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接了个电话，转头对李平川说道：“剑影老师这几天不在，最早要到7天后才能回来。上午你们开学，下午新生选择升华指导老师，那时候他会在，我们直接去找他。”
“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是进行其他4维的训练吗？”李平川问道。
玄鸟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带你去我的私人训练基地，顺便把你拜托给我的超能力开发团队。”说着，她将车驶入东华道校的大门。
李平川透过车窗，观察着东华道校，觉醒之前，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向来没有资格踏入这座学府。
作为东夏“五盟七姓十三校”之一，东华道校确实有着与其地位匹配的气势。
主校区紧邻洛州的首府，洛州城，校区占地居然达到了洛州城核心城区大小的十分之一。
而这里不过区区3000名学生和500多名老师，要知道，洛州城可是有1100万人口。
道校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地广人稀，路上不止有零零散散的学生，还时常能见到穿着制服的卫生员。
李平川好奇地问道：“他们是道校的学生吗？”
“不是。”玄鸟解释道，“道校虽然学生和老师不多，但各种辅助人员非常多，大概有5万人吧。”
“其实，他们也几乎都是超能力者，主要负责日常事务的运转，比如卫生清洁、物资运输、文书工作等。”
“嗯？打扫卫生也需要招超能力者吗？”李平川疑惑不解。
玄鸟点头道：“道校里时常有超能力战斗和失控发生，普通人在这里并不安全，只有超能力者的肉身才保险。而且，超能力者的精力、体力都更好，干活更多。”
“超能力者会愿意来打扫卫生？”李平川表示难以置信。
玄鸟无奈一笑：“不是每个新人都能像你一样觉醒出强大的超能力。”
“三分之一的新人的天赋和财力只能支撑他们走到1级高阶超能力者，他们永远也无法晋升2级，连当超能力组织的炮灰都不够格。”
“对他们而言，一份安稳、待遇优厚的工作是求之不得的，我们道校每年的辅助人员招考可是非常热门的。”
李平川恍然大悟：超能力者的考编。
他瞬间理解了。
已经是午饭时分，但玄鸟歉意地说道：“我的超能开发团队非常想见见你，所以恐怕午饭要在训练室那边吃了，如果你介意的话……”
李平川毫不介意：“没关系的，越早开始训练越好，吃饭什么的不要紧。”
“好的。”很快，跑车就抵达了一座5层建筑，玄鸟将车停进车库，带着李平川上了电梯。
“社长，超能开发团队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规划训练安排、设计饮食进补，还有负责文书沟通、数据分析等工作。”
电梯门刚一打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用皮筋随意扎在脑后的女人就冲了进来。
“是他吧？今年的新人第一？”她兴奋地问。
李平川本能地后退，他没有感到威胁，只是对精神状态看起来异常的人天然警觉。
“花姐，你别这么激动，太影响我们的形象了。”玄鸟嘟囔了一声：
“对了，李平川，这位是花风亭，我的超能开发团队负责人，其实严格来说，我的团队里只有她一个，她可是道校最厉害的超能开发研究员。”
花姐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厉害不厉害，我只是单纯对科学感兴趣。”
她凑近李平川，掰着他的肩膀左看右看。
李平川下意识后退半步：“咱们要不出电梯再说？”
玄鸟一把抓住花姐的胳膊，将她拉出了电梯。
电梯外是洁白的走廊，整栋建筑内部装修非常具有科技感，以白色为主，干净简洁。
玄鸟带着李平川进了一间会议室，三人围坐在圆桌周围，背后是一个大屏幕。
“花姐，我就把李平川拜托给你了。记得正常一点，人家是客人，你要把他吓跑了，我可请不回来，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花姐连忙点头：“懂，我懂，我绝不会让这么好的研究对象跑掉的。”
李平川表情变得僵硬。
玄鸟点点头：“花姐，讲讲李平川接下来的训练计划吧，讲简单一点，他还没有上过理论课，很多知识是一片空白，我只和他简单讲了五维的概念。”
“好的。”花姐正经起来，她站起身，在屏幕上调出一份演示文稿，一页页展示并加以说明。
“李平川，你刚刚觉醒，现在还处在伪超能失控状态，在你恢复正常状态之前，修身和增能效果很差，因此不予考虑。”
“升华我们已经确定了【剑意】，这个需要等到7天之后才能开始。”
“目前只剩两个选项，要么研究超能场和超能粒子的基本特性，开发场域/粒子；要么学习使用超能力技巧，开发驭术。”
“考虑到你的基础知识十分欠缺，短时间内恐怕没有办法进行场域/粒子开发，综合来看，我们现在要训练的就是驭术。”
李平川心服口服，对方讲得十分清晰。
花姐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接着说道：
“根据你在觉醒中心的表现，你在伪超能失控状态下已经在无意识使用一种驭术‘蜂群’，你能掌握它，只是伪超能失控状态的一种暂时现象，在你恢复正常后它也会消失。”
“但伪超能失控状态下，会相对容易学习这种驭术，目前看来，有希望在你恢复正常前初步学会蜂群。”
李平川举起手：“蜂群是什么？”
花姐滑动屏幕，解释道：“蜂群的命名来源于蜂群的集体协作行为，本质上，它是一种多线操作超能力的技巧。”
“表现形式是你操纵几十把飞剑却能得心应手，如使臂指，仿佛它们是协调工作的蜂群。”
李平川心想，这个名字还真是形象。
花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幸运。对于之后想走优势火力路线的超能力者来说，蜂群是一个必要的组件。”
“但它极其难以掌握，毕竟它的运作方式和我们人类的单线程思维差距太大，甚至有实验室尝试用脑区分裂手术达到蜂群的效果，但他们都失败了。”
李平川不耻于提问：“优势火力路线是什么？”
花姐推了推眼镜：“超能力者达到4级，超能灵体已经凝聚一体，可以将场域/粒子和驭术中的组件，组合成不同的路线。”
“而优势火力路线是进攻性、压制性最强的路线，它的特点是空间和时间维度上的饱和攻击覆盖，不仅可以对单个敌人造成全方位打击，而且对群体敌人也是最有效的打击手段。”
李平川一听就兴奋了，他脑海中浮现出临战接敌的场景。
自己挥挥手，敌人便被漫天的攻击淹没，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绝望地被华丽的剑雨绞杀。
有句话说得好，“穷则战术穿插，达则给老子炸！”
他眼神坚定：“好好好，我学定‘蜂群’了！趁着伪超能失控状态没结束，快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