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会后悔的!”
与陈长城对视的瞬间,牛进喜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再加上现在人多,不好下手,于是狠狠地撂下一句话。
“走!”
他一挥手,带着几人气冲冲地离开。
这些混混,对大型企业,是没有办法,有钱就有人脉。
就把目标盯上小一点的公司或企业,公司小,资金不宽裕,肯定人脉少。
大部分人受到威胁都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求和气生财。
可陈长城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医馆的工作,只要走上正轨,基本上就是各就各位,各司其职。
傍晚时分,陈长城请施工工人吃饭,同时也想借此探讨一下装修的细节。
毕竟是自己的门店,一定要尽到细心才行。
可就在他们返回医馆时,陈长城顿时愣住了。
有一面玻璃墙被人用重物砸碎,满地都是残渣,而且地上也泼满了油漆。
医馆占了七间大门面,中间是贯通,但是外部全是玻璃墙。
“陈大师,这种玻璃墙必须用玻璃锤才能敲碎,看来是有人故意的。”装修工人摇摇头说。
陈长城很快就想到了上午时过来的那家保安公司。
当时那牛进喜曾说过,没有他们的保证难免不会出事,还说会后悔的。
“呵,看来对方是想给我们一点教训。”陈长城冷冷开口说。
“陈大师,要不然就直接报警吧……”装修工人提议道。
“先把这里清扫一下,等他们过来再说。”
“报警不管用的,大不了就是赔偿,后边还是会骚扰我们。”
“这件事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陈长城淡淡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不远处,有一辆商务车。
牛进喜远远地看着陈长城和其他装修工人打扫残渣。
“特马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瘦猴模样的混混扬了扬手中的玻璃锤。
邀功似的问:“进喜哥,一会还砸吗?”
“待会过去看看,如果还是不服气,晚上再继续收拾他。”
“哦!”
待几人打扫到一半时,牛进喜带着几人过来。
他晃悠悠地看了看还没扫完的玻璃渣,口中发出啧啧声,“怎么样,我就说过,没我们的保护,会出事的。”
“陈大师,被我说中了吧,早请我们做安保,一点事都没有。”
陈长城放下扫帚挑了挑眉毛,点头笑道:“你说得很准,比算卦的还准。”
“怎么样,陈大师,和我们合作吗?”
“当然可以合作,不过,我要见你们保安公司老总。”
牛进喜眉毛皱了皱,“为什么?我完全可以作主!”
“不,你做不了主,我亲戚还有一家更大的公司,需要安保十几人。”
陈长城微微一笑,反问:“这么大一笔生意,你能作主?”
“哦,是这样。”牛进喜狐疑地看了看陈长城。
“好吧,你等下。”
牛进喜走出医馆,掏出手机打了一会,估计是请示上边。
他再次走进医馆。
“行,我们老板让你过去,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牛进喜提醒了一句。
见陈长城与牛进喜他们一同离开。
装修工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他们没有势力没有背景,认为像牛进喜这种混混,是惹不起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但是陈长城却迎难而上。
尤其是在晚上,如果不听话,恐怕要被下黑手啊……
商务车驶入江州郊外的一家体育中心。
这里有保龄球馆、桌球馆、乒乓球馆、羽毛球馆、搏击馆等。
将车停好,几人都下了车。
“跟我来吧!”牛进喜头一歪,对着陈长城示意。
绕过一个长长的小道,走进一座楼房,楼房是那种老旧的五层楼。
沿着狭窄的楼梯上去。
一直上到三楼,正对楼梯有个指示牌,上边写着大侠搏击馆。
隐约听到有阵阵喧哗声和鼓掌声传出。
“进喜哥!”
“进喜哥!”
有小年轻迎面过来,点头哈腰地给牛进喜打招呼。
牛进喜轻轻点头,“嗯”了一下。
他带着陈长城到搏击馆,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很宽敞的空间,靠墙是各种锻炼器材。
正中央有一个搏击场地。
现在正有两人在软垫上对打,四周大约有二十几个混混,正呐喊助威。
场中对打的两个男子,都身穿宽松的练功服,戴着搏击手套。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手,很明显,年少的被年龄大的逼得不断后退。
终于,年少男子抓住一个机会,侧身踹向对方的颌部。
在一刹那,年龄大的男子下蹲闪避,却顺势一脚踢在对方膝关节。
年少男子顿时就失去重心,摔了出去。
场外响起阵阵巴掌和叫好声。
牛进喜也跟着鼓掌,他得意地介绍,“陈大师,那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毕门庭。”
毕门庭见牛进喜带人过来,他压了压手。
顿时,场中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牛进喜。
“门庭哥,我把陈大师带过来啦!”
牛进喜带着谄媚的笑容,微微弯腰。
“嗯,老板怎么称呼啊?”毕门庭一脚踩在旁边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说。
“陈长城!”
陈长城笑了笑,一步踏在软垫上,走进搏击场地。
牛进喜一愣,紧跟其后。
叶门庭微微蹙眉,他感觉很奇怪,从没有人敢如此大胆。
眼前的陈长城没有丝毫的害怕。
叶门庭点点头,“我听进喜说,你还需要十几个安保人员?”
陈长城看了看牛进喜,露出很玩味的笑容。
“我不需要,那是骗他的。”
牛进喜一听,脸色瞬间大变,怒声骂道:“你XX妈……”
接着,伴随一个响亮的耳光,牛进喜便飞了出去。
“好好说话!”
“骂人不礼貌。”
陈长城拍了拍手。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谁也没看清陈长城是如何出手。
最主要是一耳光将牛进喜搧飞,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牛进喜砰的一声落在几米开外。
“咳咳!”他莫名其妙地飞出去,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伴随着咳嗽,两颗牙齿吐了出来。
这还是陈长城留了手,只是教训一下,否则以他的实力出手,牛进喜的脑袋这会就变成了烂西瓜。
毕门庭眼睛微微一眯,一缕寒光闪过。
这时,四周的混混们反应过来,群情激愤,纷纷站起来。
“姓陈的,那你过来是想干什么?”
“要赔偿!”陈长城笑眯眯地说。
毕门庭很是不解,“赔偿什么?”
“上午你这手下到我那里,要安插安保人员,我没同意,结果下午砸烂了我一堵玻璃墙。”
陈长城一本正经地叙述。
毕门庭和其他的混混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陈长城,最终,忍不住集体大笑起来。
太搞笑了,第一次有人上门来要赔偿。
关键是还如此高调张扬。
“假如我要是不赔呢?”
毕门庭问,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地笑。
“不,你会赔,并且还会连日连夜的修好。”
陈长城淡笑说着,然后挽起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