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畅看到柳伊雪那迫不及待要去大殿的心情,他故意拖慢脚步,就是想要她这幅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今日南鸣国做东,邀请了其他五国国君前来,若是柳伊雪被自己亲妹妹虐待的事情,在大殿上说出来,哈哈,想想都刺激。
柳相啊柳相,你今日就不该带你的傻女儿来。
大殿之内,宴会已然开始,南鸣帝见右相陈畅还未到场,正想差人询问,只见大殿门口陈畅带着一名头裹绷带的女子缓缓而来。
南鸣帝正奇怪着想要询问原由,然而却被柳伊雪接下来的动作惊住了
只见柳伊雪扔下陈畅,直奔向南鸣帝座下坐着的男人,一脚踩在对方的矮桌案几上,大拇指指向自己,极为霸气的对他说道:“我看上你了,做我的供灵吧。”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愧是柳相家的疯女儿竟然敢直面调戏离国之主。
君临焰微微抬头,眯眼看着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轻挑俊眉目光危险,“想死?”
面对君临焰的杀意,柳伊雪无所畏惧,想她可是单挑过魔修一族从此打响名望,谁也不敢招惹她。
柳伊雪轻勾嘴角,伸出手指正要去碰触君临焰的手背,让自己去确认他的纯灵之气。
只听王座之上,南鸣帝沉声一喝:“来人,给孤把这个疯女人拉下去砍了。”
门外的守卫快速走了进来,就要去抓柳伊雪。
柳伊雪身手倒是敏捷,躲过这些守卫,侧头对君临焰小声说道:“救我,我会助你。”
君临焰闷声一呵,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起身拦住那些守卫,“够了,都退下吧。”
南鸣帝神色紧张地看向君临焰,“离王您这是?”
“不过是个疯女人罢了,何必见血,赶出去便是。”
柳伊雪默默地将大殿之内所有人的表情扫视了一遍,最后她看到柳诀恩,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
柳家嫡女天生痴傻,如今竟发疯到大殿之上,柳诀恩恐怕巴不得自己此刻被那群守卫就地斩头。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父亲自她出生后便未从未尽到一丝作为父亲的责任。反而在原配死后,待丧期一过就娶了李氏做继室,生下二小姐柳伊敏和嫡子柳远景。
从此柳伊雪都活在这姐弟俩的阴影之下,被他们变着花样的欺辱。
而柳诀恩呢?呵,明明知道却只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次宫宴本没打算带上柳伊雪参加的,是柳伊敏让柳诀恩带上她来的。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柳伊雪在宫内供其他公子小姐玩乐。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现在的柳伊雪不仅‘疯’而且还很强硬。
呵,既然你们如此不仁不义,那就休怪她无情无义。
看着柳伊敏坐在柳诀恩身边,柳伊雪大声喊道:“爹,妹妹,快救我。敏儿妹妹不是你说,只要我敢在大殿之上踩在别人的桌子上,你就会把太子殿下让给我吗?”
这一句话不仅震得柳诀恩父女俩瞪大了双眼,更是让对面的太子也气得站了起来。
“你这个疯女人,简直不要脸!”孤庆元对还站在殿内的守卫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柳伊雪嫌场面还不够热闹,她先是朝君临焰靠近了几分,见他没有推开自己,便又拉开嗓子嚷道:“太子殿下,我没胡说,我妹妹说了,若是我这样做,我就可以嫁给你,你瞧,我头上的伤也是为了你。”
这样的胡言乱语放在其他人身上也就算了,但是从柳伊雪口中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今日如此的反常,怕是有心人在背后指导,而柳伊雪这话直接指向柳伊敏。
外人不提,心里也清楚,柳伊雪在柳家就是个多余的存在,她唯一的用处就是供这姐弟俩消遣玩乐。
而柳伊敏还想挽回自己的形象,又是一副娇柔欲哭的模样,“姐姐,你的病越发严重了,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爹,还快让带姐姐回去歇息吧。”
可太子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柳伊雪,今日这疯女子给他好大一个难堪,这口气他怎么忍受得了。
“快给本宫拖下去!”
“够了!”一直未发声的南鸣帝终于怒拍龙椅,本想将全部的火气撒到柳伊雪身上,却在接触到君临焰冰冷的眼神时,便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让守卫快将她领下去。
柳伊雪才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下,她直接挽着君临焰的手,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们对我不好,我不要了,我要你。”
又是一句吓人不偿命的疯话,紧接着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君临焰一手揽着柳伊雪的腰,低下头看向她,一个‘好’字,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素来厌女的离王竟然允许一个疯女人靠近,并且还主动拦着对方的腰,今日的瓜吃得可真撑。
君临焰其实在也试探,他本以为自己会向往常一样,一掌拍死这女人,没想到就在柳伊雪接触他的那一刻,自己竟然并未产生排斥,相反的还想再靠近些。
果然在接触到她的腰身时,竟让他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君临焰很不喜欢这个感觉,不是针对性,而是觉得这女的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让他一反常态。
不过既然主动相邀了,他没有放走的理由,那就让他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吧。
君临焰不怒反笑,对着南鸣帝说道:“今日真是给了孤王一个惊喜,既然如此,还望南鸣王能同意让我带她走。”
南鸣帝看向柳诀恩,后者会意立马起身,对君临焰拱手说道:“离王有所不知,我这女儿天生痴傻犯疯,今日冲撞了离王,是我这做父亲的失责,往离王不要怪罪,我这就带她下去。”
“你的确是失责。”君临焰毫不客气的回道,眼神却是盯着柳伊敏,“我很好奇,柳大人家到底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