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松针竹简管够,杜妙音爆燃,很快热好饭食请大人们就餐,一脸骄傲!
夏侯充也被吕昭带进来蹭饭,是真感激这位好朋友,若不是他的愚蠢跟配合,吕昭当初很难轻松接受敖仓内城城防。
吕昭又不怕他,夏侯充那种萝莉控是欺凌弱小,懦弱,像我和曹贼这种人⺻……御姐控,属于向上兼容,强大。
夏侯充不敢看杜氏,只低头刨食。
荀彧、郭嘉、徐晃等人还在商谈运送粮草和人员去雒阳的细节,毕竟,曹吕两家只是停战一年,并非和平。
吕昭看着李奚呈上的草案,时不时询问一两句。
草案中说,整个运粮运兵的工作由曹营负责,但曹军不参与,由平民军负责保卫,待到吕昭的七成半运完,再与曹军交接敖仓城防。
刘备南征广陵的粮,由曹贼所部支付,支援多久看他心情。
方案大致稳妥。
敖仓城四分之三的粮草辎重,被吕昭裹挟至雒阳,不出战的情况下,足可供应十万人吃两个半月,吕昭拢共才三千多士兵四千民夫,能吃整整一坤年。
曹营的三位很专业,吕昭完全挑不出毛病,倒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耻下问:
“我看你们预估的运粮损耗不到一成,为何这么少?”
荀令君优雅地吃着鸡翅膀,为临时主公解惑:“回公子,此去雒阳尽是水路,所以损耗比运回许昌还小一成,速度也更快。”
吕昭一口吸掉一根鸡腿:“嗯嘛嗯嘛!水路如何走?我看你们规划了两条水路?”
荀彧拿来舆图演示:“河道宽度有限,两路运输更加快捷。粮食马草等轻物资,用小船装载,自泗水向西走汳水经彭城到陈留,再由汴渠通鸿沟到怀县进入大河,西行四十里入洛水,再六十里至雒阳。雒阳北有阳渠,东西城外皆有护城渠联通阳渠和雒水水,沿东护城渠可直达城内东北角的苍龙海,雒阳太仓和武库皆在湖边。”
等于说,直接从敖仓港口拉到雒阳太仓库码头。
雒阳城设计得真精妙!
吕昭连连点头道:“幸苦三位了,安排得非常细致!”
荀彧又说:“兵器甲胄、冶铁工具、石木工具、营垒设施等诸多笨重物资,用大船封装,到彭城后向北由济水经沛县、昌邑入巨野泽,再从瓠子河由濮阳进入大河,一路往西,余途和运粮船队相同。”
徐晃补充了一句:“只要我军不故意拖延,则十日可运完。”
荀彧郭嘉对视苦笑,太难啦!
夏侯充问:“那我军到底要不要拖延?”
没人搭理这彪子。
吕昭三两下吃完饭,拿过舆图研究。
这是一匹长宽各五尺的上等绢布,上面绘制着九州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甚至还绘制了前秦直道和两汉官道。
城市精细到县,驿站、渡口、互市等也十分准确。
吕昭发现,这地图跟后世差别巨大。
海边好多领土还没长出来,而且黄河是两路入海的,北边经南皮入海,南面在乐安入海。黄河从官渡就一分为二了,南北两河夹着的陆地最西边,名叫乌巢。
啧啧!
历史上曹阿瞒火烧乌巢,技术难度可真高啊!
吕昭对运粮之事已经彻底放心,转而问道:“这样的舆图,曹贼有很多吗?”
打仗必须要有地图。
徐晃立刻出言煽动吕昭:“一般郡县不准私藏这等精密的舆图,州牧、刺史方能使用本州的精图,这等全域高精舆图只有尚书府之上才有。不过,当今天下纷乱,各路豪强手里怕是也有了,但绝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这么稀有?
吕昭:“那我得有啊!荀令君?”
荀彧胡子颤抖:“这张便送与公子了。”
吕昭立刻递给李奚叠起来,叮嘱他回头拓描几幅备用,然后才冲荀令君谦让:“那怎么好意思?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不敢收不敢收……这样吧荀令君,我敬你一杯!”
荀彧只得摇头举杯,遇到强盗了有什么办法?
吃饱喝足,吕昭又投桃报李让荀彧将停战协议抄在绢布上,一式两份,让郭嘉带回城外给下邳送去。
第二天就能收到丞相签字盖印的回件。
吕曹两家,终究背着老刘签了停战协定,大耳贼不过棋子尔。
临行前郭嘉对吕昭说:“协议签订不能反悔!”
他实在被吕昭的奇思妙想吓坏了,尤其是听荀令君细说吕昭窃夺敖仓城的机关算尽,郭嘉认为怎么警惕都不为过。
毕竟,冠绝天下的血浮屠,带着大量的物资扎在距许昌半日路程的雒阳。
要是吕昭突然反悔……
吕昭慨然道:“我们吕家人最讲信用了!白布黑字,签字用印,便当完全遵守。你还是担心刘备吧!这三姓家奴必附袁绍,我让刘备去打广陵,是帮曹贼剪除隐患。”
郭嘉大赞,又问道:“如今停战在即,可否让令姊停止劫掠?”
一天的时间,吕玲绮抄掠鲁国五县,临近的曹贼地盘已经乱了,不少流民自发借粮以迎天王。
吕昭双手一摊:“我吕昭跟你们停战,关她吕玲绮什么事?你们自去与她交涉。”
郭嘉无奈,连夜退出敖仓城。
晚间,吕昭去外城看了民兵伤员,回来与高顺徐晃商量转进雒阳事宜,一直商量到子夜。
吕昭回到卧室,卸甲。
他每天都是全副武装两层甲胄,苟得非常稳健,不学那浪催的孙伯符。
只见,杜妙音迷迷糊糊躺在床榻里侧,被吕昭吵醒才起身,屐着布鞋给公子兑来一盆温水,亲自给他洗脚。
吕昭躲了躲道:“我自己来就好。”
杜妙音蹲在盆边,委屈道:“公子因何看不起奴奴?你……是你非让我与你共听雷声,可又不让奴为你洗脚。奴奴不是那种只能享福不能吃苦的女子。”
好一个共听雷声!
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子,就是有文化。
吕昭只好让她洗脚,讨好道:“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杜妙音按着记忆里奴婢们洗脚的方法,卖力干活,羞耻道:“生气有用吗?公子反正都要欺奴奴的。”
吕昭捏她脸:“我不欺负小玉玺。”
小玉玺猛搓吕昭脚踝,你这就是欺负人!
待洗完脚上了床榻,杜妙音又蜷缩成一团,冷得像冰块。
吕昭长臂环住,双掌暖着她的脚丫:“以后别起来了,睡觉也睡里边。”
杜妙音俏脸涨红,但坚定道:“你既让奴奴服侍,便该当如此。再说了,女子怎能睡里间?起卧横跨男子身躯?将军世间英雄也,奴奴岂能辱之……”
吕昭很大气:“能辱能辱,你骑我身上都可以。”
杜妙音一头扎进被子,粉拳狂揍吕昭。
吕昭箍住她好一番把玩。
然后睡觉。
有些事可以强求,有些事不能。
现在这锅饭还是夹生的,不好吃,而且,吕昭喜欢被动。
这种事,当然要妙音姐姐发挥主观能动性,要她乐于献身积极索求主动吸纳。
没啥难度,几天的事情。能煽动五百伤病主动求战,能号召八千民夫揭竿而起反杀曹军,还皮尤诶不了区区一个小奴奴?
我吕昭但凡先脱裤子就算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