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林冲vs徐宁

“晁寨主谬赞了,若论枪法,这东京还有谁人能比的过林教头!”徐宁哈哈笑道,“俺这点本事,不值一提。”

“徐教师莫要自谦,以你之才,若能报效国家,必可建功立业,可惜,全叫那伙奸臣贼子给毁了!”

林冲脸露愤恨,他由这徐宁之事,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虽然之后能在梁山一家团聚,也算是幸福美满,

但若不是遭人陷害,他又如何会受那些不白之冤,平白遭了那么多磨难呢!

“兄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非那赵佶自己不检点,只知重用溜须拍马之辈,奸猾狡诈之徒,只靠一两个大臣,天下如何会搞成现在这副模样?”晁渊摇头道。

林冲听了此言,只是一阵沉默,徐宁也是一脸苦笑,两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切问题得根源所在,

但此时的人,从小学的便是忠君报国,天子圣明那一套,便是如今满朝污浊,也只能说都是朝有奸臣,决不可扯到天子身上。

柴进还未回来,那老都管先前已经见识到了晁渊等人的厉害,

又听说这徐宁虽是配军,却也和林冲一样,都曾是东京禁军教头,立刻便高看了他一眼,赶忙在厅堂布置了一桌酒席。

众人也不客气了,落座之后,一边吃肉喝酒,一边随意闲聊。

林冲同情徐宁遭遇,不忍他和自己一样,便劝这位徐教师也一起上梁山,

“徐教师,莫以为那高俅将你发配到沧州,这事便算完了。”

林冲将自己当初的经历全都说了一遍,

“那高俅纵使没在押解的路上害了教师,之后等到了牢城营,怕也要对教师不利!”

“林教头,不是俺不珍惜你的一番好意,”徐宁无奈道,“只是俺的家小还都在东京,俺若是落了草,他们可怎么办?”

“这个还不简单,教师只要写书信一封,俺去帮徐教师把家小接到梁山不就行了?”焦挺憨厚地说道。

那徐宁听到这,却依旧摇头,

晁渊心知这徐宁应该也和当初的林冲一样,

虽被发配,却依旧还对宋庭抱有幻想,

只等着有一天,那赵佶忽然幡然悔悟,惩奸除恶,再重用他们,

便也就放弃劝说了,只是提醒徐宁纵是到了牢城营,也要万事小心。

“晁寨主放心,俺心中有数!”

徐宁微微一笑,显然没将两人的话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次充军发配,多是因他当初欺骗高俅,才惹来的报复。

如今宝甲已在高俅手上,他又被发配到了沧州,那高俅宝物也拿了,气也出了,此事便应该算是了结了的。

又怎会多此一举,还要取他的性命?这不是徒造杀孽吗?

晁渊和林冲无奈,知道不让他亲自经历一番,这徐宁便不会相信世上还有那般心黑之人,便也就不再提这事,只是与徐宁讨论些马军枪法。

......

众人吃过酒肉,又等了大半日,到了黄昏时候,柴大官人果然回来了。

林冲与柴进见过后,向他介绍起了晁渊,

“大官人,王伦那厮心胸狭隘,虽得了官人相助,建了梁山,却只是妒贤嫉能,容不下其他好汉,”

“俺这位师弟因在阳谷县杀了县令,闹出了些事情,返回济州老家时,却遭到了那王伦的暗算,俺家兄弟无奈之下只能杀了王伦,做了梁山之主,因那梁山乃是柴大官人出资所建,因此今日他特地前来向柴大官人请罪!”

他这边说完,晁渊也拱手作揖,

“梁山王伦之事,还请大官人谅解。”

柴进哈哈笑道:“晁寨主,莫要如此说!你何错之有?”

“梁山之事我已听说,一切皆是那王伦自己作死,我又如何能怪罪你,至于那梁山山寨,我当初也只是借了那王伦一些钱粮,并无多大功劳,如今那梁山山寨即为晁寨主所有,我自然也不会有异议了!”

“不论如何,大官人总是梁山的恩人,这份情,我总要记住。”

晁渊微笑着说完,心里却是想道,

你当然不会有异议,你只怕巴不得那梁山之主能够更加闹腾一些,才好让宋庭更加恶心呢!

之后,林冲又给柴进介绍了徐宁,在知道这位金枪手与林冲一样,也是被那高太尉陷害,才发配到沧州后,柴进自然又是一阵唏嘘,随即赶忙找人摆起了宴席,

“今日诸位英雄好汉齐聚我这庄子,便是缘分一场!我等当不醉不归才好!”

众人聊到兴起,柴进笑吟吟得看向林冲与徐宁,

“两位皆是当世枪法大家,不知可否趁着这个机会,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何谓绝顶枪法?”

林冲方才见到琼英与徐宁动手,便已是有些手痒,现在一听柴进这么说,赶忙看向了金枪手,

“不知徐教师可有雅兴?”

“林教头既然有兴致,俺自当奉陪!”徐宁痛快得应了一声。

林冲与徐宁比试的乃是枪法,好在柴进这庄上,各式兵器皆有。

林冲挑了一杆丈八蛇矛,徐宁自然还是那钩镰枪,两人各自选好兵器,随即来到场上。

互相见过礼之后,便开始交手,

林冲挥舞丈八蛇矛,那枪法自然是犀利至极,而徐宁的钩镰枪法,却也颇为奇特,尤其是那枪头处的小勾,即可勾住对手兵器,也能顺势伤人!

两人相互之间,战了近百回合,林冲才觑见一个机会,那丈八蛇矛得矛头直接穿过钩镰枪的小勾,径直指到了徐宁的脖颈处。

“徐教师,承认了!”

林冲放下长矛,那徐宁也利落的认输,随即却是惊讶道,

“教头这枪法,比起在东京时,竟又厉害不少!”

这两人在东京便是故交,相互之间也是经常较量枪棒,徐宁自然立刻便发觉了林冲枪法之中的变化。

“以往待在东京,人微言轻,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便是枪法也是一样,”林冲感叹道,“反倒是到了沧州后,俺只觉浑身上下,忽然轻松自在,就连枪法也似脱离了束缚,俺先前之言,徐教师有空,还请多想想吧。”

徐宁知道林冲这是在劝他莫要去那牢城营,只是徐宁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又哪肯轻易落草,便也是沉默不语,未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