知道啊，这个月1灵石兑555两黄金，好东西本来就贵嘛...”
“贵能接受，但不能过分！”
看到富二代反复说贵，李驷心里一下也没了底，你连一千灵石也拿不出？还是说想白嫖我功法？
不行！我不能被动。
老办法，欲擒故纵。
“姑娘要是嫌贵，这忙我真帮不了你...”
“别走啊，你是我李哥，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