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那你呢?

墨渊很快就被盛以宁的情绪感染到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上似乎有种很神奇的魔力,会让人跟着她一起落寞,也同样可以一起快乐。

“你亲自做?”

“当然,买的那些调料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今天正好一起尝尝,你若是无聊,就和我奶奶聊一会。”

出了门,盛以宁便让怀竹去叫老太君,墨渊毕竟是个王爷,把他自己晾在前厅,未免有失礼节。

老太君得知盛以宁要亲自给墨渊下厨,心中自然很是高兴,小两口就得多相处,感情才会深,特让红鸢去了趟厨房,让盛以宁把饭菜端回去吃,不用等大伙。

盛以宁自然知道老太君的心思,为了让她安心,就痛快的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两荤两素四个小菜顺利出锅,外加一小盆酸辣汤。

盛以宁将菜分成两份,一份与盛怀竹端回了小院,另外的则留给老太君和两个婶子。

路上,怀竹叽叽喳喳的问道:“主子究竟是在哪里学的呀,这些菜好香啊。”

盛以宁学着古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自然也有好吃的喽。”

怀竹信以为真的睁大了眼。

“真的有教做美食的书吗?”

盛以宁笑盈盈的说道:“自然,书中无所不有,反正现在你也没什么事,不如有空读些书,也好丰富一下自己的眼界。”

怀竹立即摇头。

“算了吧,奴婢一看到字就头疼,还是端茶倒水更适合奴婢。”

“难道你不想通过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我现在给主子丫鬟,已经算是人生巅峰了,整个院子谁有我清闲,她们都快羡慕死我了。”

怀竹微扬着小脸,颇为得意。

盛以宁无语的摇了摇头。

老头子常说啥人啥命,看样子果然不假,不过能自我满足,也是一种快乐。

“随你吧,开心为好。”

怀竹笑得眉眼弯弯。

“多谢主子,能留在盛家,就已经是奴婢天大的福气了。”

“只要你不想走,一辈子都可以留着盛家。”

盛以宁推开了门,又对怀竹吩咐道:“一会儿你去准备些元宝香烛,朱砂黄纸,还有一张三尺三的供桌,放在我的院子中就可以了。”

“知道了主子。”

怀竹应了一声,跟着盛以宁将饭菜端进了屋。

老太君已派人将墨渊送了过来,他端坐在椅上,修长的手指上执着一枚黑子,棋盘上放了几颗散乱的白子。

盛以宁凑过去看了一眼,应该是围棋,这么高雅的东西她可看不懂,就唤了一声。

“别玩了,吃饭了。”

听着盛以宁这无比自然的语气,墨渊嘴角微扬,他将棋子放下,来到了桌边。

“很香。”

“多谢夸奖,若是合你的胃口,就多吃点。”

盛以宁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东坡肉,肉质香糯,肥而不腻,看样子她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墨渊也夹了一块小酥肉,只觉口感香脆,外酥里嫩,确实相当不错。

“还行吗?”

盛以宁含混地问。

“非常不错。”

墨渊回了一句,突然又问:“你在瑞王府的时候,也经常做菜?”

盛以宁白了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在京郊是我第一次来到你们的国家,如何会在瑞王府做菜。”

墨渊干咳了一声。

“对不住,本王忘记了。”

盛以宁轻哼了一声道:“你算是第二个吃到我做菜的男人,也该知足了。”

墨渊立即问:“第一个是谁?”

盛以宁叹息了一声。

“是我师父。”

墨渊颔首。

“弟子孝敬师父也是应该的。”

想起自己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盛以宁也怪无奈的,在她前往沪市之前,已经有几年没有师父的音讯了,接到他的电话,盛以宁并没有多想,正好自己人也在沪市,就心急火燎的赶到了拍卖场,不想却落得了一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

希望他老人家能赶到沪市,替自己保存好身体,若不然,她在云苍所有的努力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离开这个世界会变成孤魂野鬼,估计盛以宁会黑化抓狂。

今晚她也得为自己好好的卜算一卦,看看现世会是一个怎样的卦象。

盛以宁思量之际,墨渊已经放下了筷子。

“你吃完了?”

筷子的声音打断了盛以宁的思绪,墨渊碗中的饭已经空了,正在拿着白色的帕子优雅的擦着手。

“嗯。”

墨渊简短的应了一声。

看着那只小小的碗,盛以宁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居然吃的这么少。”

墨渊淡淡说道:“在京城又不需要上阵杀敌,吃的太多,也只是浪费米粮而已。”

“好吧,你随意。”

盛以宁不再管他,将桌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满足的放下了筷子。

对盛以宁来说,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吃得饱,吃的好,当然,金钱也是必不可少的。

“要与本王下一盘棋吗?”

墨渊已走到了椅子前,又拿起了之前那枚棋子。

想起上次连输多场,盛以宁兴趣缺缺。

“算了,我可下不过你,你若是觉得无聊,可叫我二婶过来,她的棋技可是相当不错的。”

“胡闹,本王怎可与其他女眷下棋。”

墨渊的声音略微有些不悦。

盛以宁很想反驳,但是想到这个时代的思想背景,又觉得没有必要去做那口舌之争。

“那就等明日吧,若是你无事,你教教我。”

墨渊脸色顿缓。

“不必,本王可以与你下五子棋,虽然只有五个子,却需要动些脑筋。”

“莫非王爷有了什么明悟?”

墨渊把玩着手上的棋子,声音平静的说道:“谈不上,只是一些浅显的理解,有的时候子不再多,只要运用得到,便可用最少的兵士,去换取最大的胜利。”

盛以宁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问道:“听你这么说,莫非对德洛族王之事,已经有了破解之法?”

墨渊微微一笑道:“要解棋,还得看执棋之人如何下。”

盛以宁切了一声,她可懒得去猜墨渊肚子里的弯弯绕绕。

“反正盛家就等着抱王爷的大腿了,如何决策还是王爷说的算。”

墨渊忽然挑起了眉头,反问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