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闹大了

几轮骂战过后，两边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宁昊反而是出了名，他的一波群攻让所有的第六代都同仇敌忾，不过像是王小帅和贾张柯这类有名气的没出来说话，反而是已经不太能拍得了电影的边角料们出来一顿痛批，就连文艺界的不少人也蹭过来锐评。

不过疯狂的石头已经赚疯了，在电影频道发布第二条预告过后，宁昊主动出面说：“我们本来就是犯罪喜剧电影，第一个预告也是为了和第二个主要的预告形成反差，有些人不懂得怎么营销宣传就在那里造谣，说我们虚假宣传，这是必要的宣传手段，懂吗，你张卫平是不是没有这样宣传过，你要是敢说没有，我当场就把衣服脱下来，从这里背着荆条走到新画面公司楼下，给你负荆请罪！”

宁昊也是想明白了，这才几天，自己的地位就截然不同，电影还没有上映呢，就有不下十个女人联系过他，就连他曾经的师兄都暗示如果宁昊愿意来他们这儿拍广告，他可以开个party让宁昊尽情享受，至于派对是什么派对，那自然不必多说，要不是邢爱娜看得紧，宁昊说不定就被以前表演系的美女学姐给拐过去了。

他都没有成绩，也没有票房，甚至电影都没有上映，就有这么多人盯着他，要是电影成功了，他是想都不敢想，所以哪怕不要这张脸，宁昊也使劲给自己的电影站台宣传。

他谨遵陈韬老板的教诲，一点都没有自证的意思，说实话，要不是怕得罪六公主，他都不想放第二部预告，不过按照陈韬的话来说，第二部预告还是需要放上去的，不仅仅是为了不得罪六公主，也是为了不得罪观众。

第一部预告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就是个噱头，但是你要是真拿着犯罪动作大片的名头来宣传，那就是真的不要脸了，被骗进电影院的观众被欺骗后还会看这个导演的电影？

当初大鹏的煎饼侠可是到现在都没还完帐，一部烂片足以让人记一辈子了。

随着上映的临近，其他演员也开始发力，章紫怡，刘德桦等大明星也开始宣传，不过他们绝口不提疯狂的石头和张卫平，怕的就是自己也被惹上一身腥，张卫平和张一谋的故事至今还在各种小报上流传，他们可不敢被搞出这种绯闻。

张卫平有很多机会来抹除当初在天涯论坛上的那篇文章在世界上的痕迹，但是他选择了最烂的那一种，就是自证和辟谣。

谣言和丑闻，只有一个更炸裂的谣言和丑闻才能让人忽略，辟谣和自证从来都是最低级的做法，但凡张卫平在这个过程中选择一个有足够经验的公关都不会这样，但是很可惜，这年头国内的公关还没有足够的处理经验，张卫平更是在营销上从来都是一把抓。

况且，就连二十年后都会有流量明星打出律师函这种操作，就不用说二十年以前了，张卫平靠着一己之力，把这个明显看起来是玩闹的帖子变成了所谓的“真相”。

他不理会，那这个帖子就是网友自嗨，但是他一旦开始围剿，辟谣，乃至于攻击疯狂的石头，那这个谣言就成为了大众心中的事实，就像有人说你吃过屎，你要说你没吃，那他会说你没吃你急什么啊？

这种时候，作为被造谣的那个人，你应该选择更炸裂的方式回答那个网友，比如“当初吃屎的不止是我，还有你老婆”，这种回应，不仅能恶心自己，还能够恶心别人。

陈韬这边的媒体已经无所谓谁对谁错了，水已经被搅浑了，他们无所谓最后胜利的会是谁，但是这两边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分出胜负，至少要等到电影上映吧，不然他们这些报纸，刊物，电台的钱从哪儿来？

所以对于陈韬来说，大局已定，至于虚假宣传这方面，电视上的预告已经给出了回应，这是正常的宣传策略，有种以后别家别放预告，不然来一个宁昊就咬一口。

但是张卫平那边找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去撕咬，那就是陈韬安排在某京报上的报道。

报道里面声称外国人夸赞疯狂的石头，在电影院里鼓掌，但是一部中文喜剧，真的能让老外感兴趣吗？

答案是，不能。但是中文喜剧加大量的money，那就是能了。

杜桦又出了一笔钱，从当初找的老外里拉来三个会中文的大学生，和两个自学中文成才的黑哥们儿，把他们请到了首都。

这五个人都是认真看过电影的，虽然对于一些笑点不太理解，但是不妨碍他们拿钱办事儿，前三个是南加大的学生，甚至有一个是电影系的，这货收费最高，至于两个黑哥儿还好，一个是康普顿的，典型的街头小子，学中文主要是靠港片，后面在中餐馆工作，还学了一口港普，后者则是中产家庭的孩子，学中文单纯是对中华文化感兴趣。

有这五个人做广告，陈韬也可以自豪地说疯狂的石头宣传中华文化，杜桦把他们接过来以后，立马就安排了采访。

采访里五个年轻人有理有据，其中街头小子小黑还颇为逗趣，耍了一手功夫，娱乐现场的记者对这场采访的效果很满意，而陈韬也很满意。

他安排好那五个人，让人看着他们，不让别人和他们接触后，就盯着电视频道，看看张卫平怎么反驳。

娱乐现场虽然没有正经的上星卫视，但是光鲜的渠道不是盖的，各个地方台的地方卫视频道都有这个节目，加上报纸和电台的宣传，大部分关注这事儿的人都能知道这件事。

只是，陈韬有些低估了目前的时代对于老外认可的需求，更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

第二天，节目和采访播出，各大媒体转载，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不少年轻人甚至打电话给娱乐现场的节目组，希望他们跟踪报道，多报道类似老外吹中国的新闻。

陈韬都觉得这一手的效果斐然，只是他没等到张卫平回应，反而等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