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卧底

咒术高专东京校小区旁的废弃工厂内，青木岸再次与夏油杰、五条悟于此相聚，原本他他想把家入硝子也叫上的，但人家不想来。

“岸，那块陨石到底是什么?”五条悟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个无关紧要，有没有都无所谓，所以我才让你看到缝合线就走。”青木岸说道，他也不确定那块陨石到底是不是能制成［虫箭］的那一颗，因此并不想付出什么多余的代价去抢。

“那我们是来谈什么的?”夏油杰不解地问道，陨石的事五条悟先前已经告诉过他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有讨论价值的议题。

“杰，其实你和学生们特训时正被三个特级战力盯着。”青木岸说道。

闻言，夏油杰神情一滞，他不太相信青木岸说的话，特训这事当前只有他们三个、夜蛾正道以及那群学生知道，特训的场地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其不起眼的小地方，其他人想找都很难找到。

“我知道你不相信有人能找到特训的场地，但如果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在跟踪我们每个人呢?”青木岸说道。

夏油杰立即抬起头环顾四周，青木岸的话让他有些神经紧绷。

“莫慌，我刚开领域了。”

夏油杰这才意识到青木岸在说出“跟踪我们每个人”时就展开了领域，按理说以他的洞察力是能察觉到自己在领域中的，但或许是不安的情绪影响了他的判断，他没有及时看出［空入无我处］的展开。

五条悟也看出夏油杰情绪有些不对，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卧底是吗，我和庵歌姬其实已经追查许久了，但一直没什么头绪。”五条悟说道，为了照顾夏油杰紧绷的情绪，他一直没说出这事。

“你还记得拥有［天予咒缚］的那个京都校的学生吗，他的术式可是能做到这一点的。”青木岸说道。

五条悟听出青木岸所指的便是京都校二年级的与幸吉，他天生身体极为脆弱，但拥有庞大的咒力输出与足以覆盖全国的咒力范围，由他的［傀儡操术］操纵的机械人偶确实能做到无时无刻跟踪。

“说是他的话，有什么必然证据吗?”五条悟问道，他向来不希望与学生对立。

“要说证据的话，问他本人不就好了。”青木岸回答着，并解除了领域。

夏油杰和五条悟默默地点了点头，三人便什么也没再说便各自分头走开了，五条悟去往东京校继续教导虎杖，青木岸和夏油杰则是回体育馆，仿佛他们在领域中什么也没谈一样。

“杰，最近怎么样，那群高层比以前收敛了点吧。”青木岸边走边问道，夏油杰职务主要是和高层打交道，教学的事他很少过问。

“他们啊，还是那副混蛋样，当年就该让我们代替他们的。”夏油杰笑着说道。

青木岸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疲态，他的黑眼圈已经围着眼睛形成了个圈，眼窝凹陷了一些，头发也有些油。

虽说夏油杰是文职，但由于咒术界人手不足，他仍旧要日日夜夜出去降伏咒灵，吞下降伏的咒灵的感受“像吞下一块擦了呕吐物的旧抹布”，再加上夏油杰本身就没有五条悟轻浮，青木岸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对了，最近出任务就让冥冥他们全权负责吧，毕竟他们收了钱不让他们多干点事回不了本啊。”青木岸打趣般地说道。

“那岂不是又要被七海腹诽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有一部分也交给他和灰原了。”夏油杰回应道。

“发挥你学长的威严呐。”青木岸说道。

二人有说有笑地一路走到大路上，一同乘上计程车朝市内驶去，与学生们汇合，等待第二天的训练到来。

翌日一早，众人还是与先前一样，一同去往体育场内，不同的是钉崎野蔷薇的衣服今天却换了个款式。

“她不能打算每天换一件吧?”青木岸朝夏油杰说道。

“高专派的任务什么时候这么赚钱了?”夏油杰也很不解，虽说咒术师工资不算低，但他们都还只是一年级的学生，当年他念一年级时可没这么充裕的资金。

“谁知道呢。”青木岸耸了耸肩，继续观看学生们的训练。

今日比起昨日情况已经有了很大幅度的好转，至少伏黑惠不会再被自己的式神咬，野蔷薇也不会再让美美子拿布偶扔人了。

又是一只咒灵被玉犬洞穿，青木岸能明显看出玉犬的融合度进一步提高，也反映出学生们的不断进步，让青木岸对自己的特训方式非常满意。

“我出去看一圈，你在这看着点。”青木岸说着走出门，在体育场附近徘徊巡查，以防特级咒灵的出现。

于此同时，五条悟正在咒术高专京都校内徒步行走着，在穿过一条石桥后，他来到一处湖上，眼悠闲地喝完手里的饮料后，朝湖边走去。

沿着岸边走了一段路程，五条悟来到一处地下室，推开一道隐蔽的铁门，走进门内黯淡的空间中。

整个房间是规规矩矩的长方体，墙壁由块状砖块填充而成，墙上没有任何一盏灯，唯一的光源便是房间中央的营养仓。

营养仓中间坐着个人，他浑身缠着绷带，背上插满不知从何处延伸出来的黑管，整个身体只能勉强看出人形，若不是他留着一头编起来的黑发，五条悟还真认不出这是个人。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与幸吉问道。

“当然是六眼了，只要我想，我就能找到任何接触过的术士。”，五条悟隔着眼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高专把你藏的还挺深的，为了一个［天予咒缚］竟然谨慎到这地步，当年怎么没这么对那个［天予暴君］呢?”

与幸吉并不想理会五条悟东一句西一句的鬼扯，既然五条悟都已经找到这里了，他明白自己今天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否则恐怕不能活着走出去。

“既然知道高层对我的保护，又为何来找我，不怕扯上高层吗?”与幸吉说道，他当前并不想主动引出卧底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