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将军,这真的可行吗?”
鲁老大心中仍旧有疑虑,“风筝这东西做大了确实能承载一些重物。”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咱们这七八十公斤的汉子,怎么可能乘着风筝飞起来呢?”
萧衡笑笑,也能理解,毕竟现在这年代哪里来的滑翔翼?
没见过是正常的。
“人员肯定还是越轻越好,制造风筝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说到越轻越好……
在场的两人将视线定格在萧衡身上。
倘若要说轻重,整个陈家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壮汉,恐怕整个军中最轻的也就是萧衡了。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萧衡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当即明白了,“你们是想说,最轻的只有我了对吧?”
两人点点头。
看着他们担心的神情,萧衡摊摊手,“也好,既然如此,那便让我亲自去烧了那些家伙的粮草!”
“林大!”
“在!”
“去林子里找找有没有粗壮的竹子,给我砍一些来,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粗壮笔直的树干也可以。”
“是!”
说罢,林大便当即行动起来。
萧衡又将目光放在了鲁老大身上,“你去找一些士兵,让他们把自己的斗篷贡献出来,再找军医拿些针线。”
“萧将军,你真的打算自己上?”
萧衡点点头,这是毋庸置疑了。
这个办法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且体重越轻,代表着更少的容错率。
将鲁老大吩咐下去办事后,萧衡则开始考虑起了方向的问题。
他改变不了风向,老天爷能顺利刮起一阵风已经是求之不得了,如何能在空中掌握自己的方向呢?
自己能携带的燃烧瓶也就那么几个,必须图个精准才是。
这让萧衡不得不又参考起了滑翔翼的原理。
在翼的两端都配备着配重,进行人为的操纵是可以改变方向的。
但又有一个新的问题,风筝在空中要如何克服稳定的问题呢……
在现代,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飞起来,且能控制方向的?
除了飞机,剩下的便只有热气球了。
想到这里,萧衡当即走进自己的军帐中,开始在图纸上勾勾画画。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改造,他终于在自己的身上弄了一个可以捆绑固定在一起的大蜡烛。
其原理无非是在竹筒上钻个小孔,将酒倒进去后再加个捻子。
他甚至还在顶部加上了一个可以活动的隔板,来适当控制火焰的大小,以免烧到风筝让自己坠亡。
“成了!”
心情大好的他走出军帐,便看到了林大和鲁老大为自己收集来的大批竹竿和斗篷。
“萧将军,我还是希望你能三思啊,这实在是……”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们甚至连测试的机会都没有。
以往萧衡的发明他们还能派人先测试一遍再投入战场,可这风筝便只能让体重轻的萧衡来以身犯险。
萧衡摇摇头,“无妨的。”
“成卓远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若是不能切断战象的粮草来源,他们随时都能打破海云关。”
话虽然这么说,但萧衡却对海云关为何还在一清二楚。
当然是维序者指点的,若是破了海云关,大炎也会在几日内被迅速抹杀殆尽,他们还怎么赚战争财?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会忌惮。
毕竟隐患就在这里,他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全寄托给别人,况且,粉碎维序者的阴谋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萧将军,这又是啥?”
看着萧衡搬着个竹筒走出营帐,鲁老大好奇道,“又是什么新武器吗?”
他两眼放光,想起每次萧衡的发明都能让自己爽快的杀匈奴,他又有些迫不及待了。
自己当兵来到前线,不就是为了这个?
萧衡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以后有机会肯定让你用,但这玩意儿也是要装在风筝上的。”
鲁老大当即焉了,“早知道我就不练这么壮了……”
“快来帮忙,一会天黑了。”
萧衡当即将自己的图纸扔给他,加上林大,三人开始研究起了风筝。
其造型肯定是三角形,而中间两块萧衡预留了很大的空间,用来模仿热气球升空的原理。
萧衡是又当木匠又当裁缝的,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把风筝给造了出来。
这次,他直接将原本的风筝线换成了麻绳。
“好了,试着飞一飞,没问题的话我就该上了。”
在古代,孩童时期很少有玩乐的方式,而放风筝几乎是所有人的童年。
随便从人群里抓一个出来,哪个不是放风筝的好手?
在鲁老大和林大的配合下,风筝高高的飞起,直插云霄,就连在这山上都只能看到一个点。
而处于山下的匈奴们,肯定是发现不了的。
测试飞行没问题后,萧衡便上了。
他让林大在自己的大腿和胸口等关键部位牢牢的用麻绳绑起来,浑身上下只有两个胳膊和小腿可以活动。
“我这次可是将性命交到你们两个的手里了,一定要给力啊!”
萧衡半开玩笑道:“只要看到下面冒起烟来,就马上把我拉回来。”
“萧哥,别给我上压力啊!”
林大深呼吸着,牢牢抓住手中的麻绳。
萧衡没有再说话,等到一阵微风拂面后,当即一个助跑,整个人直接高高跃起。
鲁老大连忙放线。
就这样乘着风,萧衡居然真的飞了起来!
人类的历史上,一直在探索在天空中飞翔的可能性,为了制造一架飞机,多少历史名人因此而牺牲?
而萧衡,此刻却真的高高飞在了蓝天之上,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他乘着风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之上,脚下的一切都变得格外渺小,很快,整个杀虎口的景色都尽收眼底。
“我飞起来了!”
萧衡大声喊着,随后操作小机关打开了背后的点火装置。
风筝那两块预留的布瞬间鼓起,而萧衡则开始操纵火焰的大小和方向,让热流带着自己缓缓靠近匈奴的营地。
很快,他便飞在了匈奴的军营上空,而底下的人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