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给娄晓娥帮忙

第二天，上班后来到食堂，我找了个时间去找李怀德，现在的革委会主任。

“主任，忙着呢？”我敲了敲李怀德的办公室，推门进去。

“坐，柱子”李怀德坐在办公椅上，不知在忙什么文件，“最近也没见你来找我，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什么事。”

“嘿嘿，”我嬉皮笑脸地掏出了喜糖，“麻烦主任给开个介绍信，我想结婚了。”

“奥”李怀德惊讶地看着我，调侃道，“这么些年，你这铁树终于开花了”。

“好事啊”李怀德爽快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信纸，“说说，哪家闺女看上你这个傻柱子。”

于是我叙述着，李怀德刷刷地写着介绍信，签上自己的名字，最后拿出红星轧钢厂公章，压了压印泥，哈了口热气，盖上公章。

“主任，”我接过介绍信，把它折好放在了衣服兜里，然后对他说，“我想请您帮个忙”。

“我就知道你柱子的喜糖不容易吃到”李怀德有些哭笑不得，“说吧，要我做什么，这么些年你还是头一次求我”

“主任，您看能不能跟他们学校联系联系”我谨慎地说，“把他们这批要劳动改造的人要到咱们农场，就说我们这边缺人，让他们给帮帮忙，这样也没违反他们接受改造的要求。”

“柱子，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李怀德略加思索，摇摇头回复道，“嗯，这件事问题不大。等他们过来，剩下的你看着办，我让下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怀德又问了些冉父冉母的一些相关的详细信息，约定过几天给我消息。

“谢谢您了，主任”我向李怀德鞠了一躬，准备告辞。

“柱子，你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接触政治、没什么野心，也不会背后嚼人舌根，”李怀德颇为感慨地点评道，“以后在轧钢厂你基本止步食堂主任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以后在食堂踏踏实实做事。”

“请您放心，”我向李怀德保证道，“我一定不耽误您的事”

“行，回去忙吧”李怀德略感欣慰，还是老兵用的放心，“把门带上”

“哎”我转身关上门，回了食堂。

忙碌了一天，下班回了四合院。

“老太太”我推开聋老太太的屋门，却看到只有娄晓娥坐在椅子上，正在发呆。

“娄晓娥，”我纳闷地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家，老太太呢？”

“我家都让天杀的许大茂带人给抄了”娄晓娥咬牙切齿地说，“我哪还有家，还能去哪？”受伤的心还没得到恢复，神色万般无奈。

“老太太跟我说她去街口一趟，不让我跟着”娄晓娥渐渐平复心情，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这我奶奶家，我想来就来”我怼道，“你管得着么？”

“许大茂那不采蛋的公鸡，跟他离就对了”我也不能看着她在那伤春悲秋惹人烦躁，出声安慰，“安心在这住着，老太太不撵你，谁都赶不走你”

“你真觉得是许大茂采不了蛋”娄晓娥眼神泛起亮光，看着我问道，

“我就是看这孙子不顺眼”我有些无语，“你现在不应该关心关心你父母？还是别看下不下蛋的事了！”

“傻柱，你真是个混蛋”娄晓娥被我气乐了，又耷拉了脸“我当然着急我爸妈的事，可是我家被封了，我的钱也都被许大茂抢走了。”

“我现在是想拜佛祖但是找不到庙门啊”娄晓娥伤心地说，身影显得有些独自茕茕，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满怀希望地、用她那傻萌的大眼睛看着我，“柱子.....何主任，你能帮帮我么，大家都知道你是咱院里的能人，你是好人，我父母如果能得救，我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说着要给我跪下。

“你别这样”我看她这样，连忙摆手“你要这样，这忙我还真不能帮”。

娄晓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俩僵持了起来。

“哪有媳妇给自家男人跪下的”聋老太太推门进来，一进门就口出让人不知道怎么接的话，笑眯眯地看着我俩“你们这是干嘛，要拜堂么？”

“老太太你这跟这捣什么乱呢”我不禁扶额，“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子呢？”

“你个傻柱子，人小娥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委屈上了”聋老太太笑骂“菜做了吗？”

娄晓娥在一旁坐立不宁，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想把内心的焦躁镇压下去。

“光顾着跟娄晓娥说话了”我说道，“今天这情况我得说下，我只给自家长辈和老婆孩子做饭，其他人那是讨生活，不能免单，这是我为人的原则之一。”

“我怎么没听老太太说过”娄晓娥委屈地说，“可我现在什么钱都没有了”

“有手有脚还能把自己饿死了，你自己做”我毫不留情地说，“我可以教你怎么做”。

“你俩真是冤家”聋老太太开心地看着我们两个人，“好好，是得让小娥学会做饭。”

在我的指导和监督下，娄晓娥磕磕绊绊地做完了人生的第一顿饭。做饭的过程中，娄晓娥心情也逐渐从伤心彷徨中走了出来，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家常菜也没什么难做的，只是好吃和不好吃的区别，没什么大不了的。肉在这个时代，大部分都是只要煮熟了就好吃。

吃完了饭，娄晓娥终于长了点眼力劲，主动去洗碗。我跟老太太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柱子，太太我知道你认识不少人”聋老太太斟酌着说，“娄振华以前也是主动响应国家号召，把轧钢厂进行了公私合营，民国时也给组织和八路军捐了不少钱。柱子，你能不能给说说，不能让刘海中、许大茂之类的人再祸害他们了。”

娄晓娥在一旁一边刷碗，一边支棱着耳朵听我们的谈话。听到老太太这么说，连忙充满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老太太，我明天一早把娄晓娥带去见见大领导”我直接了当的跟她俩说，现在许大茂直接带人把娄晓娥家给抄了，情况变得我也拿不准了，但是救人的事宜早不宜晚。

“我也不能保证能把人给救出来”我又对娄晓娥告诫道“到了地方你据实把情况说明，不能胡说八道，要是被领导发现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了！”

“我爸妈真的是冤枉的，他们从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啊”娄晓娥激动地眼泪流了出来，“谢谢你柱子，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都是街坊四邻的”我摆手道，“老太太喜欢你，我也不想你被许大茂他们害得家破人亡。”

娄晓娥听了我的话，心莫名的怦怦直跳，连忙继续低头刷碗。

喝完了茶，我回家睡觉，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