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可是太清楚京都里面这些达官贵人了,有此爱好者多如牛毛,甚至是历朝历代就从来没有断绝过这一行道。
侯孝康自然也是看到了贾芸上车后脸色巨变,也意识到自己的放荡的样子把人吓到了:“芸哥儿莫要误会,爷可从来不好这个调调,侯府就我一个,可不敢这么做,不然我爹能剐了我的皮!”
贾芸听到这话,心里自然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强装镇定道:“侯大爷说笑了。”
贾芸在京都见惯了这玩意,也不觉得稀奇,就说与自己亲近的宁国府贾珍贾蓉身边,都有一两个不错的俊俏郎君被养着,平常高乐也会领出来助兴一番。
侯孝康对此也不想做过多解释,他对这个还真没什么兴趣,也实在搞不懂古人有三妻四妾还不满足,“芸哥儿,如此匆忙赶来可是有什么难处?”
贾芸恭敬说道:“回大爷,在席间看大爷侃侃而谈,颇为豪爽,很是瞻仰,是个有能力的好男儿。”说着说着便要落泪:“大爷,你是知道的,我本就和宁荣两府隔得远了些,这个年头想要谋生太难了,又没甚本钱,还请大爷能够指点一二!”
侯孝康侧靠着,头还是枕在靠枕上,没有转头,只是轻轻斜视他一眼,缓缓说道:“若是我能够给你本钱,你能够做些什么。”
贾芸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激动,但是又非常忐忑,他其实是想投到侯孝康麾下,而不是独立出去。心里剧烈思考,脑海中一个又一个念头疯狂闪过,最终还是说:“大爷,我这心里也没什么想法,我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平日也没有什么做生意的经验,还请大爷能够详细指点。”
侯孝康此刻心里对这个实诚人还是满意的。
按照《红楼梦》里面的描写,整个贾府,能用的人没有几个,贾琏算一个,贾芸勉强也能算一个,只可惜贾芸的身份太低了,没有发挥的机会。
而且侯府里面就自己一个独苗苗,没什么人可以帮衬,这也算是来找贾琏合作经营的原因之一,实在是身边无人可用了。
但也不可以贸然答应,而且目前自己已经把米行这个摊子铺出去了,也没太多心力去管其他的。
“这样吧,芸哥儿,我暂时也教不了你太多,每个人的路都得自己去走,你自己先好好想想能不能自己找到路子,若是在明年秋闱后你都依旧没有任何头绪,你便再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侯孝康慢慢悠悠的说道:“整个开封府生活中几百万人,每个人都要吃喝拉撒睡,衣食住行,总有营生可以做。”
听到侯孝康的保证,贾芸自然是千恩万谢:“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如此瞧得起小的!”
下了车,贾芸的神色慢慢松缓下来,待马车完全消失在黑暗中,贾芸这才转身离开。
......
贾琏带着酒气回到自家小院,刚要进屋,就见一靓丽丫鬟端着一盆水走出来。
望着那婀娜的身姿,加上酒精的作用,一团无名之火涌了上来。
腊月寒风刺骨,平儿刚出屋,一股风呼啸而过,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忙向前几步,将盆里面的倾泻倒出,正欲转身回屋,一个身影早就出现在眼前。
由于已经是腊月,虽然时辰还不算晚,但天早就漆黑一片了,身影就快要走到眼前,这才看清到底是何人,连忙行礼道:“琏二爷,您回来了。”
贾琏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上去就抓住平儿的手腕,脸也往平儿脖颈处探去。
平儿被贾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脑子似乎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慢了半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就在平儿愣神的时候,贾琏的动作也愈发大胆了,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平儿闻到了贾琏身上浓烈的酒味,自是知道此刻的男人怕是难以控制的,但想到凤姐就在屋内,说不定刚刚她就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一想到这,整个心就快要从喉咙处跳出来般。
不多时,贾琏的手就已经不老实起来,碰到了某些敏感的地方。就连一向端庄的平儿,不禁的哆嗦了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爷,您就饶了奴婢要,奶奶就在屋内,要是晓得了,非得剥了奴婢的皮!”
听到这话,虽然贾琏的脑子顿了一下,但显然是没有听进去的。
但很快随着一个声音传出,贾琏的瞬间就清醒过来:“可是二爷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就像是本能反应似的,贾琏就要转身往屋内走去。
平儿哪敢就这么放他进去啊,赶忙拉住,替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放手。
贾琏见平儿如此贴心,心里很是舒坦起来,但转生走的时候,仍旧不老实。
平儿见着冤家终于走了,深呼了一口气,也连忙整理自己有些乱的裙摆。可不敢被二奶奶看了出来,省的又是一地鸡毛。
地龙散发的温度早已经将屋内变得暖洋洋了,贾琏一进门便见到了靠坐在榻上的王熙凤,只见此时的王熙凤就下半身被棉被压着,上半身穿着一件红色锦绣鸳鸯小衣,只不过那一对大鸳鸯也没办法完全遮盖的住,还是有些许漏了出来。
王熙凤本就爱酒,每日睡时总会喝一点,也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地龙太暖的缘故,此时面色酡红,怎一个娇滴滴了的。贾琏在屋外被平儿勾的一团火,见到这般场景,哪里还忍得了,想也不想的就扑上去了。
“你个天杀的,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身上那股子狐狸的味,老娘隔着大老远就传了过来。”就在贾琏要扑上来的时候,被王熙凤嫌弃的推了开来。“你还不出去吹干净了再进来!”
被推开的贾琏自然是一肚子火,这又不让碰,那又不让碰。但碍于王熙凤往日的强势,也是敢怒不敢言,也不走,就站在那气鼓鼓的。
平儿此刻刚好端着一盆热水掀开门帘走进来,看见这情景,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平日里早就不知道发生了多少遍了。
上前将贾琏拉到旁边坐下,手脚很是利落伺候贾琏洗漱,一边说道:“爷,奶奶刚才还在念叨着外面风寒,爷怎么这般晚了还不回来,正要吩咐小厮查看一番呢?就看在奶奶一心只想着爷的份上,就莫要和奶奶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