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黑心实验室中逃出一只小白鼠,小白鼠全身严重腐烂,多处露出灰白色的骨头,一双鼠眼冒出猩红的凶光。
一辆黑色私家车经过,停在路边,人有三急,男人快速解决就回到车中,却不知车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黑夜,是一切罪恶的开始,黑色私家车停在市中心最繁华地带,一个超大停车场内。
“开了几个小时,快累死我了,先去潇洒放松一下。”
男人把车窗降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玻璃上,多出的不明液体。
他转身去解安全带,对上一双小小的血眸。
“我去,什么鬼东西?”
他抬手正要把顶灯打开,不知名的生物向他扑过去,速度太快,他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死死咬住脖子。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和外面的喧哗完全隔绝开。
男人身体里的血,一点点被抽干,最后一刻,他拼尽全力把车门打开,想要换取一线生机。
“啪!”的一声车门开了。
早已染成血红色的小白鼠,如同闪电般窜出,钻入漆黑的角落,与黑夜融为一体。
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颈部,几次张嘴想要喊救命,都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从车里努力往外爬,严重失血的他,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直接从车里滚下去。
一时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车门打开的私家车,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私家车旁边面部朝下躺着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的身体开始抽搐,并以诡异的姿势站起来,他颈部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再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原本黑白的眸子,此刻变成了一片血红。
他以诡异的姿势,一步步僵硬的向前移动。
一个从会所出来,浓妆艳抹的女人,嘴角叼了一支烟,正向停车场走来。
她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骂骂咧咧道:“该死的,又放老娘鸽子。”
刚打开车门,就被一道黑影扑倒,啃食声,惨叫声,彻底拉开新世界大门。
杜明溪大学毕业就在市中心,一家花店打开,老板人很好,知道她没有其它住处,就让她在花店住。
从小社恐严重的她,只会和她花花草草说话。
她特别喜欢绿色,房间里一切都是绿色的。
如果不是害怕太引人注意,她都想把头发染成绿色的。
市中心前半夜都是特别热闹的,后半夜才能恢复平静。
好不容易入睡,耳边忽然传来,一道道凄惨惊恐的叫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一开始她以为是做梦,直到惨叫声越来越多,丝毫没有消失不见的意思。
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揉了揉满是困意的眼睛,好不容易张开一道缝隙,就对上一双小小冒着红光的血瞳。
这是什么?
她捂着嘴巴,浑身剧烈颤抖,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角,两只手抓紧绿色的被子。
“嗖”的一声,血眸的主人向她扑过去,她条件反射用被子蒙住脸。
“哗啦”她身后的窗户碎了,初春的风,透过缝隙吹进屋内,吹起她头顶的短发。
过了许久。
她才敢从被里探出头,鼓起勇气用目光在房间里寻找一遍又一遍,确定血眸的主人不见了,才松了一口气。
过度的害怕,让她自动忽略外面那一声声惨叫。
等人平静下来,她颤抖的手把灯打开。
整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和她入睡前,唯一的不同,就是窗户上多了一个洞。
她凑到窗户向外看,后面是一条黑漆漆的死胡同,平时并没有人走动。
太黑了。
她缩回脑袋,把绿色窗帘拉上,希望能挡住,那一声声瘆人的叫声。
可惜,并没有如愿,她住在二楼,一楼是花店。
她隔壁有一个网吧,和这边只隔了一道墙。
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这么缺德,看恐怖片。
很吓人好不好。
更别说她一个女孩子了。
距离天亮仅剩下两个小时,不行,她要去补会觉。
关灯的时候,她发现右手背上,多出三道血痕。
很快。
她想到之前房间里多出的那双血眸,一定是那个不知名生物,离开的时候,抓伤的,只能忍住睡意,先把伤口处理了。
正常来说,被动物抓伤咬伤,要去医院打疫苗。
不过对于极度社恐,和轻微自闭的她来说,能活着就可以了。
重新躺回床上,一声声惨叫,咒骂从四面八方传入她的耳中,她直接戴上耳塞,阻隔一切声音。
半睡半醒间。
她被手背上强烈的刺痛感惊醒了,火辣辣的仿佛谁把她的手,放在火上烤一般。
“好疼。”沙哑虚弱无力的声音,让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说的。
她费尽力气坐起来,那股眩晕感,让她差点又跌回去。
抬起没受伤的手,在自己额头摸了一下,炙热的温度告诉她,发烧了。
这一刻,她好想父母,好想他们陪在自己身边,可她没有了。
父母在她上大一的时候,出车祸两人当场就死了。
责任在对面私家车主上,是酒驾,赔了一大笔钱,也是她不幸的开始。
舅舅说她一个人住,不放心,把她接过去,舅妈为人吝啬,舅舅在家对她还好,不在家,对她总是不停数落,说她是没家的孩子,让她留下,她要懂得感恩,用赔偿的钱,买一个大点的房子。
那是父母用命换来的钱,她并不想动,所以一直没有松口。
舅妈似乎知道没有希望了,开始对她非打即骂。
又在舅舅面前搬弄是非,说她大小姐脾气,一不如意,就不理人。
当初舅舅把她接过去的时候,就告诉她,想要搬出去住,必须等到大学毕业。
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她第一时间找了这间花店工作。
一开始,舅妈会背着舅舅过来找她麻烦。
后面还是花店的张姐看不过去,把她舅舅叫来,给他看了监控。
舅舅一言不发离开后,回去不知道和舅妈怎么谈的,舅妈再没有,过来找她麻烦。
不过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得意的告诉她,你舅舅在你这个白眼狼和家之间,毫不犹豫抛弃你,你以后就和钱过,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后面舅舅真的没出现过,连电话也没给她打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