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餐厅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说什么?”
林高洪猛地跑到管家面前,揪住管家的衣领,双眼瞪大:“你再说一遍,我儿子死了?”
林梦雪神情也很震惊,好端端的林宇飞怎么就死了。
“高洪,你先冷静,让老王慢慢说。”
林武雷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但他的四肢都在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毕竟死的人,是他的亲孙子。
“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林高洪的双眼都快喷出火光了。
“家主,三爷,我也不清楚,三少爷的尸体是突然出现门口的。”
管家冲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把三少爷的尸体带进来。”
很快,两个保镖就抬着林宇飞的尸体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林宇飞面色苍白,死状怪异,嘴唇发黑。
林高洪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虽然他一直认为林宇飞是个不争气的废物,也不止一次说林宇飞死了他也不在乎。
可他真的看到林宇飞的尸体,内心还是无法接受。
“宇飞……”
林武雷走过去两步,脚下一软,身体晃倒下去。
“爷爷。”
林梦雪赶紧搀扶住。
“梦雪,扶我过去,我要看看宇飞。”
林武雷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
对于这个孙子,是很宠爱的。
林武雷走到尸体前,眼泪掉落下来,又悲伤又愤怒:“是谁,到底是谁干的,谁这么大胆,敢杀我林武雷的孙子!”
“爷爷,你身体不好,别动怒。”林梦雪安抚道。
看到林宇飞死了,林梦雪心里并不幸灾乐祸。
“林梦雪,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林高洪一转身,冷冷地看着林梦雪。
林梦雪眉头微皱:“三伯,你什么意思?”
“在你宇飞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而你伙同你的未婚夫,废了宇飞的一条腿。”
林高洪阴恻恻地说道:“没多久,宇飞就死了,你敢说宇飞的死跟你没关系?”
“三伯,我知道林宇飞死了你很伤心,你也想找出凶手报仇,可你不要血口喷人。”
林梦雪沉声道:“我跟林宇飞碰面后,就马上来见爷爷,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
“你是没有,可你的未婚夫有。”
林高洪厉声道:“保不准,宇飞就是被你未婚夫杀的。”
“胡说八道!”
林梦雪反驳道:“萧焰为什么要杀宇飞,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因为他废了宇飞一条腿,他担心会被宇飞报复。”
林高洪振振有词地说道:“所以他就杀人灭口。”
“说来说去,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
林梦雪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
林高洪冷声道:“宇飞平时没什么仇人,他刚刚跟你未婚夫发生冲突就死了,杀人动机已经很明显。”
“三伯,你不了解林宇飞是个什么东西吗?”
林梦雪没好气道:“他在外面惹是生非,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兴许他就是被仇家给杀的。”
“你……”
“好了好了,别再吵了!”
林武雷低吼一声:“宇飞都死了,你们不想办法找出凶手,还在这里内讧。”
林高洪一脸冷漠:“爸,我敢肯定,凶手就是那个萧焰。”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林武雷深吸一口气,看着林梦雪道:“梦雪,给萧焰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什么。”
林梦雪撇了撇嘴:“爷爷,你也怀疑萧焰?”
“梦雪,我不是怀疑他,宇飞死了,我们要调查清楚。”
林武雷面色淡然道:“只是让你给萧焰打个电话,不过分吧。”
林梦雪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萧焰打去电话,但却显示关机。
“爷爷,萧焰手机关机。”林梦雪回道。
“关机?这也太巧了吧。”
林高洪冷笑一声:“我看他是杀完宇飞,想要跑路。”
“传我命令,马上派人去把这个萧焰给我找到。”
林武雷脸色一沉:“绝不能让他离开云州!”
“爷爷!”
林梦雪急了:“人绝不是萧焰杀的,我保证。”
“你保证?可笑,你拿什么保证。”
林高洪冷声道:“林梦雪,你一直替萧焰开脱,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了。”
林梦雪咬着嘴唇:“三伯,你凭什么说人是萧焰杀的,他根本就没有杀林宇飞的理由。”
林高洪面色阴沉:“你说人不是萧焰杀的,那我问你,为什么他的手机关机?他摆明就是心虚了。”
林梦雪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心里肯定,萧焰不会去杀林宇飞。
“梦雪,你跟这个萧焰认识才没几天,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林武雷直直地看着林梦雪。
林梦雪嘴唇微微一颤,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梦雪,你和萧焰订下的婚约,是你爸当年私自做出的决定。”
“我不知道你爸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这个萧焰始终是个外人。”
“现在爷爷的亲孙子,你的堂弟死了,我希望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武雷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是有嫌疑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如果宇飞真是萧焰杀的,那他就必须偿命!”
林武雷补充一句:“当然了,如果他是清白的,爷爷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说完,林武雷就走了出去。
林梦雪也急匆匆地离去,她要赶紧找到萧焰。
餐厅内,就剩下林高洪一人,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他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看着地上儿子的尸体,对电话那边厉喝一声:“我儿子,是不是你们杀的?”
从他儿子的尸体被抬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凶手。
“没错,你儿子是我们杀的。”
电话里,传出一道嘶哑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高洪强忍着怒火:“这可是我的亲儿子。”
“你又不止这一个儿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所谓。”
“用你一个儿子的命,换你将来成为路易商会的主事人,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