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捡起了骄横少女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身上,替她遮挡住了暴露在外的春光。
“找个地方躲好。”
他一边开口,一边再度斩下了一人的脑袋。
“他们只有三个人!不对,四个人!我们的人数比他们多!”
还活着的家伙中,一个头顶半秃,大腹便便的男人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大声喊着。
第一个没那么蠢的蠢货反应过来后,剩余的“客人”们也有了动作,他们身上各种明亮的圣洁光芒亮起。
周围这种环境下,教廷的神术出现在他们身上,只让人觉得可笑。
但是,他们的抵抗并无作用。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畜生东西,最高也不过是用资源堆起来的三阶超凡,
在克洛几人面前,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哦不,是待宰的肥猪。
从身后影子中刺出的链刃,两柄耀眼的金色长剑,还有最后一名完全看不到踪迹的刺客。
单方面的屠杀,依旧在继续。
大厅里回荡着各种各样的惨叫声,有惊恐的,有绝望的,有痛苦的。
这些熟悉的声音再度从人们的口中传出,却更换了声音的主人。
客人们不断响起的哀嚎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首来自地狱的迎宾曲,迎接着这群该死的家伙。
克洛和卡特尔的手法还算柔和,至少杀人都不带血。
琳夏和她哥哥的方式就血腥暴力了许多,两人的攻击几乎都瞄着猎物喉咙间的软肉。
血肉破开的声音神似西红柿被切碎的声音,就连迸发出来的鲜血,也和西红柿的汁液相近。
“主办方!守卫,守卫都去哪了?!”
才组织起来的抵抗队伍在如此残暴的场面下早已溃散,有人质问着大厅里的人员。
这场宴会中有威胁的目标,早已在第一时间被克洛几人处理。
毕竟他们也想不到,这些贡献真金白银的肥猪客人中,居然混入了几头饿狼。
血液染红了华丽的地毯,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和秽物味道
——有些没用的废物已经被吓得拉裤子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自诩为神典国贵族的家伙们,此刻活脱脱一群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丑态百出。
“别杀我!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一个胖子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求饶。
这样身材的家伙居然还是个三阶的正骑士。
他甚至都没发现面前的杀手一直没展露超凡气息。
克洛毫无反应,手中的圣光长剑毫不留情地斩下了他的头颅。
【道德点-34】
又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挥动着手里同样临时制作出来的武器,扑向了杀手。
克洛没有躲闪。
一柄匕首从满脸横肉的家伙背后出现,直接斩下了他后颈上的软肉。
琳夏的哥哥略带疑虑地看了他一眼,克洛的表现就好像早已知道他的到来。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默默朝着剩余的猎物杀去。
在献祭仪式附带结界的助攻下,这里的家伙们连逃跑都做不到。
【道德点-4】
【道德点-5】
……
机械声音不断在克洛脑中响起。
眼前有着阶位的面板也越来越少。
笼罩着大厅的血色光幕也愈加淡薄,从一开始的坚不可摧到现在的摇摇欲坠。
站在尸体堆中的克洛皱起了眉头。
并非因为他身上沾染的鲜血,也并非因为地上散乱的尸块。
这群畜生的死亡,没能对他的感情造成半点的影响。
单纯因为,他有些疑惑,
即便他们已经将整个献祭仪式彻底破坏,他眼前的面板中也没有出现宴会幕后主人的名字。
玻璃的碎裂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浅薄的光幕彻底粉碎。
地下隐藏着的堕落气息也彻底消散。
侥幸还存活着的客人们发了疯一样朝着大门外涌去。
但汇聚在大厅中心的四人并没有一人放松警惕。
他们皆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
一道和进入这里的光芒别无二致的传送阵纹亮起。
率先传来的,是肮脏,污秽,下流的喘息声和哀嚎声。
【姓名:阿蒙森·法兰克】
这场宴会的正主,终于来到了此地。
光幕褪去。
一名有点显老,神色慈祥,上半身穿着纯黑神官袍的老人出现在此地。
完全是一个和善的教廷神职人员。
——没有他裸露的下身和身前双眼无神的小男孩的话。
唯一见过这老家伙的克洛眯起了眼睛。
这该死家伙头上的斑白少了些许,那根在受害者记忆里已经没用的废物玩意看起来也重新派上了用场。
“司铎大人,您快杀了这些入侵者啊!”
离他最近的客人像是看到了救星,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下,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放心,孩子。”阿蒙森微笑着,“我会解决这里的一切。”
“司铎大人,我们或许可以好好谈谈。”
克洛双掌平放,显示自己没有敌意,同时发动了能力噬谎者。
在救出阿尔缇娜后,他就按下了用以联系雷克多的通讯器。
根据敏菲几人的前进速度和方向,这座大厅离圣都的直线距离应该在两百公里左右。
以七阶超凡的速度,大概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他在尝试拖延时间,只要拖到便宜叔父的到来,那即是他们的完全胜利。
“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一只巨兽在敲打着囚笼。
大厅的墙壁开始震颤,灰尘簌簌落下,吊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向人群。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该死,这房子不会要塌了吧?”
沉浸在活过来喜悦中的客人们开始惊恐地四处张望。
墙壁上的震动愈发剧烈,原本华丽的浮雕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
无数道暗红色的纹路从墙壁的裂缝中蔓延开来,如同活物一般,迅速覆盖了整个大厅。
这些纹路交织缠绕,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符文。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在一阵颤抖后,阿蒙森放下了身前已经昏厥的小男孩,穿好了裤子。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环视着所有人。
隆重地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
“欢迎观看,第二幕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