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先生!您别走啊!”
见季伯常不肯出手,陆浩天急了。
这样的话,沈丫头可就必死无疑了!
他急忙挡在季伯常面前,紧跟着,陆英子和陆小莲也走了上来,二人匆忙跪地,恳求季伯常出手。
季伯常一脸傲然,看都不看一眼,冷冷道:
“我说了,必死之人我是不会救的,不然我这招牌可就砸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若非钱学礼这老小子强行吊着病人一口气,只怕她早就死了。都别拦着我,让我过去。”
“季老爷子,求求您出手吧,钱院长说了,只要能有一位针灸高手愿意出手的话,丫头还有得救!”
陆浩天有些激动,不肯放弃这最后的希望。
季伯常一听,长叹一口气,道:
“陆浩天啊,不瞒你说,放眼天下,我的针灸之术已经是无人能敌,但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这个病人。空有方案是行不通的,还是放弃吧。”
“咳!咳!咳!”
正说话间,沈依依又咳出了一口血。
这可把陆英子和陆小莲给吓坏了,急忙拿纸替她擦掉。
钱学礼见季伯常不肯出手,无奈一叹,“哎,还是我自己来吧!”
现在这种情况,他毫无办法了。
死马当活马医,要是沈丫头命大,或许真有奇迹也不一定!
嘭!
忽然间,病房的门被重重推开,却见苏尘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门口。
“苏先生!你可算来了!”
钱学礼无比激动。
就跟看见了自己的亲爹一样!
这下沈丫头有救了!
“银针。”
苏尘毫不废话,径直走到了病床前。
打眼一看,也是眉头紧锁。
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急忙托起沈依依的脑袋,点下她后脑几处穴位,将血止住。
众人一看,均是面露惊色。
这也太神奇了!
这血是怎么止住的?
“小子,你是医生?”
季伯常看出了一些门道,略带质疑的问。
苏尘听都没听他说话,而此刻,钱学礼已经将银针送上,并且点好了酒精灯。
跟着,苏尘将银针消毒,在沈依依身体各处,总共二十多个穴位上全部扎了一个遍。
一番操作,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然而,季伯常却是冷冷一笑,“呵呵,我还以为真的有什么本事呢,原来是个江湖骗子!”
再普通不过的针法,所扎的穴位,也根本毫无关联。
这要是能有作用,那他这一身的医术就全都白学了!
“陆浩天,你如果还想听到孙女最后遗言的话,就最好快点阻止这小子,不然的话,只怕病人活不过一分钟了!”
陆浩天一听,顿时就急了。
还以为这个青年是来救人的,敢情是来索命的!
“小子!住手!”
他怒吼一声,当即探手而来。
那手法,犀利无比,力道强劲。
竟也是一个武者!
苏尘此刻满头大汗,正是聚精会神之际,见此情况,钱学礼当即出手,强行拦住了陆浩天。
“陆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
“钱院长,你躲开,这小子分明是想害我孙女!”
钱学礼震怒,道:“陆老爷子,你不懂医术,为何要瞎说?”
陆浩天道:“并非我瞎说,而是季老先生看出了不对劲,这小子根本没安好心!”
“胡闹!”
钱学礼一把将他推开。
这些人,帮不上忙也便罢了,还要在这瞎捣乱!
沈丫头有这样一个家庭,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同时,他对季伯常也是十分失望,竟然连这般精妙的针法都没有看出来!
这些穴位,看似随意刺,可实际上却是大有文章。
不仅仅排序,入针的力道,深浅,时机,都必须要十分精准。
即便是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施展。
但他好歹能看出些东西来,可没想到的是,季伯常身为大夏顶尖名医,居然连看都看不懂!
沽名钓誉!简直是沽名钓誉!
就在此时,苏尘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抬手按在了沈依依腰间,手指顿时闪过一抹白光,透入了体内。
咔啦!
突然,一声沉闷响声从沈依依体内传出。
陆英子和陆小莲二人离得最近,听得非常清晰。
不禁全都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居然凭借着针法和点穴法,就将已经刺入肺部的骨头掰回了原位!
这是什么通天的医术?
这青年,到底是谁?
咔啦!咔啦!
跟着,一连串的骨头撞击声响起。
沈依依腰部所有断裂的骨头全部回归原位,原本错位的骨头,也全都恢复正常!
这一下,陆英子二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神奇了!
“准备一间安静点的病房,不要让人打扰她。”
终于,沈依依从地狱门口被拖拽回来。
苏尘心情并不是很好,也不想说太多。
钱学礼立马吩咐人去办。
而这时,季伯常仍然不太相信,走过来看了两眼,但见病床上的沈依依气色已然好转,不禁心生好奇,难道真给治好了?
他伸手,想要替沈依依把脉。
“你最好别碰她!”
却忽然,苏尘阴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刚才就是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差点坏他大事!
季伯常神色依旧冷傲,在他看来,苏尘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胡乱扎针,愣是没把人给扎死!
“小子,师承何处?”
问完之后,良久,苏尘理都不理。
季伯常冷哼一声,“还挺有性格,不过我看你的手法,野路子而已,估计也没有师承,要不这样吧,我见你可怜,不妨你就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以答应收你为徒,在我门下做一位药童。”
钱学礼一听,心里别提多难受。
药童,是负责在煎药时看火的,地位非常低。
苏先生医术通天,本事非凡,竟然要让他去当药童?
季伯常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苏尘面无表情,全然不做理会,正好施针时间已到,他便依次退针,随后又拿纸笔,写下一副药方交给钱学礼。
“小子,你最好考虑清楚,机遇可不常有,一旦错过,后悔终生啊!”
季伯常有些尴尬。
他可从来没有动过主动收徒的念头。
要知道,这一年下来,想要拜他为师的豪门子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看都懒得看。
现在可怜一下苏尘,向他抛出橄榄枝,人家竟然还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