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学习真的好难

说起来，秦岳还没考虑过将这些仙隐玄兵据为己有，主要还是因为竹鸿雪手札中称它们为伪仙器，这个伪字一出，逼格瞬间降低不少。

况且这些东西本就离他遥远，他恨不得一口气全部卖掉，然后直接在苍宁府买买买。

可惜，真那么做的话，就是引火烧身。

这些仙隐玄兵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曾经某位大能的专属，颇具知名度的那种。

在纪国可能还没什么，但放在甲等灵质区域，绝对是会被认出来的！

所以，在秦岳的构想中，这些仙隐玄兵某种程度上也是灵矿，只不过要开采它们，需要一些手段。

最初级的手段就是打碎了卖残片，但这样动静大不说，价值更是会十不存一，虽然从金丹期散修的视角看依旧天价，但其中损耗过大也是客观事实。

这方面的事情秦岳还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毕竟难度颇高。

但他已经有了一个思路，就是拆解材料。

炼制仙隐玄兵的材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高价值宝物，它们有些本身甚至超过了成品的仙隐玄兵。

就好像是一个游戏里的稀有皮肤CDK，哪怕是激活在精品账号上，价格也远不如未激活状态。

至于如何拆解，就需要系统性学习一下炼器相关知识了，实操方面有遗蜕在手，不需要担心修为不够。

只是……学习过程比他想象中要艰难不少。

他已经抱着《炼器入门》啃了一天了，收获不能说没有，起码知道了一些基础知识。

但稍微一深入，他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在冥鸿洞天的时候，他学习阵法挺顺利的，以至于他认为自己可能对修炼之外的事物都颇具天份。

现在看来，好像只有阵法稍微好点，其他诸如炼器、炼丹、符箓之类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天赋，只能硬啃了。

“唉，你说你的遗蜕神妙无穷，能做很多事情，为什么还要我亲自学这些东西呢？”秦岳放下书本，无奈叹息道。

为了方便调查几个坊市情况，他在便改头换面后，便租了个小院住下。

手上这本《炼器入门》就是在坊市里买的，花了十两银子。虽然是灵石都卖不上的大路货，但入门是足够了。

秦岳想了想，还是不能沉迷学习，这些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学习的东西，还是等梦境道场完成后再说吧。

今天逛坊市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商铺，专门收购各种法宝残片，秘籍残卷什么的。开价不算高，但从不过问其他信息，更不会留档，是一个比较理想的交易对象。

次日，他又逛了苍宁府中其余几个坊市，发现每个坊市中居然都有那个商铺的分号。

“收破烂在这个世界也能发财？”回到住处后，秦岳越琢磨越觉得奇怪。

他知道这种商品收碎片残篇的目的是为了探宝，但这也太凭运气了吧？这种买卖真能赚啊？

“赚不赚跟我倒是没关系，关键是那些收碎片的，该不会拿了碎片就到这里来倒卖吧？”

秦岳感觉这个可能性极高，毕竟它连锁生意都铺开了，就算散修也收碎片，多半也还是会来这里打探一下，到时候有人大量散出碎片的事情也会暴露。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给中间商赚差价，他直接卖不是更好？

只是，直接拿出众多碎片，价格多半还是会被影响。只是这样一来，风险反而会小一些。

“罢了，先试试看吧，行得通再打算。”秦岳自语着，从储物袋取出一片碎片，端详后收好。

虽只是一角，寒气仍逼人，符文隐现，透着神秘。

次日清晨，秦岳乔装妥当，朝铺子走去。此时坊市渐热闹，修士们忙着寻宝、售卖。秦岳混在人群，稳步来到铺子前。

他深吸口气，跨进店门。

店内几个散修正和伙计议价，掌柜坐柜台后，拨弄算盘，眼皮都不抬：“价高者得，别啰嗦。”

秦岳走向柜台，掏出碎片轻放：“掌柜的，看看能值多少？”

