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元福地

【玄落丹(入门):100/1000】

余景心念一动,拉满!

【玄罗丹(圆满):1000/1000】

“嗞!”

余景心田之内,恍若夏焰融金,涌入万千断想细屑,皆为其沉浸炼制玄落丹的深切体悟。

其精髓潜藏于丹道之浩瀚奥义,非领悟药性之细微深层,难以调火而引天地灵气,丹药之效方能倍增。

忆往昔余景研读典籍无数寒暑不辍,终在心神澄明之际洞悉药性深层之奥秘。

悟透丹道之后,余景追求药性融合之极致和谐,力求每一份每一量皆与天地灵气相契,使丹药臻至完美之境。

历经无数次试炼与调配,其丹道理解日渐深厚药性愈发纯净,引领其向丹成巅峰迈进。

云深山幽,霞光万道。

丹道体悟汹涌澎湃,余景闭目凝神,全心全意接纳这些宝贵记忆。

药性更深层次之变化,促使其丹道理解以惊人速度提升。

内心仿佛有万籁丹鸣共鸣,思绪如云雾缭绕于脑海中缭绕不息。

识海深处,一股股药性随思绪流转,灵动而深邃犹如凤舞九天。

丹道领悟之急速飞跃,伴随着心神的磨砺令其全身微微震颤。

片刻之后,一切喧嚣归于平和。

“呼——”

余景轻吐浊气,缓缓睁开双目。

已彻底领悟炼制玄落丹术,余景对丹道之理解已是质的飞跃!

“如今炼制玄落丹已是手拿把掐,只需静待三日之后丹艺校考即可。”

余景面色平淡,掐了法诀就遁去悟道峰。

……

三日之后,丹艺校考的会场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丹艺校考于离尘宗的天元福地内进行。

此地山峦叠翠云雾飘渺,宛若造化神工之绝笔。古木参天翠竹荫蔽,溪流潺湲四时如春,犹若世外桃源。

尤引人注目者乃其主峰,峰顶云雾缭绕时有霞光万道,恍若神灵之居。

余景剑眉放平,深吸一口气,体内便涌入一股至精至纯之气。

“此地灵机更甚于山河扇内景,不愧为一方福地。”

福地可算是每个宗门的重器,是极为重要的资源。

若不是此次校考,余景这等外门弟子是无资格进入此地。

“听闻天元福地其地底深处潜藏有灵泉之眼,这泉眼时刻喷涌出至纯天地灵气滋养着整片福地。”

余景身前一个太云脉的炼气弟子应是第一次进福地,正絮絮叨叨地向旁边的弟子言说。

此行不仅一些参与此次校考的炼丹师来到会场,很多对炼丹一窍不通的弟子都来到了此地。

就连一些刚入门的弟子都前来凑热闹。

余景抬眼望去,不远处就是校考之地了。

百十位炼丹师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纷纷汇聚于此,准备在这场炼丹校考上一展身手。

会场中央一座座炼丹炉错落有致地排列,炉中火焰熊熊,映照出其众脸上紧张而又兴奋的神色。

“这次丹艺校考上不知谁能夺得魁首。”

“大概率还是郑宪师兄了吧,也就刘道成师兄还有点希望能与其一争。”

“郑宪”,余景脑中掠过这个名字后面色不由变得古怪。

此人好像是上届丹艺校考的魁首,倒是不得不与他打照面了。

余景肩头微不可查地一耸,步履轻盈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炼丹台前。

围观的弟子见余景上台,不由一怔。

柳如风见状瞳孔一震,木然讷讷道:“余景师弟,他怎么会参与丹艺校考?”

“他才入门几年,难不成在钻研道法外还有闲心去炼丹?”

围观的弟子们也是心里一奇,几日前的武伐校考他们对余景可是印象深刻,难不成这位英才还在丹道有所建树?

台上的丹师见余景上台怔住了,不过经过武伐校考他们对这位师弟倒是颇感认同,此时皆点头释放善意。

部分森溟一脉的炼丹师见状神情不禁一凝。

“余景师弟,想不到你会来参加丹艺校考。”

一阵长笑传来,欧阳靖步至余景身前轻轻拍了余景肩头。

欧阳靖眸底也闪着几分奇色,平常去丹鼎峰从未见过余师弟,这是来校考练手的?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指着丹炉缓声道。

“为兄在丹道上造诣颇深,你平日若有不懂之处可来请教我。”

欧阳靖嘿嘿一笑,“修途上相信余师弟能高歌猛进,很快超过为兄我。不过丹道上我倒是有几分自信。”

“炼丹是个水磨功夫的过程,余师弟须戒骄戒躁莫要心急。”

余景见这位师兄如此心诚便不好说什么,苦笑一声应诺称是。

忽而一道阴毒森冷的目光扫来,令他如芒刺背。

回身一看,便见郑宪正冰冷的盯着自己,眼神对视后他面上皮肉抽动大步踏来。

郑宪站在余景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语气中满是讥讽。

“余景师弟,武伐校考的风头还没出够,又想来丹艺校考凑热闹?”

“难道你不知道,炼丹非一朝一夕之功,岂是你这等浅薄之人能轻易涉足的?”

“况且你品性不端,之前天原之行强抢他人灵药,其贪婪无厌的模样实欲令人作呕。”

郑宪手掌青筋暴起,眸中凶芒一现,厉喝道。

“我不允你等孤雏腐鼠之辈玷污丹艺盛会,奉劝你还是自行离场!”

郑宪心中满是愤然,此子屡次侵犯沾染已物,真是过为已甚。

真想当场掌毙此子!

宗门弟子们闻言众口纷纭,见此情形两人似有很大过节。

欧阳靖紧锁眉头,开口道:“郑魁首,其间是否有所误会。余师弟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置其肩头,示意他无需多言。

余景面色不变,语气淡然。

“郑宪师兄,丹艺之道博大精深,非一人所能独占。今日来此只为求知,非为争胜。”

“倒是师兄你,若只知嘲讽他人,恐怕才是真正浅薄之人。”

“丹艺校考乃是宗门盛事,人人皆可参与。师兄你若无容人之量,岂不是自绝于宗门之外?”

冷冽如冰的言语回响在会场。

众人皆觉得言之有物,其中应是另有隐情。

一道道捉摸不定的目光投在了郑宪身上。

郑宪被余景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自知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信,只得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但那背影中透露出的阴沉,却让人不寒而栗。

余景波澜不惊,嘴角反而斜斜一抿。

不知自己踏碎此人最后的骄傲后,他会作何反应。

真是凄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