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夫，再商量商量啊！”陈鑫涛肯定不死心。
好不容易弄了这么个私活儿，眼看就要成了，要是倒在最后一个环节，前面岂不是全都白忙活了。
石玉清很不给面子的说：“商量个屁！”
“我警告你陈鑫涛，千万别异想天开，更不要在我面前得寸进尺，再踏玛德这么没大没小，老子抽你信不信？”
石玉清的眼睛余光，看到小姘头双眼冒光，满脸崇拜的表情，顿时就飘飘然起来了。
果然，小女生都喜欢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这，就叫成熟男人的魅力！
陈鑫涛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继续争取：“可是客户那边，只给百分之二十的定金，也就是五十万。”
“姐夫，你要是不帮我的话，这笔生意就黄了呀！”
“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但凡我拿到了货款，怎么可能不给您，以后我想着继续从您这边拿货呢。”
“姐夫您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石玉清果然做出思索状。
陈鑫涛见状，希望的小火苗开始蹭蹭蹭的往上涨，满眼满脸期待的看着姐夫。
似乎，有门儿！
石玉清猛的一挑眉毛：“狗屁的道理！”
“人家明明先付了五十万，刚才你小子却对定金的事情只字不提，合着跟我这儿空手套白狼呢？”
陈鑫涛急忙又开始解释：“就算我把五十万给你，也不够啊！”
“关键是这笔定金也不在我手里，而是客户交给了中间人，中间人要求装车的时候视频，亲眼看着发车然后再付定金。”
提到中间人这三个字，陈鑫涛就恨的牙痒痒。
原本，自己才是这个两头赚好处的中间人。
结果非要异想天开的找柳丞丞合作，谁能想到，会栽在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里。
最后不但被柳丞丞轻松拿捏，还遭受一记背刺，导致利润从三成直接腰斩，变成可怜巴巴的一成半。
这哪里是找合作伙伴，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活爹，根本得罪不起。
“你这个中间人不对劲儿啊，哪儿找来的，靠谱儿吗？”
石玉清重新皱起眉头：“正常情况下，中间人应该跟你站在一边才对，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让买家从兜里把钱掏出来。”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好处！”
“怎么你的中间人恰恰相反，是跟买家穿一条裤子，给卖家设置这么苛刻的条件？”
陈鑫涛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怕说出来太丢人，悻悻道：“没办法，客户信任他，什么都交给他做主。”
“姐夫你也经常说，钱在谁手里，谁就是爷，我们只能心甘情愿的当孙子，不是吗？”
石玉清摇头说：“我的意思是，这踏玛德别是个圈套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石玉清的一张脸，表情肉眼可见变得机警起来。
“那不会，我用自己的人头担保！”陈鑫涛急忙说道。
石玉清冷冷一笑：“你的脑袋不值这个价！”
“我觉得有问题，第六感告诉我太不正常了，保险起见，这个单子还是别做了吧。”
这家伙一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正是因为这份谨小慎微，几次帮着他躲避危机。
也是做生意的这十几年来，顺风顺水的原因所在。
“别啊，真的没问题！”
陈鑫涛急了，忙说：“这个活爹……不，这个中间人其实是我找的，但没想到他跟客户是好朋友，结果就成这样了。”
石玉清很是鄙夷的看着他：“你确定？”
陈鑫涛信誓旦旦道：“我发誓，客户没问题，中间人没问题，这次交易更不会有问题！”
石玉清还是那般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那也不行！”
“因为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踏玛德一毛钱都不想出，就要从我这里拿走两百六十万的货。”
“你不需要本钱，更不承担任何风险，只是那么一转手，就轻松赚百十万，这算盘打的太精明了吧！”
陈鑫涛羞涩一笑，挠着头说：“这不是姐夫你教我的嘛！”
“少踏玛德给我戴高帽子，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行为！”石玉清瞪大眼睛。
陈鑫涛心道，你做过的不要脸事情，还少吗？
跟你相比，我这叫小巫见大巫。
明明就是通过不择手段，完成的原始积累，现在功成名就了，又在这里大义凛然的讲江湖规矩，厚着脸皮宣扬道义。
无非是怕别人用相同的手段，抢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姐夫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攒不住钱的，而且我赚多少钱，你心里最清楚啊！”
陈鑫涛继续打感情牌：“前阵子全款提了那辆宝马X3，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客户这边又要的着急。”
“就算我立刻出去筹钱，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没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拉兄弟一把，行吗？”
手里没钱，陈鑫涛说的是实话。
石玉清的控制欲，不光是针对身边的女人，关系亲近一些的男人，同样位列其中。
就比如眼前的陈鑫涛，每年从他这里赚到的钱，一直都是保持既饿不死，又不能吃太饱的水准。
陈鑫涛赚的太少，石玉清不但会落下小气抠门儿的骂名，而且还要应对陈鑫涛过来借钱的举动。
可要是让陈鑫涛赚的太多，难免在他面前翘尾巴，以后不好管理。
既要让他当牛做马，又要离不开自己。
所以这个度，需要精准把握才行。
“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考虑一下。”
石玉清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说：“三成！”
“什么意思，姐夫？”陈鑫涛一怔。
石玉清故作轻松道：“我可以同意，你完成交易之后再付全款。”
陈鑫涛面色一喜，感谢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石玉清立刻又说了一句：“但是，有个条件。”
“那就是，出货价涨五个点，也就是从两成半增加到三成。”
陈鑫涛瞪大眼睛，心想这是又让人背刺了吗？
你可是我亲姐夫啊，就这么公然敲小舅子的竹杠，合适吗？
不等陈鑫涛提出反驳，石玉清先瞪着眼睛说：“老子担了风险，自然要增加利润，这才合理！”
“万一出事了，你最多也就损失点儿钱，老子弄不好命都得搭进去，多要你五个点怎么了？”
“行就行，不行拉到！”
“反正现在是旺季，老子的货那么好，又不愁销路，有你这一单，最多算是锦上添花，没这一单影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