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惶,仿佛仍深陷于那恐怖的场景之中无法自拔,“大姐啊,您是没亲眼目睹那魔兽的狰狞模样,它就好似从那无尽黑暗的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魔,浑身散发着死寂气息。

它所踏足之处,仿若末日降临,一片凄惨狼藉。房屋在它面前就像脆弱的纸糊一般,它一吼就瞬间崩塌,无辜的村民们根本来不及逃生,就被它那血盆大口给……给...吃了!

如今,隔壁的村子已然沦为一片人间炼狱,曾经的欢声笑语、鸡犬相闻,一夜之间被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只剩下那遍地的尸骨,在残垣断壁间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悲痛,那景象,实在是惨不忍睹,让人毛骨悚然啊!”

老妇人听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起来。

她的双手像是被本能驱使,紧紧地握住张婶那同样冰凉且不停颤抖的手,声音也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张婶!你讲的都是真的?魔兽又来了?她的眼神深处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恐惧!

那恐惧如同潜藏在暗夜中的幽灵,环绕在村子的每个人的身边,将整个村庄都拖入了绝望的深渊。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村民们纷纷聚集在村子的广场上,往日的热闹喧嚣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一张张写满惊恐的面容。

孩子们紧紧依偎在父母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来那可怕的魔兽。

老村长站在人群的正中央,他那曾经如苍松般挺直的脊背,此刻却像是被无形的重负压弯,微微佝偻着。

他缓缓地抬起粗糙的手,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那滚动的喉结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随后,他用沙哑而沉重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各位乡亲们呐,事到如今,那畜生简直如同发了疯的恶魔,四处肆虐!

你们瞧瞧隔壁村,全是畜生造的孽。大家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要是再这么下去,咱们迟早都得把命搭进去。

所以啊,我思来想去,眼下唯一的活路,就是咱们赶紧收拾包袱,离开这是非之地,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村长的话语落下,仿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整个村子死死地攥在掌心,那寂静浓烈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村民们面面相觑,恰似一群在黑暗浓雾中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厄运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步步无情地逼近,却又因恐惧而全身瘫软,无力反抗。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沉默如同阴霾般笼罩众人之时,一位年轻的后生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他的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与稚嫩,但那双眼眸中,却燃烧着一股倔强与不甘的火焰。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村长,声音虽因紧张和害怕而微微颤抖,却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清晰响亮:“村长,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放弃我们的家园吗?这村子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我们数不清的回忆与深厚的情感,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那虚空怪物肆意毁掉?”

他的这一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一些村民听了他的话,眼中开始闪烁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他们交头接耳,低声地议论起来。

一位老者缓缓地挪动脚步,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镌刻的沟壑,他轻轻叹了口气,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历经沧桑后的疲惫:“后生啊,你的心情,我们大伙都能深切体会,可那虚空怪物如此穷凶极恶、残暴凶狠,我们能有何良策?不跑?难道就要为了这个村子等死吗?”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思考的村里的老猎户说话了:“我曾经在山林中闯荡多年,偶遇过一棵会说话的古树里听闻过一些关于魔兽的古老传说。或许可以找到打败魔兽的办法?

我愿意和几位胆大的兄弟一起进山林探寻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克制它的方法。”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然,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最终,村长权衡利弊后决定,一小拨人跟随老猎户进山林寻觅古树看看有没有应对之策,其余村民则跟随他迁移至宁和村暂避风头。

众人赶忙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行囊物品,就在这一片慌乱与匆忙之中。

原本平静祥和的天空,仿若被一双双无形而巨大的邪恶之手狠狠撕裂,末日降临的恐怖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那恐怖的魔兽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降临到女主所在的村庄。

刹那间,刺鼻浓烈的血腥气息如恶魔的触手,迅速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整个村庄瞬间被无尽的黑暗与死亡的阴霾死死笼罩。

村长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竭尽全力组织村民们逃亡。

人群在极度的慌乱中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盲目地涌动,那恐怖的魔兽仿若阴魂不散的恶鬼,紧紧地如影随形。

老夫妇紧紧地拽着女主的手,他们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湿透,那双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

老爷子紧咬牙关,眼睛四处焦急地张望探寻着可能的藏身之处,突然,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亮,发现了不远处隐蔽的地窖。

“快,我们躲到地窖里去!”老爷子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使出全身力气将老妇人和阮琳往地窖里塞。

