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还是个三刀六洞的狠人,尼玛!你们这是儒家吗?我看是黑帮吧。】
不过孔不丘此举,让张三更相信他占时联合的提议了,毕竟这不是电视剧。
双方打了那么多场,又是夺嫡这种分分钟灭对方全家的矛盾。说放下就放下,谁要是立马就信了,谁就离死不远了。
“好!”张三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举起来对着孔不丘,“我等你。”
之后宴会开始,胡亥与扶苏各置一番敬酒词,然后双方臣下走过场般的敬酒。
接着就看,胡亥与扶苏并排而坐,交谈甚欢,好一番兄友弟恭……不对!应该是姐友妹恭。
酒没过三巡,张三便觉得该干点正事了,比如摔杯为号,刺王杀驾什么的。
就见他拿起一盏酒,起身刚想说点什么,“当啷”一声,一根钢筋从背后掉下来。
“大家不要紧张,我本身是个人类修理员,随身带个钢筋很合理吧。”
说完,张三没有将钢筋又塞回衣服里,而是想交给身后姬丹,让她上演“鸿门宴”的经典节目:舞剑助兴。
谁想却被一个沉默的声音打断,“今日酒宴,和气为先,就不要来什么舞剑助兴啦,俺这里有一木鸢,为诸君表演一番,以助酒兴。”
这番话说完,张三众人看到对面扶苏阵营里,走出一位瘦小的老者,就见他双手食指都缠有丝线,线的另一头连着一只精巧古朴的木鸟。
“公输班!”姬丹脱口而出。
【公输班?就是鲁班喽!?可按史料记载丫早死了!】
于是张三低声问一旁姬丹,“公输班不是早死了吗?他是谁?”
“他是公输家这一代的家主,”姬丹解释,“实际上公输班自鲁班之后,便成了他们公输家历代家主的称号。”
“哦!”张三点点头。
此时公输班已将木鸢抛向空中,随着他食指跳动,木鸢犹如活鸟一般于帐内翱翔,甚至还张嘴发出真鸟般的婉转鸣叫。
“牛B”即便是身为敌对阵营的张三都不由心生敬佩,此等技术真真的算得上巧夺天工啦。
这时,木鸢又绕着帐内飞了一圈,经过一盏蜡烛附近时,就见寒芒一闪,待木鸢展翅飞过,三根蜡烛被齐齐切断落在地上。
张三这才发现,木鸢下面一对鸟爪,各有三道锋利刀刃,这要是掠过人的脖子。
心说不好,但现在又没到翻脸的时候,张三于是对一旁姬丹小声道,“你的木鸢,能和他的一战吗?”
姬丹抬头看了看空中公输家以绝妙木匠技艺打造的木鸢,即便离着只有几米远,把连接它的丝线忽略,也会让人误认为是真的鸟儿。
太惟妙惟肖了,特别是飞行的动作,她墨家做的那种类似风筝的木鸢,靠滑行前进。而是真正的如鸟儿般,靠着震动双翅移动。
“比不了,”说完,姬丹有些不服气道,“他公输家主修木工,工科一学比起来他们不如我墨家,可单论木工,他公输家确实是当世最强。”
“额!我知道了,”张三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放下酒盏,伸手摸向桌上波波沙的扳机。
就在这时,木鸢突然一个俯冲,直奔胡亥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嘭!”的一声。
整个营帐瞬间充满五颜六色的烟火,同时传来小若玉兴奋的声音。
“呦吼!我也放个人家新改良的七彩霹雳雷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精彩吧!足足能炸出七种颜色呢!”
这时,她看向帐内众人,除了早已习惯爆炸的张三,都纷纷躲到桌子底下啦。
“咦?你们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这时,帐内传来公输班一声惨嚎,“俺的木鸢!”
此刻人们才看向胡亥面前不远处的一地燃烧的木屑。
原来,若玉扔出的霹雳雷正好撞在袭向胡亥的木鸢上,让这件巧夺天工且十分致命的艺术品瞬间回归制造前的原料状态。
不对!木鸢此刻已经快烧的连渣都不剩了。
此时,胡亥搀扶着她的姐姐扶苏,悄然回首看向张三,眸中露出赞许之色。
她以为这是张三事先安排好的。
而张三只能报以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容,原来若玉刚才那一炸,纯属她喝嗨了的个人行为。
看来有时,让未成年人喝点酒,也不是坏事。
“啊!俺的艺术!俺的心血!啊啊啊!”
公输班岁数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扑在木鸢烧毁的残骸上哇哇大哭起来。
孔不丘给帐内己方卫士使了使眼色,卫士们上前将他搀了出去。
闹完这一出后,张三深吸口气,还是准备让这场“鸿门宴”回归传统,上演传统节目:舞剑助兴。
结果又被人抢先,“嘭!”对面桌子被掀翻,此时已是独眼的王离按剑而起。
他先是狠狠的瞪了张三一眼,来到营帐中央,“列位大人,将军,请了!今日我家皇帝姐妹团聚于此,末将王离得陪,实乃三生有幸!末将愿舞剑一回,为诸公助兴下酒。”
说完亮剑出鞘,舞了起来。
胡亥想要起身,却被扶苏亲昵的拉住,“皇妹,你我姐妹还能相见,实属不易啊!来我们共饮此盏。”
胡亥感到扶苏拉着她的手很紧,心中暗叫不好。
不禁回首看向张三,张三此时已握紧波波沙,随时准备“哒哒哒!”
但马上他又放下了枪,【孔不丘这老瘪犊子,有句话说的没错,现在不是幸存人类内斗的时候。】
于是他从身手抽出那根小臂粗的钢筋,死死的盯着舞剑的王离。
王离虽然刚经恶战,身上有伤,但舞起剑来丝毫看不出有何影响。
一时间帐内剑气纵横,一柄八面大剑,在王离手中竟若游龙,剑锋闪耀着点点寒光,逐渐逼近胡亥。
账内众人也都屏气凝神,一时间整个宴会的气氛坠入冰点,仿佛王离剑锋上的寒光已将周围空气冻结一般。
“仓啷啷”
一声金铁交鸣,张三手中钢筋架住王离刺向胡亥的一剑,而几乎同时“嘭!”的一声弦惊。
李骏以足踏弓,身体后倾手拉弓弦,射出一箭,刚好将王离盔缨射断。
再看胡亥,坐的稳如泰山,手上还拿着一只酒盏,其中酒水一滴没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