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埋下陷阱,发现细作

祈酒搓搓手,把右手藏到袖子里面,就像是故意给这个妈妈展露纰漏。

妈妈听她这样说,虽然忌惮着娄嘉沉,可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可是我瞧着,大家做事依然那么井井有条,实在没有我插手的地方,又正好看到这里还有没倒掉的药渣,就想来帮个忙的。妈妈若是不信,咱们可以一起到王爷面前求证。”

说罢,祈酒大.大方方的一甩手,想走在前面给妈妈引路。

但妈妈却一把拽住了她的右手,力气之大,把她的手腕都给掐红了。

“胡说八道,你肯定是偷偷混进来想偷东西,我才不会信你呢,把手张开,我倒要看看你藏什么东西。”

“嘶~”祈酒疼的五官都皱在一块,她被迫张开手,掌心和袖子里却空空如也,叫那妈妈看得顿时愣住了。

“我都说没有了,你怎么不信我呢?来之前,王爷是叫我多长个心眼留心来着,但具体要注意什么,他又没说,我当然就只知道做好自己的事儿了。”

“再怎么着,这里也是太师府,难不成还有人敢在这里图谋不轨吗?”

像是怕力度不够,祈酒还专门压低了嗓音,端着一副天真的态度,在妈妈面前疯狂暗示。

这个要包出了问题,那负责熬药的人自然是首当其冲,要被怀疑的。

祈酒深刻觉得这位妈妈的行事做派,和府里其他人有很大不同,她就故意见缝插针的露个马脚,想看看此人是否会主动上当。

做完这一切,趁着妈妈在发呆,祈酒轻巧的躲过了她的束缚。

随后娄嘉沉也结束了探望,带着她一块回家。

听说了祈酒的遭遇后,娄嘉沉深以为然。

“太师府不会有内贼,但未必没有混进来的细作。你说这样的话试探,处理的很是周到,我想那妈妈如果有问题的话,今天晚上,她肯定就会按耐不住动手了。”

闻言,祈酒点点头。

她跟着进入娄嘉沉私人的寝室中,把收集到的证据取出来,却猛然一个机灵,一拳锤在了桌面上。

“糟了,只顾着设陷阱抓贼,忘了防备了。这个人心中有鬼,肯定会狗急跳墙。太师府里的人也不像很有战力的样子,万一真叫她得手了可怎么办?”

如此大的纰漏,娄嘉沉怎么可能会照顾不到呢。

他挥挥手,让祈酒放心坐下,自己则端了杯茶浅尝一口,镇静无比的说道。

“就这些乌合之众,除了暗地伤人,他们还能做成什么事?”

“你尽管放心吧。我会再去太师府,可不止为了方便你调查,我还顺便在周围安插了自己的暗卫,只要有谁轻举妄动,就会被立刻拿下。”

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她倒忘了娄嘉沉身边,还有这么一批能干的暗卫呢。

好容易让这些暗卫干一次正事,祈酒还真期待他们能有所收获。

次日,就像他们猜测的那样,被吓唬到的妈妈担心事情败露,迫不及待的拿了把匕首,想要趁夜色昏暗,挟持掳走太师。

只可惜她想得到美,娄嘉沉的暗卫却不是吃素的。

他站在床边,刚把匕首亮出来,几个劲装暗卫就从天而降,将人一把拿下。

在等到天亮消息传来,惦记结果的祈酒,连医馆都没去,就乔装改扮,蒙着面纱,跟在娄嘉沉的身后过去收网。

那位刺客妈妈被五花大绑,早早的压在会客厅上。

大理寺少卿李时正,率先抵达案发现场,还没来得及审问,娄嘉沉就刚好带着祈酒过来了。

“王爷。就像王爷猜测的那般,果然是夏国的细作。他们竟然提前五年,就已经混入京城了,看来夏国是早就做好了,要同我朝翻脸的准备。”

这位妈妈混入太师府刚好五年,李时正便依此推测,细作存在京城,也至少五年了。

陈老太是呕心沥血,才让两国友好相处不过十几年时光,却谁料有一半的时间,方便夏国生出狼子野心来。

这么的忘恩负义,真是让人气愤。

李时正面色不渝,好歹还压得住心里的躁怒。主簿钱南书却忍不住了,大声痛骂了夏国许久。

娄嘉沉接过官差递来的,太师府下人提供的证词,上下扫过一遍,心中就算有数。

他大手一挥,让人把这位细作押下去,严加审问。

再瞧见那骂骂咧咧的钱南书,以及满眼鄙夷的祈酒,娄嘉沉忽然微微一笑,给某人出气似的,专门向钱主簿提问。

“真心抓到了太师傅的案子,应该也可以了了。可是本王听说,昨日前主部大发雷霆,误会一位女大夫,对陈老太师图谋不轨。如今真相大白,钱主簿总该还这位大夫一个清白了吧。”

这话来的,突然听上所有人都被打的一愣。

祈酒难以置信的撇向娄嘉沉,不明白他突然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钱主簿更是被打趣的脸色青一块红一块,他为人骄矜,字是甚高,但好歹知错能改。

当下也没有反驳娄嘉沉的话,反而异常温顺的挠了挠头。

“王、王爷说的有理,可是昨日那位女大夫来去匆匆,我还没来得及审问出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就算想要道歉,只怕是也不知该去哪找人?”

“这就不必了。”

昨天才见过一次,自己就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祈酒怎么还能稀罕他的道歉。

瞧着此人有些实诚的过分,祈酒还真担心她会找到医馆来,当即忍不住婉拒了。

可她太过紧张,却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钱主簿见一个丫鬟都敢插嘴,多少有些不爽,但他记性倒是不错,仅通过一双眼睛,就认出祈酒就是昨天的大夫。

“祈大夫,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跟着王爷来的?”

自己英明一世,怎么接二连三的在阴沟里翻了船?

祈酒气恼的头皮一阵发麻,真想假装自己不存在。

娄嘉沉有心别过了视线,并没有想给她撑腰的意思。

至于那位大理寺少卿,他倒是毫不意外,只在祈酒和娄嘉沉之间扫过一遍,缓缓露出个尽在掌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