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养魂玉不仅能养魂也能吸收魂。
他俩担心会被拿去坏事的养魂玉此刻在卓阙手里,它被用在了卓柳身上。
“哥,我好疼啊。好疼好疼好疼啊。”
“闭嘴。”
如果这不是他亲弟卓阙管他去死。
“哥到底是什么伤到我啊,我好疼好疼好疼啊哥,哥你杀了我吧,拿我去喂它吧,我受不了了呜呜呜~”
卓柳疼得左右翻滚鬼气都消散了不少,修炼越久对养魂玉要求也高,现在的这一块至多只能保证他魂体不散。
“让你闭嘴啊你个蠢蛋!”
卓阙一掌拍在他后颈某个点把人直接打昏了。
烦的要命。真的挺烦人。
在现代也是,在这里也是,变成鬼也是。出事那一刻也是,快死了也喊疼。
笨蛋,明明可以不用管我死活的。
卓阙把卓柳藏进了祠堂地下空间另外开辟的地方后,去了城西霖山山脚下。
幻境山林永远郁郁葱葱。
卓阙飘过枯枝落叶上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山脚下唯一一栋木屋被圈在竹篱笆里,此时正升着袅袅炊烟。
篱笆院子里偶尔几只家禽走动,一只小猫懒洋洋躺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上,树下栓了一只小狗趴在地上盯着来回走动的肥鸭,目不转睛。
天空偶尔掠过几只飞鸟。
端的是岁月静好。
卓阙到的时候看到这般场景,联想到自身此时此日此光景,心底腾起了破坏欲。
他冲了过去,却被屏障挡了回去。
屋里的人察觉到外边动静立时出现。
“是你啊。
进来吧。”
卓阙顺利进了小院。
“你说过如果我能让你见到棠言,你就答应给我养魂玉,棠言就在这片空间里,我有办法让他出现,
你答应的作数吗?”
“当然。”
“好,你把它先给我。
反正你知道的我现在根本离不开这里,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跑了。”
“啊,你是为它来的。
给你可以,明天黄昏前,我要见到人。做不到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好,”
卓阙拿着东西离开前提醒:“不该来的人被棠言弄来这里了。
奉劝一句,好自为之。”
那人毫不在意。
“你办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卓阙走了。
那人进了屋子里。
里面别有洞天。
绿草如茵,繁花漫天。
中间置放的千年寒冰与之格格不入。
来人小心避开鲜妍花草走到寒冰床边,看着陷入永眠的人。
“我们的儿子真聪明啊,可惜在有关于你的事情上总是优柔寡断。
你说这一次,谁会赢呢?你一定希望是他吧。可惜了他把那个野种藏的太好。”
承平十六年七月。
贺府。
徐霜仪有了身孕。
自从怀孕徐霜仪越来越阴晴不定。
此刻贺芝兰因有事准备出门,被她挡在门口拦下来质问:
“你要去哪里?贺芝兰你要去哪里?!你不能走!你得陪着我和孩子!”
“我都和你说了不下几回,今天必须要和陈伯父谈下那生意,它已经拖了小半个月了,再拖下去,贺府不想出现一笔不必要的损失。
你已经要做母亲了,你哪怕是一点点明事理都好的,好吗?”
他想不通,只是成了婚怎么就什么都变了?先是她大半夜莫名其妙对着镜子自说自话,好不容易请了仙师解决了问题,人反而偏激起来,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甚至给他下药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这就算了,如今有了身孕更是把他看得比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
实在让他难以理解,也让他觉着窒息。
“谈生意?哈。那些难道有我和孩子重要吗?还是你到底是去谈生意还是去干什么?!”
自她怀孕后一向能忍则忍的贺芝兰受不了了徐霜仪越来越得寸进尺的无理取闹,
“你!徐霜仪你扪心自问,自你嫁进来我哪一件事不是以你为先你却现在是这么看我的?
你、你、我懒和你争辩,我们最近都各自冷静冷静吧。
冬暇,我不在这几天照顾好少夫人。”
他吩咐完直接离开了。
不多时,贺夫人出现在院子里。
吩咐嬷嬷拦下守在门口的人她闯进去,怒气冲冲的,
“徐霜仪,你闹够了没有?我儿怜惜你没让你像平常人家儿媳一样早晚请安,你不知足日常也缠着他耽误他功课影响他外出也就算了,看在你腹中有了我儿骨肉我虽看的心烦也忍了,可是你如今竟然连他出门采买都要管?怎么?我儿是你的私有物吗?!
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凭你如今在栗江城的名声,如果不是因为徐贺两家关系需要一个纽带维系,你也配进贺府门?”
贺夫人早不满徐霜仪耽误她儿子前程,如今听说她更变本加厉,贺芝兰不过出一趟门她都千方百计阻挠,实在过分!
贺芝兰不愿那就她来当这个恶人!
徐霜仪冷笑:“我是不配,我不配贺芝兰还不是一样娶了我进门。
我不配,贺芝兰不还一样守着我一人,不像母亲您,听说父亲是终日寻花问柳夜半回家路上还欠调戏了妖被挖心,死的还不光彩。”
“你、徐霜仪你简直反了天了!
禁闭,我要关你在房间一个月、不,我要关你三个月!你给我好好反省吧你!”
贺夫人气冲冲来又气冲冲走了。
冬暇端着安胎药进来,正好看到贺夫人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她进了房间,心疼说道:“少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冬暇,蝉枝呢?”
冬暇端药的手差点没拿稳,勉力保持镇定她说道:“少夫人,您又忘了?小……蝉枝如今嫁给张公子了。”
徐霜仪揉了揉太阳穴,“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她……算了,你先下去吧,药我一会儿喝。”
“欸,好。”
一出了门她立刻被春柳拉着到了小角落里:“怎么样?少夫人她没犯病吧?”
“没有,”冬暇往四周看了看,“但是少夫人又提到了小……张夫人。”
“哪个张……你是说蝉枝姐姐?”
“嘘。”
冬暇急忙捂住春柳的嘴又看了眼四周,然后说道:“最近没有人在少夫人跟前提到蝉枝姐姐吧?”
“没有。”
“记住看紧着点手底下的人。
你不知道少夫人刚才提起蝉枝,我真怕下一秒少夫人又犯病暴起伤人,她怀着小少爷小小姐,万一有个什么——
哎,你说少夫人出嫁前都是好好的怎么嫁过来后突然又是这样那样的病了呢?
蝉枝可怜,平白受无妄之灾。”
“是啊,听说她又有孩子了。”
“又?”
“你不知道这事?也是,你是蝉枝要离开那会儿进来的。
蝉枝原先嫁过人的,孩子也有三四岁是开蒙的时候了,契书也到期准备离府照顾家里的,谁知道……”
“她们在说的是我的母亲。”
因贺府有鬼气波动一直在盯梢的无嗔耳边冷不丁响起某人的声音,给他吓一跳。
“嚯!我说棠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神秘秘神出鬼没?你进来后都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差点被谢释春一剑送回炉重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