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种代价怎么能算得上应得的！

“抱歉抱歉，稍微洗的有点久了，让萨卡斯基你久等了吧，抱着小海莉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小小的～软软的～”

丰川祥子一手牵着女孩，蓝白色的长裙让她显得格外年轻美丽，淡蓝色的长发上还沾着些许露珠。

而她身边的海莉更是被精心打扮过一番，虽然希尔科没有收她为女儿，但丰川祥子从萨卡斯基对她的关怀来看，早已将其定为了童养媳，不出意外的话当女儿养也完全没问题。

只见小女孩海莉身着一身洁白的休闲裙，灿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若是能搭配上一顶太阳帽，说成是一名典雅的千金大小姐也不为过。

很美，很漂亮。

还是孩童的萨卡斯基此刻只有这两种感觉，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面对丰川祥子的歉意，早早洗好澡出来并坐在椅子上的他即刻起身，摇了摇头道：

“我也刚出来没多久。”

“不可以撒谎哦！小孩子就不要装大人的客套了，妈妈我啊，可是很讨厌不可爱的小孩子呢！”

“嗯！”

萨卡斯基拘谨的点了点头，随后任由上前来的丰川祥子揉搓着他的脑袋。

没多久，那只手缓缓从头顶移开，一双看似光滑的手在视线中出现，放在他的胸前为他整理起乱糟糟的衣服。

因为是临时买来的衣服，所以有些不合身，得体的儿童西服穿在萨卡斯基身上格外别扭。

至于为何是西服？丰川祥子只跟塞薇卡说过他们要出去吃饭，在她的观念里，这种场合自是要正式一点的。

虽然女仆菲儿已经为萨卡斯基穿得十分完美了，可在等待的过程中依旧被他扭动的身体慢慢弄糟。

“好了，阿夏的眼光就是不错，小萨卡斯基很帅气呢，你说是不是呀海莉？”

蹲下身子，丰川祥子一手抱着海莉的腰将她拉至身前，脑袋放在女孩的脸颊旁边对着身前的男孩进行询问。

仍没有走出心理阴影的女孩只是顺从她的话语点了点脑袋，瞳孔依旧涣散。

过犹不及，虽然丰川祥子很想快点帮两个小孩子走出来，但此刻却不应再继续下去了，于是她直接转移话题：

“走吧，我现在带你们去爸爸那边去，阿夏这会儿差不多应该已经处理好了。

等吃完饭，再饱饱的睡上一觉后，任何不好的心情都会好上许多！”

“对了，你们喜欢音乐吗？妈妈还有一手不错的钢琴手艺，等回家后想不想听一听！？”

余光瞥见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副木吉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丰川祥子一脸期待的望向了身前的萨卡斯基。

她记得，以前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阿夏都会用音乐哄她开心，她童年的时候也有组建一支乐队的想法。

直到家道中落，一直到现在，也就偶尔会给不时疲惫的丈夫弹奏两曲钢琴了。

“想！”

萨卡斯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他没接触过什么叫音乐，但他不会辜负丰川祥子的一番好意。

“太好了！”

一听到萨卡斯基真心实意的话语后，丰川祥子很是高兴的说了一声，随后起身牵起两小只的手开心的启程。

离开家，因为这次没有被抱着走，为了照顾两小只的丰川祥子走的格外缓慢，也因此，萨卡斯基可以看到更多东西。

缓缓的，本来充满宁静祥和的街道突然染上了悲伤，孩童玩耍的欢声笑语也不再出现。

远远的，哭泣声取代了一切传入了萨卡斯基的耳中，令他应激的转头看去。

只见一些人带着棺材向远方的教堂走去，没有被处理过的血腥味就这么散开来传播到每个人的鼻息当中。

他感觉这格外的刺鼻，即使他已经在鲜血中浸泡过了，但却远没有这一次让他感到那么的……愤怒！

萨卡斯基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察觉到他内心的丰川祥子配合的停顿。

身边，因鲜血味道而受到更深刺激的海莉双手抱紧丰川祥子的胳膊，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他们为了更多的人而死，他们保护了这里的宁静，他们是这里千家万户所需缅怀的英雄，教堂会为其举办葬礼，家族不会亏待他们的亲人，那些海贼也为此付出了应得的代价。”

“不！那种代价怎么能称得上应得的！”

萨卡斯基语气嘶哑的大喊着，小手紧紧握住丰川祥子牵住他的大手，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失控的他立马低头道歉，死死压住内心的情绪：

“抱歉，我……”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谁都有某些让内心感到失控的事情，愿意跟妈妈分享一下你的内心吗？”

丰川祥子温柔的说着，随手将身边的海莉抱在怀里，然后蹲下身子对萨卡斯基接着说道：

“你很早熟，也很有想法，可你无法辨别真实的方向，也不知道具体的方法，别担心，从那句妈妈开始，你便可以尽情的依赖我们。”

“我……”

萨卡斯基粗重的呼吸着，越来越急促的声响彰显他内心的防线已经被层层攻破。

他强撑着内心轰然喷涌的情感，手臂抹了把已经留下的眼泪，哽咽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诉说着自己的内心：

“海贼，恶棍，绝对不可以被原谅！哪怕死也不行！付出了应得的代价什么的，那绝对是对英雄的侮辱啊！！！”

“呜……呜……”

眼泪止不住的下流，萨卡斯基的话语无比坚定！无比绝对！

他那死去的父母，对他而言同样是英雄，海贼的死去如何能彰显他们的功绩？

不应该！绝对不允许！那些恶心的垃圾就算被焚毁一万遍也不配！

丰川祥子看着他，如果可以，她很想让这坚强的孩子好好的哭一顿，把内心的一切悲伤都哭出来。

但现在不太合适，如果只有希尔科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但他们是去招待客人的。

“抱歉……”

她在内心默默道歉，只能静静等待他独自把这份情绪压进心底。

以后的日子，她一定要让萨卡斯基幸福的过下去，哪怕希尔科会为他制定许许多多的计划。

她也一定要为他争取足够多的休息时间，让他度过一个本应完美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