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铁甲尸
- 人在超凡北美,修魔然后横推!
- 第一肥宅
- 2093字
- 2025-01-10 19:32:22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朱逢春一时间手脚发凉,惊骇欲绝。
她本就是个没什么城府的魔门二代,靠着自家那位长老爹爹才得以成为修士,实则空有境界,并无多少与人斗争的经验。
这次的事,也无非是皮囊略佳的董行一向恼恨自己处处不如杨衡,又担心不久之后的弟子名额轮不到自己头上,才以肉体将朱逢春买入局中,二人合力要将这位竞争者置于死地。
可现在两人制定的偷袭计划才刚开了个头,就被这杨衡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这怎能不让人惊惧交加?
董行倒比她聪明得多。
尽管眼下不知何故已经走漏风声,自己还被杨衡先下手为强,捅了个透心凉。
可不管怎样,眼下也唯有合二人之力,将其毙于林中,便依旧可视作无事发生。
否则杨衡只需奔跑出去选择告发,朱逢春也许只是灰头土脸,可他董行居然敢对“门中财产”妄动欲念,定然不得好死!
念及此处,董行那带着穿透性伤口的胸腹缓缓停止流血,显然是真气已经强制灌注全身,做好了全力战斗的准备。
他浑身皮肤转向青灰颜色,质感枯槁而又坚韧,浑然不带一丝活气。
两枚尖锐长牙,此刻也自行掀起嘴唇,缓缓钻出。
只是杨衡的笑容,却没有半分收敛。
“铁甲尸祭炼……上古修士们给自家宠物用的法子,被咱们这些穷途末路的家伙用到自己身上了……为了修真,拿自己当畜生用!”他单手仗剑,身形低矮如狐,脚下踏出的步伐让人一时听不清具体位置:
“董行,你也算是个人才,虽然这辈子没遇到什么高人指点,却已经本能领悟到:在这个时代修炼,就是要对他人和自己,都狠到极致!”
话音未落,真气附于其上的秘制骨剑,已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凄凉呜咽,朝人体最为脆弱的咽喉处疾刺而出!
董星刹那间使尽浑身解数,险而又险地将上身往后腾挪,手臂下意识向前抬起阻挡。
“咚!”
剑锋刺中的感触并不顺滑,如中败革,如中朽木。
可即使如此,骨剑末梢之处,竟也突破了董行如今那经过秘法祭炼,忍受非人痛苦方才成就的……铁甲尸身!
虽未伤筋动骨,已是穿皮透肉。
“这不可能!”他绝望惊呼。
“有什么不可能?你们现在的搏杀经验与术法积淀……与我之间,如隔天堑。”杨衡还是说着那些根本难以听懂,但语气又阴恻恻令人毛发倒数的话语。
他双眼中血红之色已浓郁到犹如实质,一个睁眼开口,发喊如舌绽春雷:
“去!”
两枚细小如米粒般的精血圆珠,滴溜溜被他从自己双眼之中逼了出来!
继而于空中无声爆裂飘散,细碎到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程度,朝着身后飞去。
它们并非要对董行进行追击。
而是要将手持魔幡,意欲施法进行远程攻击的朱逢春进行隔绝封禁。
“以本命精血,暂时污蔽法器灵性……这是连我爹爹都只是听说过的污灵术!”朱逢春感受着自己与手中长幡蓦然断开的真气联系,难以置信地叫出声来,“你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药’,怎么可能会这种高阶术法?”
杨衡这一次直接无视了她的质问。
后患已除,接下来可以安心招待正主了。
他身形如电,如鹰隼猎食般疾冲向前,手中森白长剑招招不离对方全身要害。
而董行,确实也没有继续反抗的余力了。
他从前只觉得杨衡天资平平,胜在勤勉,这才耗费十年时间,勉强达到了弟子标准。
可没成想,这家伙此前竟是一直深藏不露!
他所使用的任何招式,都被对方未卜先知般一一看穿。
这场厮杀进行以来,他甚至还没摸到过一次杨衡的衣角!
觉得很奇怪?我看没什么奇怪的,杨衡在心中如此念道。
这不比和种种稀奇古怪的超人类进行战斗,还要事先收集情报摸清对方能力。
修士,特别是魔门修士的战斗方式。
他实在熟得可以。
屈膝,令身体下沉三寸。
董行将自己炼成铁甲尸后关节僵硬,势必难以中途变招。
好,挥剑,再反手削回去。
瞧,连破绽都都不必特意去卖,仅仅凭着千年间与各类修士的战斗经验,便足以操控当年二十二岁的自己……
当场卸掉同等修为对手的,一条手臂。
董行越战越乱,虽然痛觉与流血速度受僵尸体质影响有所减缓,但蓦然间丢掉一条肢体,哪里还能守得住自身门户?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身上多出的窟窿便已然多到彼此相连!
他重重摔倒在地,挣扎着似乎还想开口求饶。
可杨衡一步也未停歇,几乎是同时便站在了对手面前。
他歪了歪脖子开口吐气,让双手垂下休息,大腿却同时朝后划出将近九十度的夸张圆弧,朝地上人头便是一发迅如雷霆的踢击!
董行颈椎处当即爆出一声脆来,整个人贴地连翻几个筋斗,把偌大一块岩石都撞得平移数米!
浑身骨断筋折,口中鲜血终于憋不住狂涌而出。
眼见得是不活了。
朱逢春吓得魂不附体,全身肌肉僵硬到难以动弹。
她想要放声高喊,喊来那些刚才她还和董行生怕撞见的同门们,求他们通风报信,喊来爹爹救自己一命。
可她努力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因为过分恐惧,刚才始终连嘴都没能张开。
而那个手提骨剑,浑身鲜血的杨衡,在把董行的尸体如切臊子般剁成烂泥之后,已经开始朝自己走来。
“杨师弟!你听我一言!董行想要害你这件事确实是真,但从出主意到买通那些村民……都是他一手操办,我没有真正参与其中!”她嘶声如此叫道,浑身抖如筛糠。
甚至身下透过那身质地优良的长衣,已隐隐看得到潺潺水迹,还有某种腥臊难当的味道。
“好吧,朱师姐,其实我打从心里也愿意相信,你从来没有参与其中。”杨衡微笑着说,骨剑已被他收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径直朝朱逢春抓去的枯瘦血手:
“可,你明明知道董师兄打算怎样害我……为什么,就是舍不得来告诉我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