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符箓光华逐渐黯淡下来。
这也预示着此符威能已经耗尽,张棋便收了灵力将符箓收入手中。
符箓效果如此之好,其实对张棋而言,也在他意料之外。
“此符才刚制出,还没来得及起名。”张棋心想,此符既然有着催生灵植的功效,不如便叫做催灵符吧。
于是张棋向张慕海回答道:“此符唤作催灵符,现我手中也只有一张。不过道童那里是否还有我也不知,若姑姑想要,也得等我再遇见那人之时,向他问过才知。”
张棋再次将难以解释的一些问题全都推给了道童。到时候张棋想让此符有,便能拿出此符,想让此符没有,也可以以此推脱。
张慕海说完便也想到此符并不一般,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通货物,对于再得到几张这种符箓,就并不抱什么希望了。眼下反而是面前这株凝魄草更受她注意。
张慕海上前仔细查看,同时一边为张棋解释:“此草在其还是芽胚之时,并无大用。直到长成至十年龄时,叶脉符纹由灰转黑如同墨色,此后方能使用。且随着后续年龄继续增长,效用也会越来越好。”
“姑姑,它现在的状态如何,是否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衰败。”张棋其实能够感觉到这株凝魄草已经生机勃勃,不过他对这灵植没什么研究,还得向张慕海确认。
“已经无恙。接下来就可以开始尝试,看能不能将它增殖繁衍开来。”张慕海说道。
灵植繁衍一般都是通过开花结果后的种子去栽培后代。不过也有一些特殊手段,可以通过取出本体部分茎杆迁植培养新的植株。
只是这种方法比较伤害母体本源,且灵植品阶越高,也越不容易成功。而此时这株凝魄草灵满源足,已经可以经受取枝带来的伤害了。
对张慕海来说,她第一考虑的便是能否将这株灵草繁殖更多直至可以批量种植。
张棋则是思索着,之前自己试过用灵气催生灵桃树,不过并没有什么明显效果。
“也不知为何,此催生之法在转制成符箓之后,效果能有如此之好。”张棋只能把原因归结于从小马身上研究得来的符文身上了。
“这小马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张棋心想,同时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解开小马更多的秘密,“看来自己为它渡送魂力的计划也可以加快一些了。”
“虽然已经大概试出这种符箓的功效,但还是有一些问题需要继续进行验证。”张棋心想,“比如,灵植催生的年份是否存在着上限,又是否对其他灵植也有着同样的效果,对不同灵植催生的效果又有多少差距。至少这几点在张棋看来,目前仍然存疑。”
“不过这些还得等自己再绘制几张符箓出来再说。自己已经随时可以绘制出这种符箓,所以目前看来这件事倒也不是十分紧急。”张棋暗暗想着。
见张慕海已经开始呼唤族中灵植夫了,张棋此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作为外行也就不准备继续呆下去了。
向张慕海告辞之后,张棋领着恋恋不舍的青柠又返回了东市。
等他回到店铺之时,却发现还有许多族人也来到了这里。
“舅舅,二长老怎么也过来了?”张棋好奇地向李威问道:“还有张天易、张天向他们。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那倒没有。”李威摇了摇头,“应该是三长老这几日研究符箓出了什么成果,这才把二长老给拉了过来。”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
“至于其他的小辈,来的都是半年前进入符堂学习的那批人。听说到这里来为了给自己买上一支符笔。”李威解释道。
符笔这种器具,非器非丹,属于杂货,且寻常散修之中,极少有人会亲自制符。所以只有在东西两市,才有几间符器杂货店铺,售卖各种入品的符笔和各种类型的符纸符墨。
在张棋收到李威送他的青云笔之前,他也只是拿着符室备用的普通符笔来绘符的。
这种符笔不是灵物,价格也便宜,只是没有什么属性灵力,一般都是初学者入门所用,也是符堂备着应急之用。
张天易倒是也有六长老之前早就送他的一只金属性符笔,价值也比青云笔要高出不少。
至于其他的族人,在经过半年学习制符绘符之后,已经开始准备绘制难度更大的符文了,所以很需要挑选一支适合自己的符笔来提高自己绘制的成功率。
刚好这次符堂的两位堂主都来了东市,也就顺势一起过来,一同采办了。
二长老此时正在三长老的房间里面,也不知两人具体是在商议什么。
其他族人则是分成了几堆人,或是候在外面,或是参观符室、店铺,或者扎堆聊着天。
因为一直生活在东市,所以这些人中,张棋只对同在东市学符的张天易还有常常来东市找张天易的张天向比较熟悉。
不过成为修士之后,记忆力比较常人也会更好,所以剩下的那些人中,虽然张棋与他们大多只有几面之缘,但他也差不多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来。
张天易因为制符天赋较好,更是提前了几年开始学习制符,又是六长老的孙子,且被二长老收做弟子的关系,在符堂众人之中声望最高。
加上张天向刻意经营,已经隐约形成了一个小团体,符堂同批的族人大多都已加入了其中。
而张威因为于符堂开学那日与张天向发生口角的缘故,被张天向刻意孤立在外。所以今日也是独自一人呆在角落,就地闭目打坐修炼着。
不过张威自己一直以来也都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拉帮结派、勾心斗角之中,还不如去加紧修炼。只要足够努力,有足够的实力,自然能够得到别人的重视。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人也不屑与张天易组成团体,只是这些人不是有着强劲的修为或者天赋,就是可能家中长辈与六长老有些嫌隙。
“哟,这不是张棋吗?”张天向四处张望,看到了才刚回来的张棋。
“我还以为你收到了长老今日过来的消息,都不敢出现了呢?”张天向喊得非常大声,在场的人也都能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