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吗？”
面对陈鑫涛表现出的惊讶，柳丞丞装模作样道：“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都说了我跟大美女关系不一般，以我们俩的交情，这么点儿小事儿，办起来当然是顺风顺水。”
这家伙，时刻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在这一刻，陈鑫涛感到无比庆幸。
好在自己下手早啊，赶在杜泞汐联系柳丞丞之前，先跟柳丞丞达成合作意向。
但凡晚一步，让这两个人搞在一起，就彻底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现在想想，自己不费什么力气，就能从中赚到十个点的利润，似乎也挺不错的呢。
陈鑫涛不得不承认，柳丞丞的十个点，是人家凭本事赚的。
心里唯一不平衡的地方，就是来自姐夫石玉清的背刺，抢走了他整整五个点的利润。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能够伤害到你的，永远都是身边的亲近的人。
陈鑫涛心想，以后且得防着这个姓石的王八蛋，绝不能再让他有机可乘。
“丞丞老弟真牛，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杜秘书收拾的服服帖帖，让哥哥我刮目相看。”陈鑫涛开始主动恭维对方。
柳丞丞本来就有点儿飘，现在更是飘得不行了：“那必须滴！”
“要是有一天，你看到我和大美女出双入对的时候，千万别觉得惊讶，因为那是正常情况。”
年轻人，心里就是藏不住事儿。
哪怕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不是，难道老弟你不知道，她……她是秘书啊！”陈鑫涛说的内容很隐晦，但语气重的暧昧，已经说明了问题。
柳丞丞轻哼一声，鄙夷道：“你知道个屁，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免得给自己找骂知道吗！”
“怎么，在你陈经理看来，只要是做秘书的，就全都不是正经人吗？”
“人家大美女是在亲戚家的公司上班，给长辈当秘书，背后是有大靠山的，谁敢打她的主意，那才是瞎了狗眼呢！”
“这样啊！”陈鑫涛急忙找补：“那是我误会了，误会了……丞丞老弟不要在意，是哥哥我目光短浅，用食古不化的眼光看人。”
同时，陈鑫涛心里也是酸极了。
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嘛，本以为是有钱人的玩物，自己这种吊丝根本没机会染指，只能多看几眼过过干瘾。
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大美女是真的，秘书也是真的，但是跟潜规则没有任何关系。
正是因为杜泞汐的这个身份，估计劝退了不少见色起意的家伙，弄不好都没人敢追。
反倒是让柳丞丞这个一无是处的姐宝男，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他已经相信了柳丞丞和杜泞汐是好朋友，属于知根知底的那种，自然也就对柳丞丞话深信不疑。
对这个子虚乌有的叶氏集团，还有杜撰出来的大宗采购，也是深信不疑。
柳丞丞哪里知道，自己的洋洋得意，异想天开和自以为是，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陈鑫涛的正常判断。
“别贫嘴了！”
柳丞丞的语气更不屑了：“说点儿正事吧，客户那边要求尽快交易，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对一个嘴里没实话的渣男，需要客气吗，他配吗？
“要是影响到人家的用货安排，到时候你付的了这个人责任吗，抓紧时间备货，知道吗？”
“除了时间要快之外，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保质保量！”
“千万别想着以次充好，欺负我们年轻，就有机会蒙混过关，我柳丞丞的眼睛里不揉沙子。”
前面如果只是简单的不客气，后面就是妥妥的训三孙子了。
陈鑫涛皱着眉，忍着怒气。
被一个小一轮还多的年轻孩子，在电话里训斥自己，心里的滋味就别提了。
“做了杜宴专卖店这么久，别的本事没有，怎么验货我还是知道的。”
柳丞丞一副铁面无私的做派：“我会一箱一箱的验货，不行的就是不行，绝对没有通融的余地。”
“所以丑话说在前面，与其到时候低三下四的喊我老弟，不如从一开始就严格把关，确保不出任何问题。”
“必须对大美女负责，对这次交易负责，是我的底线，你听懂了吗？”
陈鑫涛忍气吞声道：“知道了！”
要不是一直在心里默念着，为了钱，一切都是为了钱，他早就翻脸了。
别人都是越混越有出息，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被一个毛头小子训的无话可说。
关键是在柳丞丞这边受了气还没完，接下来就得打电话给石玉清。
天知道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又会说什么样难听的话呢。
陈鑫涛不得不忍辱负重，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变成满脸堆笑的样子：“姐夫，中间人收到定金了，什么时候发货啊！”
“这么急？”石玉清也觉得意外。
陈鑫涛解释说：“他们是要开年会，当做宴会用酒，还有就是当做奖励发给下面的经销商。”
“这不马上就过年了嘛，属于迫在眉睫，肯定着急啊！”
石玉清机警道：“我再问一遍，你给我老老实实，想好了再的回答，客户真的没问题？”
显然，他还是觉得有蹊跷。
陈鑫涛用发誓的口吻说：“绝对没问题，客户那边算得上是知根知底，肯定不会出事的。”
石玉清思索片刻，咬着牙说：“我就信你小子一回！”
“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出了问题，老子绝对饶不了你，一定亲手打断你的腿。”
陈鑫涛恨的牙根儿痒痒，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光是“丑话说在前面”这句话，就出现了两次。
等于说，他在中间人和货主之间，被两头儿威胁！
生意做到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钱难赚，屎难吃，看在钱的面子上……
“知道了姐夫，我会小心的，你就赶紧安排吧，早点儿完成交易，拿到该赚的钱，咱们都省心了不是吗？”陈鑫涛催促道。
石玉清再次陷入思索，最终做出决定：“明天晚上，你记住不要喝酒，凌晨准时开车出发，我会告诉你具体地址。”
“你一个人，开自己的车，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记住了吗？”
陈鑫涛瞪大眼睛：“凌晨出去接货？”
“姐夫，咱们是卖酒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是卖白粉的呢，用得着大晚上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