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全靠演技

“贼”这个字格外刺耳，沈炼和苏舜卿都愣了一下，隐秘的对视了一眼，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老弟、苏姑娘，你们都过来做吧，陪我解解闷！”

听陆文昭发话了，沈炼牵着苏舜卿的手，来到桌案前，将她按进了座位里。

屋内的气氛，在陆文昭的打量下变得微妙起来。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问沈炼：“沈炼，你和苏舜卿是在哪认识的？”

沈炼心中一紧，他知道陆文昭话里有话，这个问题陆文昭之前可能就问过苏舜卿。

如果沈炼的回答不一样，就有暴露的风险。

沈炼正要思索，突然感觉苏舜卿的脚伸了过来，在桌面的遮挡下，玉足逐渐滑向沈炼大腿深处。

沈炼心领神会，立刻答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最喜欢去怡春院找女人了，我看小苏长得不错，活儿也好，就把她买来了。”

苏舜卿娇羞一笑，偷偷踢了沈炼一脚，假装打情骂俏。

“哦，这样啊……”

陆文昭点点头，两人说的一样，暂时无懈可击。

但是苏舜卿身上的香味儿，让陆文昭突然警觉起来，这和他在纵火现场，以及在华阳针上闻到的香气一样。

于是陆文昭又试探着问：“苏姑娘，你的胭脂好像不是怡春院的，好像比那群胭脂俗粉更名贵些啊！”

苏舜卿戏精上体，媚眼勾魂看向沈炼，一脸幸福的模样：“这得多谢沈大人出手阔绰，将我上上下下重新拾掇了一番，从胭脂到衣服，都是沈大人喜欢的口味呢！”

沈炼战术性喝水，差点没被水呛死，正好假作尴尬，搪塞过去。

陆文昭暂时没有发现破绽，虽有疑虑，但不便在此时点破。

他来找沈炼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只是阴差阳错的撞上了苏舜卿。

似乎苏舜卿在沈炼房内翻找什么东西，看见陆文昭后，心思活泛，立马说自己是沈炼新买来的丫鬟。

陆文昭一眼便看出此女身怀绝技，但为了套出更多信息，只好陪着他们继续演戏。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然后慢悠悠地对沈炼说：

“沈炼，最近城里可不太平，我看你还是没事儿就别出去了，毕竟，美娇妻在家，还出去折腾个啥？”

沈炼知道陆文昭所指的不太平是指什么，黄四郎死了，裴寂死了，案牍库烧了，地牢被劫了，这些都和他有关。

陆文昭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可能这位好大哥是念在旧情，或者是沈炼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沈炼微微一笑，回应道：“陆大哥，童子人数不够，那个北斋还得继续查，这都是事儿啊……”

陆文昭放下茶杯，语气平和的说：“裴寂昨晚被人袭击了你知道吗？好在已经苏醒，正在交代昨晚的案情呢，一会儿你要不要去听一听？”

沈炼手中茶杯突然抖了一下，陆文昭看在眼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

“沈炼，你可得保护好自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沈炼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地说：“好，多谢大哥关照。”

陆文昭点了点头，再次端起茶杯，却又满面愁容，

“沈老弟啊，明天就是中秋了，你替我去看望一下陈公公吧，出了这么大事儿我是没脸去了。你就带上我之前给你的宝贝，当面呈给陈公公，让他老人家喜庆喜庆，哈！”

沈炼点点头:“一定！”

“行，那我回去了，你们小两口吃吧，坐着坐着别送，走了哈！”

沈炼、苏舜卿刚要起身，就被陆文昭叫住，等到陆文昭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又说，

“沈炼啊，你的椅子该换了，怎么靠背上有个大洞啊，库房里还有，你有空去拿，哈？”

“……”

沈炼默然，他这才想起昨晚那个被利箭贯穿椅子。

原来陆文昭一直在和自己演戏，他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没说罢了。

房间内，随着陆文昭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本紧张的气氛似乎有所缓解，但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舜卿脚底一滑，正准备趁机开溜，但沈炼早已忍耐多时，他的速度远在苏舜卿之上。

苏舜卿刚要发力，沈炼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身边，一把将她按倒在桌子上。

沈炼怒斥道：“你还想跑？谁让你来的？”

他的手紧紧地扣住苏舜卿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

苏舜卿的手被扣得生疼，求饶道：“我只是想找名册，别无他意。”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但沈炼依旧不依不饶：“陆文昭早就发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谁知，苏舜卿毫不在意，反而扭头一脸得意地看着沈炼：“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沈炼一脸苦笑：“谁给你的自信？”

“哼～”

苏舜卿媚眼如丝，扭了扭腰肢，臀部抵着沈炼的小腹，意味深长地说：“让你嘴硬～”

沈炼想起之前脖子后面的湿热，老脸一红，用力将苏舜卿推开，连带着桌子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

“苏舜卿，你最好老实点，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谁要害你了？”

“在案牍库你为什么抛下我？”

“那你为什么要抢我名册？你的任务只是点燃火药库，懂？”

“……”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

而沈炼全程黑着脸，想活埋了苏舜卿，可惜没地儿。

短暂沉默过后，苏舜卿发话:“把名册还我！”

“凭什么给你？”

“我把炁体源流上下卷给你！”

“哈？”

沈炼听到苏舜卿提及炁体源流，，迅速凑到苏舜卿身边，急切地问道：“你有炁体源流？”

苏舜卿瞥了沈炼一眼，轻轻撩起裙子，秘籍被绑在大腿上，她扯下秘籍，随意地丢在桌上，

“本来就是要给你秘籍的，哪知你这么没良心！”

苏舜卿双手交叉环抱于胸，撅着嘴，语气中带着不满和委屈。

沈炼刚要去拿桌上的秘籍，苏舜卿却猛地一掌拍在桌上，用手掌压住秘籍：“交换，拿来！”

她的要求简单直接，没有名册，就没有秘籍。

沈炼白了苏舜卿一眼，从袖口掏出那半本名册，问:“秘籍为什么会在你手上？高成呢？”

苏舜卿托着下巴想了想:“他把秘籍丢给了我，包养了俩妞儿回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