掌柜抬眼，目光扫过碎片，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拿起打量。

“嗯，材质稀罕，破损太厉害，价值大减。”掌柜慢悠悠开口，摩挲着符文，“小友，东西来路正吧？”

秦岳淡淡一笑，语态轻松道：“机缘所得，散修嘛，你知道的。”

掌柜审视片刻：“也是，我们这不问出处。只是这气息虽然不凡，但破损实在严重，给你五十块上品灵石，如何？”

秦岳微微皱眉，缓缓摇头。

“那小友只能另寻买家了。”

说实话，秦岳有些犹豫。

因为凑近的时候，他才察觉这位掌柜不仅有修为，而且高于自己，至少是灵虚期修士。

这可给他整无语了，这苍宁府是什么情况，有时候掌柜小二都是凡人，有时候又是高阶修士，这不是扯犊子么！

掌柜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是从秦岳这片刻迟疑中，品出了一点味道，当即说道：“道友，仅凭这样一小片的仙隐玄兵碎片，任谁也给不出一个高价啊。”

秦岳会意，淡淡问道：“若不止这么一小片呢？”

“那就要看来历了。”

“贵店不是不问来历么？”

“唉，寻常法宝秘籍确实不用问，但仙隐玄兵乃大能专属，不可不问。”

秦岳将相关事件全部梳理一遍后，发现了几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点，当即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他将全部碎片直接取出，虽然还是缺了点边边角角，但却已经足够拼凑出剑的形状了。

掌柜呼吸一滞，沉声道：“贵客是想要灵石，还是以物易物？”

“灵石就好，值多少？”

掌柜没有迟疑，直接将储物袋交给秦岳说道：“完整的仙隐玄兵无法衡量价值，可此剑虽是完整，但灵机已失，没有修复可能，所以还是可以正常出价的。”

秦岳点点头，留下了一枚留声玉简，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掌柜神识一探，便获得了相关信息。

“西南五千里左右有一处形似虎掌的巨湖，湖下有一天坑直达地下，地下有一座以三万六千具骸骨铺设而成的大阵？看来确实是大能手笔……”

“既然已经有散修闯入其中，有什么宝贝怕是早就被洗劫一空了，不如直接拿下那个人。”一道淡漠阴冷的声音，突兀的从一名伙计口中发出。

掌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第一，金丹期以下的散修能发现什么真正的宝贝？若是大能手笔，我们亲自走一趟必有所获。第二，那人不简单，虽然乍一看气息只是金丹期，但我刚才想用神识窥探之际，却又一股莫名心悸袭来。”

“哦？那岂不是更值得冒险？”

“很有道理，不过我得先走一趟，你去动手吧。”掌柜说完，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那名伙计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后，神色随之一茫，然后嘀咕了一句。

“嗯？我要干什么来着？”

……

秦岳离开后，一直在往人群钻，并且在人来人往中，悄然收回了护体的鸿蒙紫气，完全归于市井。

为了安全起见，他将储物袋收入紫宸玉坠中后，在玉坠空间里将灵石全部取出，最后把储物袋随手塞进了一个路人怀里。

这一幕把在路边行乞的人给看愣了，见过偷东西的，没见过塞东西的啊？

回到小院后，他才开始清点这一趟的收获。

上品灵石足有八千多块，中品灵石更是数万之多，可以说是一波暴富。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胆把所有碎片卖掉，并且还透露天坑之下的事情，主要是考虑到天坑的秘密其实不算是秘密。

毕竟那天跑掉的散修那么多，事后肯定会有人回去查看，也肯定会被外界知晓。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由他来卖个好价钱。

八千灵石能买到冰魄玄剑吗？那肯定是不能的，八万都不能！

但现在剩下的这些碎片，不管怎么卖却又不值八千上品灵石，因为已经无法修复。

所以，来历信息才是高价的关键因素，掌柜话已经很明显了，秦岳自然也听得懂。

至于后续会有什么发展，他就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