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ougar与鲜肉

李文森不在江湖。

江湖却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有不少歌手也在今年发专辑，很巧的是其中很多人都跟李文森都有过交集。

阿信：“你知道吗？五月天在跟滚石签约前缺个鼓手，当时就是文森出马江湖救急，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地做出了这么棒的一张专辑！除了《童话》以外，我特别喜欢《知足》和《温柔》这两首歌。”

王立宏：“我们很早就在纽约认识了，当时觉得文森是个很棒的鼓手，等到后来看到他写给我的两首歌《唯一》和《LOVE LOVE LOVE》就知道他是个创作天才了。”

温蓝：“上次我和阿尔法的两个同事周颉伦刘根宏一氧化碳中毒，好危险的！幸好文森住在隔壁，不然可能已经见不到我们了。”

蔡艺林：“能出演《童话》女主角很荣幸，我也问过文森为什么选我，他居然说是因为我看起来体重最轻，抱着跑到医院那场戏拍起来会轻松点？”

吴宗献：“嘿嘿，哇噶哩共，我看人的这个眼光吼，那真不是盖的，第一眼看到文森，我就知道此子有天王之姿。”

“献哥，你刚才说，这个李文森还没有经纪人？”

“千真万确，他对在宝岛发展没什么兴趣，毕竟还在美国读高中，而且还在好莱坞也演过一些小角色，《美国派》你看过吧，就是那个喊MILF的，笑死我了。”

吴宗献跟面前这个号称“金牌制作人”的知性女子算是颇有渊源，吴宗献主持人事业的开端就是担任经典综艺节目《超级星期天》的助理主持人，此时的柴智萍也刚从替补小编剧混成制作人之一。

当年由于摄影机机位有时难以兼顾到他，吴宗宪曾向制作人柴智萍抱怨镜头常没拍到自己，柴智萍建议他说话前先发出声音，提醒导播，此后吴宗献才自创了“嘿嘿”的经典口头禅，并一直沿用。

此刻柴智萍连续六年三次获得金钟奖，已经到达了宝岛电视业的顶点。然而宝岛本土市场狭小，不过两千多万人的岛屿，这些年暴增了几十个电视台，激烈的本土竞争导致有限的制作经费与资源的分配更为紧张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

吴宗献没注意到，年近四旬的柴智萍此刻眼中满是渴望，仿佛一头饥肠辘辘的美洲狮（cougar）盯上了一块鲜美无比的小鲜肉。

刚回到纽约的李文森正在面临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拉瓜迪亚艺术高中的同学们几乎人人都看过《美国派》，据说有人在电影院里看到李文森后笑声大到差点让保安赶出影院。

“Yo~我说你怎么对我无动于衷，原来你喜好这么特殊，”现在的麻辣鸡挤眉弄眼的样子特别招人烦。

“嗨，各位，你们应该都知道这只是个角色，玩梗需适度，本人对熟女完全没有任何兴......”

“嗨，文森，方便出来说句话吗？”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美妇，说的是中文。

班上顿时嘘声四起，李文森这下跳到哈德逊河都洗不清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那只是角色，但是能看到卷王出糗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事。

“呃，找我有什么事吗？”咖啡厅里李文森此时略显尴尬。

“你好，我是柴智萍”。

这个女人的眼睛不算大，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明和干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可能正是她在娱乐圈多年摸爬滚打所历练出的敏锐洞察力。

当然，还有那不加掩饰的欣赏。

李文森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

“是这样的，我第一时间拿到了你的专辑，现在应该已经销量过二十万张了，还是供不应求。”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个不难，我第一时间跟献哥要到了你家人公寓的地址，上门说服他们把你学校的地址给我，然后我就坐最早一班航班飞到纽约，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这个女人的执行力有点吓人。

“这次过来，是因为我想做你的经纪人。”柴智萍单刀直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李文森对此毫无心理准备，他还以为是找他拍戏或者挖墙脚什么的。

“可我还是高中生......”

“你现在有一张现象级的专辑，在一部好莱坞热片里有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除此以外还拍过两部电影担任主要角色，另外你的脱口秀还上过CBS，你还能说自己只是个高中生吗？”

这个女人怎么把自己的底摸得这么透？还好她没说出自己在《欲望都市》跑过龙套，否则真怀疑她偷看过大纲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惊人的才华还有巨星的气质”，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幽潭，却又燃烧着炽热的火苗，紧紧地锁住李文森，仿佛要将他看穿，“都是我渴望已久的。”

大姐，不要说那些容易令人产生误解的话好不好。

“你渴望的，不代表是我想要的。”

“你是港岛出生，也来过内地和宝岛，你觉得华语娱乐圈处于什么状况？”

“衰世，但也在孕育着变革的力量。”

不是治世，不是乱世，而是大衰之世。

“没错，港岛电影曾经号称东方好莱坞，但这两年已经萧条到了极点，宝岛乐坛现在看起来还行，但销量也一年不如一年，至于内地，至少现在还看不到什么希望。”

“但是大哥成的《尖峰时刻》刚刚在好莱坞大爆，李炼杰在美国的开局也不错。”

“他们的年纪在那里，未来一定是属于年轻人的。”

接着柴智萍说起了她过去的经历。

原来在港片衰落前，宝岛电影行业早就经历过大衰败了，戏剧专业毕业的她根本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面试到一家，居然是做三级片编剧，不过她还是去做了。

后来一个契机去电视台，阴差阳错地进了综艺节目当编剧，十几年时间，一路晋升到了金牌制作人。

“现在我在电视行业已经没有上升空间了，对于一个搞创意的人来说，时间长了当发现不能一直突破自己的时候，就会开始感到害怕。

马上就是千禧年了，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正在渴望新的潮流来引领他们，而引领他们的人绝不可能是那些老头子。

港岛也有很多持这个想法的人，他们选择了去强推谢霆峰和程冠希，但是强推出来的人能够引领时代吗？我很怀疑，而且一旦他们出了什么问题，港岛就全军覆没了。

内地和宝岛更是连可以强推的人都没找到，但我相信你会成为能够引领潮流的那个人。”

“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吗？”

“嗯，如果没有看到你的专辑，我可能会用人海战术慢慢试错，对了就加码，错了就换个方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