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就不信了

清欢捏着自己的20枚铜板陷入沉思。

感情她一天的工资，只够买四个肉包子？

肚子适时地咕咕叫起来，清欢肉疼地递上10个铜板：“小哥，给我来2个肉包子！”

“好嘞！”

她吃着包子恨恨地想：看来得找个靠谱的店，不然工钱还不够填饱肚子的。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逛了一上午也没找到合适的活计。

全县最大的酒楼前

掌柜的与清欢大眼瞪小眼：“你看我这像缺人手的吗？”

她歪头往里看了看：酒楼空无一人，只有两三个伙计坐在桌边打盹。

“额……”她有些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不是说这是全县最大的酒楼吗？哪有全县最大的酒楼那么冷清的？连小二都没几个。

“我不要工钱，您供我吃喝就行！”

“我缺人吃喝吗？”掌柜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酒楼。

“我不止会吃喝，我会的很多，我还可以帮您！”清欢不死心，追在掌柜的屁股后面道。

闻言，掌柜的回头：“帮？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能怎么帮？”

她不服气：“这您不用管，您只管配合我，若是我帮您招揽了生意，您得给我付工钱！”

掌柜嗤笑：“那你要是一直没给我招揽到生意，我不一样得供你吃喝？”

清欢咬牙：“两天，您给我两天时间，若是没办妥，我走就是了，断不会赖在这里！”

“您考虑考虑？”

掌柜的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权衡利弊。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听有戏，忙回道：“我叫清欢！清清冷冷的清，欢欢喜喜的欢！”

想来小丫头片子也吃不了多少，便点了点头，强调：“只给你两天时间啊。”

清欢笑眯了眼。

她就不信她一个现代人，会想不到新奇的花样来吸引食客。

“那叔，以后我咋称呼你呀？”

“他们都叫我王掌柜。”

“那我就叫您王叔吧！”清欢套着近乎：“咱们酒楼都有些啥菜呀？菜单可以给我看看吗？”

清欢要了菜单：酒楼有自己的招牌炒菜，也有中规中矩的家常菜，价格也算合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怎么会没客人来呢？

思虑间她已经到了后厨，厨房的几位厨子正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

见她过来，几人忙收起摸鱼的姿态，笑得谄媚：“客官，您要吃什么告诉小二就行了，怎的劳您亲自来后厨呢？”

清欢扬唇：“给我做份西红柿炒鸡蛋就行。”

“好嘞！”几人应了一声便开始忙活起来，清欢则在一旁转悠。

“咱们酒楼的生意好像不太好啊？”她状似无意地开口。

“害，这不是冬天了吗？咱们酒楼一到冬天生意就不太好，我们都习惯了。”

她点点头，只一会儿功夫菜便炒好了，色香味俱全，做的丝毫不比现代五星级饭店差。

“来时我见有家酒楼生意不错。”清欢吃着菜，含糊不清道。

“您说的是‘万里扬’酒楼吧？”

她想了想，点点头。

“他们生意确实不错，咱们店的小二也都去那里跑外快去了！不过您别看现在他们生意好，等过了冬，就轮到他们那的小二来咱们这儿跑外快咯！”光头厨子笑道。

为什么呢？

清欢压下心中疑惑，吃完饭后便拎着一壶茶水去了“万里扬”酒楼。

听客常来酒楼的厨子说，“万里扬”酒楼是乌县第二大酒楼，也是冬季生意最好的酒楼。

“万里扬”酒楼比客常来酒楼小上许多，但客人很多。

她刚一进门便有小二迎上来：“客官里面请，请问客官想吃些什么？”

清欢环视一圈，扬起笑脸：“你且去忙吧，我与朋友有约，我自去找他们。”

“好嘞！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二应了一声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她则自顾自朝二楼包厢走去。

清欢在一间包厢门前停下，抬手叩了叩门，听里面传来一声“进”后才推门进了包厢。

包厢内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脸络腮胡子，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

清欢被两人看得头皮发麻，却还是端起惯常的笑脸：“客官，店里新煮的茶水，我给您添上？”

络腮胡“嗯”了一声，她赶忙上前给两人倒了两杯，笑得谄媚：“不知二位吃得可尽兴？饭菜可还合味口？若有欠缺之处，还请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勤加改善的。”

络腮胡指了指桌上的莲藕排骨汤：“淡了。”

桌上三个菜，三个菜都是带汤的，莲藕排骨汤用瓷钵装了一大钵，腾腾往外冒着热气。

于是清欢在两人的注视下盛起一勺尝了尝：“确实有些淡了，”说罢满脸歉意：“真是抱歉，我这就去和后厨反映，下次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出了这间包厢，清欢又直奔另一间包厢，茶水空了便让楼里的小二续上，就这样拎着一壶茶把“万里扬”的包厢跑了个遍，也尝了个遍。

虽然累点，但这一趟没白来，她算是搞清楚问题出在哪儿了。

“万里扬”酒楼的招牌全是各种汤菜，什么玉米猪蹄汤啦、莲藕排骨汤啦、山药芙蓉汤啦……

别说，大冬天的确实适合吃这些。

而“客常来”呢？大抵是北方天寒，客常来酒楼的招牌又全是炒菜，从后厨到大堂再到客人餐桌没多大会儿便凉了，是以冬日里常常没有客人来。

清欢心下琢磨着，加快了回客常来酒楼的脚步。

王掌柜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算珠，见清欢进来，只抬了抬眼皮。

清欢上前：“王叔，不知楼里有没有生姜和红糖？没有的话可以买些回来备着吗？日后我有用……”

王掌柜睨了清欢一眼，挥手招来一名小二：“去让采购的买些红糖回来。”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又迟疑道：“不知掌柜的需要多少？”

“尽量多一些，以后都可能用到！”

小二自然知道这个新来的小丫头，便也不再多问，正要去传话，却又被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