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季铭明白杜青烟顾虑后,仰头笑道:“青烟,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你真是多虑了,那小畜生被扔进江了,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就算活得下来,那又能怎样?
现在不过是个垃圾废物,他们四大家族又有何惧?
“嗯,可能马上要和你结婚,情绪比较激动紧张,想得有点多。”
杜青烟笑了笑,心里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不安的情绪,压抑得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好了,青烟,我们大喜的日子,别想太多!”
季铭弯腰低头,轻轻亲了一下杜青烟:“你慢慢化妆,我先去楼下迎接宾客。”
说完,他转身离开。
在天海,他们四大家族就是天,任何人也翻不了天。
更何况,只是一条家破人亡的丧家犬。
望着季铭的背影,杜青烟暗暗懊恼,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四大家族在天海如日中天,别说张涛那小畜生还活着,就算是他老子张,天,明活着也翻不起一点浪花。
杜青烟深吸一口气,想明白了。
她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就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
路上。
启洋开着车,眼看着就快到地方,张涛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说道:“杜家季家联姻,我没准备贺礼空手前去,很不礼貌。”
启洋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的说道:“张先生,我今早备了不少贵重的礼物……”
张涛却自顾自的说道:“先不去婚礼现场,带我去天海最大的丧葬市场,我给四大家族挑一口上好的棺材!”
啊!
启洋瞪大眼睛,等回过神来。
他也不敢废话,连忙转动方向盘,带张涛去了天海的棺材市场。
来到棺材市场,张涛一眼就看中了摆在市场中央,一个长八米宽两米的硕大展示石棺。
他眯着眼睛冷笑,这一口棺材足够大,装得下四大家族那几条畜生。
“就这个,联系一下,把这口棺材托运到婚礼现场!”
“是,张先生,我这就去联系。”
启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也不敢废话,打开车门下去交涉。
十几分钟后,启洋就跑着回来了。
“张先生,已经联系好了,但棺材市场的负责人不敢把棺材运到婚礼现场,只敢把棺材运到酒店门口。”
他对着张涛解释道。
“嗯,可以,现在就运过去,别错过婚礼。”
张涛点了点头。
启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去安排。
半个小时过去,一辆货车和一辆吊车缓缓开进了棺材市场。
硕大的展示棺材,吊运到了货车上。
“张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
启洋回到车上,看着张涛说道。
“那就出发吧。”
“是,张先生。”
启洋开着车朝婚礼酒店驶去,拉着棺材的货车紧紧跟在后面。
……
世纪酒店张灯结彩,酒店门童脸上笑容洋溢。
酒店门前停满了劳斯莱斯,法拉利,宾利等千万级豪车。
整个天海路旁边的绿化树上都贴上了喜字,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今天,是天海四大家族季家少爷季铭,杜家大小姐杜青烟大婚的日子。
中午十一点,宾客有序入场。
婚礼在世纪酒店后花园举办。
后花园布置得宛如童话世界,梦幻唯美。
除了四大家族外,天海有头有脸的大人全部到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气氛融洽。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中午十二点,婚礼开场曲响起,预示着婚礼即将开始。
司仪走到台上,说完开场白顺带调动现场气氛。
气氛烘托的差不多,邀请新郎季铭上台讲话。
季铭意气风发,穿着量身打造的名贵西服,缓缓走上舞台,整个人如同王子一般精致英朗。
他接过话筒,看着台下众宾客,笑道:“很荣幸,各位能来参加我和青烟的婚礼。”
说完,季铭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掌声雷动。
“有请新娘上台!”司仪说道。
新娘来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身洁白婚纱的杜青烟,挽着杜家家主杜志国的胳膊,从后堂走出,一步步走向舞台。
“哇,新娘子好漂亮啊!”
伴随阵阵惊呼,漫天玫瑰花瓣从天空中飘下。
杜青烟五官不算精致,但在名贵婚纱的包裹,气质惊艳。
在现场氛围的烘托下,美得不可方物。
轰隆!
就在这时,一声炸响传来。
一口硕大的石棺从天而降,狠狠砸在礼台后面。
布置得如童话世界般的婚礼现场,砸得粉碎!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站在礼台上的季铭,吓得直接直接瘫在地上,身下一泄如注。
那硕大的石棺擦身而落,就差几厘米,他就给砸成肉酱。
杜青烟脸色苍白,身上洁白无瑕的婚纱,也被飞溅的泥土杂草,溅得脏乱不堪,模样狼狈。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在婚礼上送棺材。”
“是啊,疯了?不要命了?杜家和季家都是四大家族啊!”
“完蛋了,今天怕是要见血了,这回酒店得跟着遭殃。”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真是胆大包天!
敢大闹四大家族的联姻,这就是直接得罪了四大家族!
“是哪个畜生找死,敢坏本少的婚礼,本少要把他全家碎尸万段!”
季铭从地上爬起来,两个眼睛都在冒火,浑身上下萦绕着滔天煞气。
季家家主季安泰老脸黑如锅底,额角青筋暴跳。
“畜生,敢扰我儿婚礼,杀无赦,诛九族!”
“别狗叫了,我来了!”
张涛闲庭信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瞬间,所有人目光锁定在张涛身上。
十八年过去,张涛的模样并没有多少变化。
季安泰杜志国看着张涛,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眼神震动。
杜青烟看着走来的张涛,脑袋一阵眩晕。
来了,张涛居然真的来了。
“张涛,你个狗畜生,你没死!”
季铭也认出了张涛,当年他经常像个跟屁虫,跟在张涛身后。
小杂种!
你踏马的,命还真是大啊!
受那么重的伤,掉进湍急的江水里竟然还能活下来。
季铭满脸阴沉的看着张涛,大吼道:“你活着就活着,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躲在下水道苟且偷生就好,还敢跳出来找死!”
“不得不说,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