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哈姆雷特需要他父亲的指引一般。”
昂热听到学生跟自己推荐一个“赛亚人”，这位百岁老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让诺玛搜集了《七龙珠》片源补了好几天课。
这一试，发现还真是赛亚人！
在此之前，不使用言灵情况下，能和自己较量的家伙是有的，恐怕也不止双手之数，但昂热从不相信有人形生物在没觉醒灵视的情况下，仅凭身体素质跟上使用时零的自己，哪怕蛇岐八家最后的皇。
更何况，刚刚握折刀的手在交锋时传来的巨力让整只胳膊无比酥麻。
这位校长还记得他看过的书里有本叫做《封神演义》的古籍，是学院刚推广中文时看的，而此时在昂热看来，一个不需要依托龙血的屠龙者就如同书中“天定圣人”一般，天定屠龙者！
至于海贼身份？抱歉，无所吊谓。
昂热作为19世纪出生的英国人，年少时见过有“维多利亚政府”所颁发的私掠批文，甚至有个死去多年的老友爷爷还是英国传奇海贼爱德华·蒂奇即黑胡子号的船员。
“我会让诺玛给你一个校董也挑不出来刺的身份。”看着有点犹豫的香克斯，昂热校长并没有失望，“你不是和楚天骄说想要自己的船嘛？虽然母舰我现在不敢承诺。”
“但至少我会给你一艘让你满意的船。虽然为了应付校董，只能名义上属于学校的财产。但实际上，哪怕是炸了，也只需要一份6000字的检讨说明。”
“甚至...当你能证明自己的时候或者...当校董觉得自己利益不受保障的时候，母舰校董也是能拿出来的。”
“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昂热校长。”香克斯喜出望外，他做不出破坏世界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经营能力。原先几乎所有的开支都交给了他的大副本·贝克曼。
“当然，香克斯，如果你拒绝了，我一定会觉得明天就是末日。”昂热热情洋溢地握住香克斯的手臂，“你只需要去参加3E考试，觉醒灵视，剩余的事情相信学校会帮你安排妥当。无论3E结果如何，你都会是卡塞尔学院宝贵的S级。”
“在香克斯先生于风景秀丽的密西西比河看到自己的船前，大可以先享受下在卡塞尔学院的日子。”
“我是船长吗？”
“当然~船长先生。”
“可以在船身涂红发海贼团的字样嘛？”
“哦~实在抱歉，就算索马里海盗猖獗，但恕我直言，在21世纪的今天，这个世界可能已经没有新世界的土壤了，或者说很少？就算索马里海盗也只能在旧航道劫掠小国。”
昂热口中的新世界是旧日英国贵族间最常见的词，代表未被发现的陆地。昂热依旧热心的提议。
“不如叫卡塞尔屠龙少年团？或者卡塞尔龙类清除舰队？”
千万别！
要不再刷成少女粉？我宁可叫做“红发屠龙团”！
看着昂热这个老骚货给自己眨了眨眼，香克斯想也没想回头离开。
*
2007年
夜幕低垂，乌云密布。
“大哥哥，你知道怎么去c区嘛？”
女孩约莫十五岁，穿着月白色的连衣裙，黑色长发，蓝色蝴蝶结扎了个马尾辫，孤零零的站在细雨中。
“不知道，往前一百米有个超市你可以去问问。”楚子航皱着眉说道，他的确不知道C区在哪，朝右指了个方向，并将手里的伞递给了她。
女孩走上前怯生生的接过了伞，楚子航只看到一只苍白的小手，触感冰凉，被雨淋湿的头发一绺绺错乱的贴在额头，然后看着女孩走开了。
不知道为何，女孩走近时，楚子航感觉一阵心悸，这个感觉很不好，他沉吟一会在旁边堆放的工业废料中抽出一根螺纹钢。
从父亲的宿舍到能拦到出租车的位置，楚子航需要穿过这片废弃厂区间的巷子到主干道。
厂房的外墙被岁月侵蚀，白色的油漆剥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金属和腐朽的木头，残留的白墙上写着“拆”字，窗户破碎不堪，玻璃碎片散落一地，风穿过破碎的窗户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哀嚎声，仿佛困在这座建筑中的幽灵在哭诉。
雨珠滴答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反射着微弱的光，像是一双双眼睛监视着自己，楚子航莫名感到一阵心悸，感觉有人在自己不远处，眼睛不由自主的滚烫，好似岩浆沸腾。
“血...”
“新鲜的血啊...”
“我好渴...”
仿佛魔鬼的低喃。
这不是幻听！漆黑的巷子里中少年的瞳孔格外明亮，那是流淌在眼睛深处的金色，楚子航点燃了他的黄金瞳！体内的血液沸腾像是渴望战斗，紧绷着身体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
龙族是天生的战士，能适应各种环境战斗，而黄金瞳自然也带给了楚子航强大的夜视能力，但环顾四周并没有任何“人”。
楚子航死死攥住螺纹钢缓缓地向前走去，心跳也越来越快，忽然一滩雨水在楚子航眼前落了下来，散发着恶臭。
这是口水！楚子航金色瞳孔一缩，猛地抬头。
如果女孩子有两颗虎牙那当然很可爱，但如果一嘴的虎牙呢？
一个女孩趴伏在楚子航头顶不足三米的厂房铁棚上，淡金色的眼睛，半脸长着黑色鳞片，张着她长满尖细獠牙的嘴，嘴角还挂着粘稠的口水，马尾辫顺着肩膀自然垂落，蓝色蝴蝶发卡滑落下来，长发瞬间散开。
死侍！父亲当年如同推销般介绍过，这玩意没身份证的。
“嗬嗬~我好饿啊，大哥哥...”
“刺啦！”利爪刮铁皮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女孩犹如野兽朝楚子航飞扑而来。任谁也不会想到，“此獠当诛榜”NO.1的楚子航正被一只活生生的獠杀来，也没有任何人会觉得这是投怀送抱。
“铛~”
楚子航第一时间跳跃躲开，双手攥住螺纹钢，钢尖抖动，并不是害怕的发抖，而是剑道中，双方对峙时，将刀尖抖动以试探对方。
“哗！”女孩的爪子发生一声急促的音爆，楚子航用手中螺纹钢快如闪电般挡住，巨大的力量会以更大的力量反馈到握持部分，螺纹钢接触利爪的部位已经变形严重，螺纹钢并不合手，楚子航的手心已经血肉模糊。
黄金瞳更加的明亮，死死盯着对方，楚子航忽的脚步腾挪，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将螺纹钢朝对方还未长鳞片的锁骨处刺去，楚子航发出一声嘶吼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灌入手中螺纹钢，死侍发出凄惨的尖啸，黑血从伤口“汨汨”往外冒，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嗬嗬”地怪声。
没多久，就没了动静。黑血开始从嘴里往外流。
尽管已经见过，并在无数个梦里厮杀过，但终究是第一次亲手杀了个死侍，心脏狂跳，呼吸急促，黄金瞳越来越亮，喉咙到肺部无比滚烫，像是一团火种需要引导的吐出来点燃空气一般，但缺乏引导火种困于肺部。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忽然，一只如同钳子一般的大手很突兀的握住了楚子航的左肩。
“做的不错，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