魔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近,老爷子心急如焚却又强作镇定,他迅速关上地窖门,而后转身朝着与地窖相反的方向奔去,试图将魔兽引开。

女主望着老爷子决然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焦急挽留,她拼命地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那地窖门却已被紧紧关闭。

老妇人见状,赶忙紧紧抱住女主,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轻声安慰道:“别怕,孩子,我们不会有事的。”

老爷子一路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张牙舞爪的魔兽。

他的体力在飞速流逝,脚步也渐渐变得沉重而迟缓,终于,他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奔跑了。

老爷子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此时,他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握住那柄简陋的农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突,好似一条条蜿蜒的小蛇。身姿虽已不再矫健,却带着一种决然赴死的气势。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通红似火,那眼神中燃烧着的愤怒与仇恨,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老爷子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地怒吼道:“老头子我在这世上已然活了一大把岁数,也算是活够本了!

十年前,那噩梦般的场景至今仍如尖刺般扎在我心头,我没能护得住我那可怜的染儿啊!

这十年来,愧疚与悔恨日夜啃噬着我的灵魂。如今,十年后的今天,哪怕只剩下这最后一口气,我也要跟你这畜生拼了!

畜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的染儿报仇雪恨!”

言罢,他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双臂高高举起那柄农具。奋力朝着魔兽砸去。

农具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而凌厉的弧线,带着老爷子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噗”的一声闷响,重重地砸在了魔兽那粗壮的手臂上。刹那间,血花四溅,魔兽的手臂被深深刺伤。

它顿时愤怒地咆哮起来,仿若汹涌的海啸,携带着无尽的愤怒,震得四周的树木剧烈摇晃,树叶簌簌飘落。紧接着,它那巨大无比的手掌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老爷子狠狠拍去。

老爷子已然精疲力竭,身体的反应变得迟缓,他奋力想要躲避,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巨大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身上。

老爷子被直接拍飞。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惨烈的弧线,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老爷子的口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身前的土地。

而魔兽那受伤的手臂,却展现出了令人胆寒的自愈能力。

只见伤口处的肌肉开始疯狂地蠕动,像是无数条邪恶的小虫子在皮下穿梭爬行,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迅速愈合。

眨眼间,那原本还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已恢复如初,平滑的肌肤上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它从未被那简陋的农具所伤。

魔兽被老爷子刺伤后,彻底被激怒,它那铜铃般的巨眼瞬间瞪得滚圆,眼瞳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竟敢伤害它的渺小人类。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尖锐如刀、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口中喷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向老爷子席卷而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老爷子猛扑过去。

老爷子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神开始变得涣散,意识也逐渐模糊。然而,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脑海中却如走马灯般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那是他八岁的小孙女染儿,扎着两个俏皮的小辫子,蹦蹦跳跳地朝他跑来,嘴里甜甜地喊着:“爷爷,爷爷!”那清脆的童声,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在他耳边回荡。

老爷子的嘴唇微微颤抖,气息奄奄地念叨着:“染儿,怪爷爷……怪爷爷之前没保护好你!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入尘土里瞬间消失匿迹,只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湿印“爷爷现在来陪你了……”言罢,他的双眼缓缓闭合,像是放下了心中某个执念。

魔兽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每迈出一步,地面都似乎为之震颤,沉重而又充满压迫感的步伐朝着老爷子逼近。

随后,它猛地低下那巨大而狰狞的头颅,血盆大口无情地将老爷子的身体整个吞没,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这惨烈而绝望的一幕,被地窖里的老奶奶和阮琳透过微微拉开的一条缝隙瞧见了。

老奶奶的身体瞬间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试图阻止那悲痛的哭声溢出,可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指缝间涌出。

阮琳则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与哀伤,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因极度的害怕而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只能任由那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衫。

那怪物还在疯狂的肆虐中,突然像是被一种神秘而奇异的魔力牵引,它那巨大而狰狞的头颅高高昂起,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那血盆大口里不断滴下涎水,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水渍。它循着香气,如被蛊惑的恶魔一般,缓缓来到地窖前,庞大的身躯遮挡住了地窖口仅有的一丝光亮。

它那蒲扇般的巨爪高高举起,肌肉紧绷,力量仿佛要在瞬间爆发,正准备以蛮力砸烂了地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