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奇一怔,脸上的委屈和不忿顿时消失一空,手足无措道:“哥,你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啊!”
说起来,这件事的确是金子奇理亏。
技术不如人也就算了,连赌注都想要赖掉,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你以为呢?”金子文火冒三丈,再次扬起巴掌。
金子奇急忙低头跳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事实上,金子奇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昨晚输了比赛,他最心疼也是最在乎的事情,除了那辆花大价钱改装的兰博基尼,就是没能帮助袁初夏报仇不说,反而让自己颜面扫地。
至于和云露露打的那个赌,金子奇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金子奇非但自己没有离开梁城,更没有跟哥哥金子文提及此事。
在他看来,云露露一介女流之辈,能把他这个大学生怎么样?
至于哥哥金子文这边,就更不用担心了,光是金耀集团这四个大字,就能让云露露望尘莫及。
借给云露露十个胆子,也不敢来金子文面前挑衅。
食言而肥?
谁敢这么说我!
本少爷把价值千万跑车都兑现出去了,这才是体现人品的表现呢,说我出尔反尔,就只是因为酸。
但金子奇看得出来,哥哥很生气!
别的不说,光是刚才的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一刻,金子奇后悔了。
小胖他们苦口婆心,不止一次的劝金子奇,让他主动和哥哥说清楚这件事。
金子奇觉得根本用不着,自然也就没往心里去。
事实证明,自己真的犯了大错。
金子奇看着暴怒如火的哥哥,顿时吓的脸色发白,两条腿很没出息的颤抖起来。
虽然他还不清楚细节,但可以肯定,这次的祸惹大了。
金子文怒指弟弟的鼻子,呵斥道:“职业女赛车手,在网络上公开叫板,指责我不会教弟弟做人做事!”
“说你食言而肥,公然出尔反尔,一定是跟着我有样学样。”
“还说这就是咱们金氏兄弟的家风,呼吁所有人对金耀集团加强戒备之心,免得在合作中被坑!”
金子奇急了,瞪大眼睛说:“我做了错事,她凭什么对你和金耀集团进行恶意中伤?”
金子文怒吼:“就因为你是我弟弟,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带大的!”
“我是家长的角色,小孩子在外面犯了错,人家第一件事当然是过来找家长负责。”
“我平时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可以不学无术,可以花钱无度,可以高高在上,但前提是不许给我惹麻烦,更不许做伤害家族和公司名誉的事情!”
“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金子奇一脸羞愤,心里很不服气。
没想到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能把金子文逼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在金子奇心目中,哥哥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哪怕遇到天大的麻烦,也能轻松解决。
现在他知道,是自己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金少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云麓的本名叫云露露,除了车技很好之外,还是个很厉害的交际花。”
柳依曼语重心长道:“她的人际关系之广,是你无法想象的。”
“她这次能在短时间内调动舆论武器,对金耀集团和金总发动攻击,就是最好的证明。”
“由于我们这边毫无心理准备,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十分被动。”
“金少,这次的麻烦不小,你还是赶紧诚恳的向金总道歉吧!”
金子奇原本心中羞愧,但是听到柳依曼的声音之后,立刻起了逆反心理,脸上连续流露出不屑神色。
柳依曼明明是为了他好,奈何这家伙根本不领情。
似乎,金子奇打心底里看不起柳依曼。
凡是柳依曼说出来的话,不论对错,金子奇都会不以为然,甚至是嗤之以鼻。
“你也不小了,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言而无信,金子奇你可真行啊!”
金子文越说越气,就要再次一巴掌打过来。
柳依曼急忙上前阻拦,劝解道:“金总息怒啊,金少年龄还小,做错了事很正常。”
“你好好儿跟他说,动手只能激化矛盾,适得其反呢!”
金子文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巴掌,哼道:“臭小子,要不是柳总替你说情,我今天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柳依曼自然不会贪功,谦虚道:“一点儿小事而已。”
金子奇暗藏深处的怒气,似乎被瞬间引爆:“柳依曼,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草鸡出身,做梦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居然妄想着嫁入我们金家,真是白日做梦,你也配?”
柳依曼明明是好心,却被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很是尴尬。
金子文怒道:“金子奇,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你知道什么啊,就在这里说三道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教你那么多做人的道理,全都学到狗身上了?”
“柳总清清白白,我们俩什么事情都没有,容不得你恶意中伤,立刻给我道歉,听到了没有!”
金子奇梗着脖子,显然不认为自己错了。
柳依曼故作轻松一笑:“用不着!清者自清,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这么看我,我早就习惯了。”
金子文当然不会让属下白白受辱,就要对着弟弟继续发火。
柳依曼不想继续纠结这件事,先一步开口说:“还有一件事,昨晚金少在赛车过程中出现危险,差点儿坠崖。”
金子文再次生气,立刻说教起来:“早就说让你远离这些危险的活动,就是不听!”
“这次运气好,不代表幸运女神会一直跟着你,早晚要出事的。”
柳依曼皱了皱眉:“据我所知,好像不单单是因为金少运气好,是有人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有这事儿?”金子文皱着眉发出质问。
大是大非,金子奇不敢隐瞒:“是!”
“那倒是要找个机会谢谢人家,不然的话,你的小命已经永远定格在昨天晚上了!”金子文是个懂礼数的人,知恩图报。
柳依曼语带深意道:“的确应该好好谢谢人家,算上这次,人家是第二次帮助金家了。”
“什么意思?”金子文忙问。
柳依曼故意买了个关子:“还是让金少自己说吧,救命恩人姓甚名谁。”
金子奇轻哼一声,他觉得柳依曼很做作,让人恶心。
“快说!”金子文瞪了他一眼。
金子奇这才不情不愿的说:“是个叫叶惊天的家伙!”
“谁?”金子文猛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