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出去之后,若凡从花里跳了出来,再看看自己的手臂,伤口处已经涂了药,还包扎上了白纱布,“反正一时半会也报不了仇,在这有你养着供着,还替我疗伤,那我就多呆些时日。”转而想想,其实那人还是不错的,就是爱多管闲事罢了。闲来无事,若凡就在屋里转悠起来。
这一铭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让人很舒服,更别说花草了。
若凡坐到凳子上,倒起茶来喝,看到桌上的剑,也忍不住拿起来把玩几下。一副你的东西我就乱动了,怎么的?
一铭和宛之在乔家的后花园亭子里喝茶。
宛之也道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我总觉得我爹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这一铭当然也觉察到了,从宛之口中又得知公孙云死活不肯说,“我好像觉得是伯父真做了对不起那女贼的事。”
宛之有些不信,“这么说你觉得是我爹的问题?”她实在想不出,自己的爹平日里那么慈祥友善,怎么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也不是这么说,我跟那女的交过几次手,总觉得她不像坏人。”
宛之听了之后有些不开心,她不明白自己的未婚夫为何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爹,“你跟她都不认识,就那么清楚她的为人?”
一铭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只是感觉,又不能代表什么,再说了,坏人不都是很能装好人的吗?”
宛之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那现在怎么办。”
“她一定会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再去行刺,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我这一来一回也不能绝对保护伯父的安全。我看,你们还是再多加些人手。当然,不是普通的下人,要武功上流一些的。”
宛之想想也是,自己又刚好与那管御林军的赵大将军相识,叫他安排几个大内高手,应该不成问题。那女贼既然奈何不了一铭,应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是一铭的提点,估计她也想不到这个办法,“你真有办法,你那么聪明,武功又好,不去考个武状元太可惜了。”
一铭忍不住笑,毕竟自己可不想当官,何况还要继承乔家的家业。
他们乔家世代走镖,如今,祖先创立的镇天镖局已是最大,最值得客户放心的镖局。
对于一铭要当镖师一事,宛之有些不太同意,毕竟每天奔波劳累,路途凶险,实属不易。自己以后嫁过去了,每天还要担心受怕。
但一铭就不这么觉得了,走镖需要跋山涉水,途径多地,可以帮助许多人,降妖除魔,匡扶正义,为天下百姓尽自己的一份力,这是他毕生的梦想。
宛之也无话可说了,但提到走镖一事,突然想起来,“对了,乔叔叔走镖还没回来吗?”
一铭也很纳闷,“说好三天后回来的,现在都过去五天了。”
“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宛之还是忍不住问。
一铭不以为然地喝一口茶,“不会的。”在他看来,父亲武功高强,还有多年的走镖经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估计是给耽搁了吧。
在屋里悠闲喝茶的若凡,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知道有人要来了,下意识地立即跳上了房梁,一下子忘了那个最好的藏身之地。
进来的人就是一铭和宛之。
一铭刚进屋,首先去看的就是那株受伤的白牡丹。
此刻的白牡丹,显得瘦小而毫无生气,与之前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跟普通的花也没了区别。
“奇怪了,怎么才刚离开了一会,这花就变成这样了。”一铭百思不得其解。
宛之没有当一回事,“要是不喜欢了,扔掉算了,我叫下人多送几盆过来。”
一铭有些急了,“不能扔,她一定会长回去的。”小心地抚摸着,也在沉思着是不是自己刚刚的哪个疗伤的环节出错了。
但答案还没想到,下人阿贵就匆匆忙忙地进来汇报了,“不好了少爷,总镖头回来的途中遇埋伏了,探子拼死才逃了回来。”
一铭很激动,“在哪?”
“十里坡一带。”
“宛之,你先回去,我要出去一趟。”一铭说话的同时匆匆背上桌上的剑,“阿贵,召集府上的所有人马,跟我出发。”动作迅速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宛之的一句,“小心点。”
待一铭离去,宛之开始整理床上的被子,将屋子里的东西摆放好。在她看来,这些本就是她该做的,男人在外忙活顾家业,而女人就在家里替男人打理琐事。这就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她也一直想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
房梁上的若凡,看着宛之却没有那种终于见面而能认亲的喜悦,尽管下面那个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待一切都收拾完毕,宛之满意地笑了,走到牡丹前,“这株牡丹估计是养不活了,留着也不好看,我帮他扔了。”
若凡心想,不能就这么让她把藏身之地给毁了,于是,从房梁上倒挂下来,“不准扔!”
“谁在说话?”宛之立马回头,看到披头散发倒挂的若凡,像极了女鬼,大叫了一声,“鬼啊。”便晕倒在地。
若凡从房梁上跳下来,慢慢朝宛之走过来,手中还变出了一把剑。“既然杀不了你爹,那就先杀了你。”刚想刺上去,但还是停了下来,“算了,你爹抛弃我们母女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不关你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爹欠下的债本就不该由你来还。”若凡将手中的剑变没了,再次跳进了花中。她终究是还是心软了,毕竟她是很善良的,嘴里说着有多恨多恨,但就算此刻在她面前的就是公孙云,她就真的忍心下手吗?不一定吧,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次前来寻仇是对是错。
而那株白牡丹因为牡丹的归来立刻恢复了生机。
空旷的野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被几个盗贼打得节节败退,地上还躺着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