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阳燥热无比,灼得人心难忍。
今天的阳山宗,人影绰绰,似乎有点热闹。
在阳山宗的执法堂的高台上,一向严厉的执法堂长老,此时的表情更加严厉,他当着数千名阳山宗的门人,对着广场上一个被捆缚手脚的少年,下了最后的审判:
“大胆秦无邪,作为本宗外门弟子,竟敢在狩猎赛上,趁女学员重伤之际,施行禽兽之事,此行恶劣至极,经本宗长老会商议,决定剥夺秦无邪外门弟子身份,散去其修为,逐出阳山宗,执法堂弟子着令,即刻执行!”
大长老宣判完,广场上一片哗然,纷纷怒骂秦无邪无耻,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呸,还天赋异禀呢,这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渣!”
“狗都没他下流!”
甚至有些激愤的人捡起石头砸向了被捆缚住的秦无邪,这一下两下,秦无邪的头上顿时鲜血淋漓,模样凄惨。
与此同时,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距离广场一处偏远的楼阁里,两个少女,旁边围着三个看着帅气的男子,几人嘴角噙着邪笑,看着一副落魄样的秦无邪,满脸得意地说道:
“这一次,秦无邪可就死定了,想必一个月后的五堂会,我们可就又少了一个劲敌啊,”
“这次还是我们的洛霜妹妹立了头功,诺,这是答应给你的百灵丹,可以助你提升一个境界。”
“哈哈,爽!”
随着执法堂长老令下,执法堂弟子奇声应和,便踏步向前,跑到秦无邪跟前,就准备散掉秦无邪的修为。
一声声不堪的辱骂,一句句污秽的讥讽,如一道道尖刀一样,扎在秦无邪的尊严之上。
他本天才,何受耻辱?
这一幕幕,跪在地上的秦无邪充满无力感,一时只觉得怒火焚心,他幽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红晕,满身的血液有暴走的迹象。
他知道他被人陷害了。
而陷害他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那个他对之略有好感的少女,千洛霜。
但在他的认知中,千洛霜似乎不是这种人,因此,这是一个局,而他甚至是千洛霜有可能都会是受害者。
他虽怒不可遏,但却有苦难言,这种情感与理性的背叛,有千般苦啊
但此时的秦无邪,并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千洛霜的背叛之事,眼下来自执法堂的惩罚,是他必须面对的。
一旦散去功法,那对于一名武者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因此,宁可被驱逐,也绝不能被散功,秦无邪心里打定了主意,绝不会坐以待毙。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更何况,今天的秦无邪,早已不是半年前的稚嫩孩童了,他倘若输死一博,未必不能逃脱。
“阳山宗,小子今日若能侥幸逃脱,来日必报今日之辱。”少年,在心里恨恨地说道。
……
与此同时,在距离阳山宗数百里之遥的一座山巅之上,一个巨大的蓝驮鹰正矫健的煽动着翅膀,眨眼就飞过了数个云层,很是雄武。
蓝驮鹰的背上,一个约五十余岁的壮年武者正襟危坐,身旁是一个似乎不惹尘烟少女,身着一身洁白得体的裙子,很是漂亮。
此二人正是阳山宗宗主云武和他的爱女云音晚。
能够看出,云武的表情似乎有些疏懒,显得轻松写意,这对于平日不苟言笑的他而言,总归是难得了。
原因无他,一来是有爱女作陪,难得享受到这样的好时光,二来则是,此次他可谓志德圆满,不仅与强大的武宗拉上了关系,而且还讨要到了五个名额。
有了这五个名额,他就可以把有天赋的宗内弟子送入武宗,而这五人,也许在以后会成为武宗安危的强力保障。
蓝驮鹰飞行极快,没多久的功夫,云层就远去了十数里,然而,这样的安逸还没持续太久,一脸疏懒的阳山宗宗主云武忽然脸色一变,一枚音石捏在指缝间。
“禀报宗主,执法堂今日抓获了一名淫贼,正在……”
云武听到那个什么淫贼叫秦无邪后,脸色青的吓人,甚至他周身不经意被激发的气势,竟能推开远处厚重的云层,可见他的心里受到了何种触怒。
“爹爹,发生什么了吗?”云音晚急忙问道
然而云武却并未理会云音晚,只是略显急迫地对着音石说道:
“混账,速传我令,保住秦无邪,待我回去发落。”
说完,云武毫不迟疑地跺起了脚,吃痛的蓝驮鹰加快速度,一闪而过。
做完这些,云武缓了片刻,缓缓道:
“音晚,有个叫秦无邪的小子,你可还记得?”
“秦无邪?是那个曾经救过我的那个落魄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