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意的狼人

“我不确定.....”

蒂尔·科特没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通往巫师的路途需要探索，在无尽黑暗下寻找那一线光明，无法迈过的深渊是死亡，也是必然的牺牲。

“嗯.....”

约翰沉默了。

“让我去试探吧。”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时，丽雅站了出来，她就是约翰口中那位曾经吃过“鲱鱼罐头”的女孩。

“我对鲱鱼罐头的厌恶没有那么强烈，或许我具备成为巫师的可能？”

“让我去探索吧，无论我是否死去，我都能为你们验证这条道路，前仆后继，继往开来。”

丽雅的眼眸坚定。

她是孤儿，她没有什么文化，无法像蒂尔一样做出精确的统筹和分析，她只能以个体的视角和生命，去验证那一条通往巫师的可行性。

蒂尔·科特透过她的眼神，看到了少女满腔希望的热诚，旋即，取下“2000”英镑给丽雅递了过去。

“这不是你的买命钱，买命钱，这实在太难听了些。”

蒂尔笑了笑，“我由衷的希望你能成功，然后我们众多的继承者，在你开辟的道路上前行，成为那一位又一位掌握魔法的巫师。”

丽雅愣愣的看着蒂尔，瞳孔闪烁出几分晶莹，然后接过了蒂尔给出的英镑。

..............................

健身教练，营养师，医生，诸多专业人员齐聚在科特庄园。

“很遗憾.....”

数月后，当蒂尔又一次见到丽雅时，她已经死了。

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她躺在急救室内，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有某种遗憾，某种夙愿未能达成。

“哎.....很抱歉！”

“她死了，我无能为力！”

白褂医生又一次的叹息。

医生的神情非常沮丧，他在众多医生中也算得上专业，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救活这两位年纪轻轻的孩子。

外聘人员，无法知道蒂尔探索“魔力”的过程，他也不清楚丽雅死在“魔力”的侵蚀下。

“为什么？”

诺恩突然上前，拎起约翰的衣领，言语中带着几分愤怒。

愤怒，这是诺恩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绪，这此刻他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让人不寒而栗。

“约翰，是你负责的这一切！”

“是的！”

约翰惊颤了下，他无法直视诺恩的目光，只能勉为其难的解释。

“丽雅的探索失败了，她死在魔力的侵蚀下，自计划开始之后，一切都无法挽回！”

“失败了？”

蒂尔·科特的语气让人读不出情绪。

“不，不，不对！”

“也不能完全说是失败，因为从另一个层面看，她成功了，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找到了那条通往巫师的道路！”

约翰·詹姆强忍住自己的悲悸，带着几分急迫，为蒂尔解释道。

取下墙边的羽毛笔，出示了自己的研究日志，上面标识着丽雅服用“魔力食材”过程中的数月份变化。

研究记录1：

第一个月，第三份“魔力食材”。

丽雅感受到自身身躯出现了一种特别的力量，但经过落叶松测试，无魔力特征反应。

研究记录2：

第一个月，第七份“魔力食材”。

丽雅的身躯被魔力侵蚀，心脏、肺部、肾脏、肝脏不同程度受损，但她感受到特别的力量逐渐清晰，落叶松测试依旧无魔力特征。

研究记录3：

第二个月，第二十一份“魔力食材”。

我们减缓了她使用“魔力食材”的频率，“魔力”侵蚀的作用依旧在加深，丽雅的身躯渐渐枯槁，她预知了死亡的命运，她决定在有限的生命下，增加“魔力食材”的食用频率。

经过落叶松检测，她初步具备魔力。

研究记录4：

第三个月，第二十九份“魔力食材”。

丽雅可以初步调动自身的魔力，可是她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住魔力的侵蚀，数日后，丽雅死亡。

研究日志到此，步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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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雅死亡.....”

“但她的死亡，也为我们提供了新的讯息。”

蒂尔·科特取下一份白板，将剩余28位孤儿召集过来，讲述出刚刚探索出的成果。

包括约翰在内，许多孤儿们满怀热诚的看着蒂尔，聆听着每一分关于“魔法”和“魔力”的内容。

“我们普通人，也可以通过食用‘魔力食材’的方式让自己获得魔力。”

蒂尔缓缓的走动着，步伐随着声音顿挫有力。

“但是我们得到的每一分力量都有代价。”

“在获得魔力的同时，我们的身躯也会遭到魔力的侵蚀，导致脏腑受损，进而走向生命的终点。”

“打断一下！”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黑发少年，他的身躯比较孱弱，但是眼神非常明亮。

“怎么了？”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

“假如我的身躯足够强，强大到能够负担魔力，那我是不是可以.......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得到魔力？”

男孩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蒂尔，蒂尔忽然回忆起他的名字，“埃林·格雷伯克”

“格雷伯克”，这个姓氏在原著中出现过，是狼人首领“芬里尔·格雷伯克”同名。

约翰补充的问道，“科特先生，若是我们年龄再大一些，身躯再强壮一些，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能够承受魔力的侵蚀？”

诺恩敲了敲车窗，阳光透过缝隙，划出一道细长的剪影。

蒂尔·科特温了一盏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我不确定.....”

“就算是人类再怎么强壮，再怎么健康，也不一定能够负担魔力的侵蚀。”

“摩尔和丽雅的死亡，已经申明了麻瓜和巫师的差距，因此，我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这都需要你们去尝试，去探索.......”

蒂尔的眼角划开几分笑意，约翰沉默不语，因为尝试，或者探索都意味着风险......可自己等人，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科特先生，科特先生.....”

埃林·格雷伯克豁然的昂起头，看向蒂尔，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欢欣。

“普通人的身躯懦弱，挡不住魔力的侵蚀，那么狼人呢？”

“狼人？”蒂尔故作疑惑。

“是的，狼人！”

“麻瓜可以转换成狼人，狼人拥有比普通人更加健壮的躯体，要是我被狼人咬伤，我是不是就可以吃下那些‘魔力食材’，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