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者不善

阮德权已经没了兴致去后院找他的那些小妾了,今晚的事让他心烦意乱,况且、若是去了后院自己心里有阴影,那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会丢尽的。

“哼!想不到短短的三个月,阮玲珑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不仅可以修炼了,口气也大得很,还想要十来枚晋级丹,自己手里可是一枚都没有。”想到阮玲珑的变化和机遇,阮德权心情更不好了。

“来人,去把主母给本家主叫来。”阮德权捏了捏眉心,对着守在外面的下人吩咐。

“是。”听到吩咐,守在门口的小厮麻溜的去了。

阮德权这边睡不着,阮玲珑却是睡得非常安稳。

“家主、这么晚了,你找妾身有何事?”林茵茵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前不久才因为阮玲珑扇了自己一巴掌的男人。

阮德权的正妻林茵茵和他是青梅竹马,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阮德权越来越花心,一个接一个的女人纳进府里,起初林茵茵也会闹,可是无济于事。

呵、男人啊!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到头来却是相看两相厌。

“当初大嫂可是给了你晋级丹?”阮德权想也不想的直接问。

话音刚落,阮德权便有些后悔,应该委婉一点的,毕竟林茵茵是他的正妻,是他的青梅竹马。

“什、什么?晋级丹?”林茵茵瞪大眼睛,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是怀疑自己私藏了晋级丹?呵呵,二十多年的夫妻,如今他对自己却是半点信任都没有了。

“大嫂何时给过我晋级丹?”林茵茵双眼微红,她强忍住眼泪。

“你……没有就没有,你这是作甚?”看着强忍泪水的林茵茵,阮德权忽然一阵心虚。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她了?是阮玲珑使的离间计?

“我作甚?我还想问问老爷你想作甚?阮玲珑那个小蹄子回来了,你迫不及待的将心儿从玲珑阁赶了出来,还为了那小蹄子打自己的妻女,如今还来问我作甚?”林茵茵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

这些年的各种委屈,仿佛一下子都迸发出来了,让她怒火中烧。

“不知道的还以为阮玲珑才是你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你那早已死得透透的大嫂有什么不清不楚……”

“啪~”响亮的耳光响起。

“呵、哈哈哈,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心虚了?阮德权,你就是个伪君子!”林茵茵被打后愣了片刻,怒极反笑。

“泼妇,无理取闹,不成体统。”阮德权将手收回后藏在背后,拳头紧攥,他真的很想掐死这个蠢女人算了。

可是眼下还不行,这个蠢女人对自己来说还有用处。

“呵呵呵,阮德权,别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的龌鹾心思,你敢对着天道起誓,你对你的大嫂并无半分觊觎之心?”林茵茵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你……胡说八道,本家主看你简直就是疯了。”说完,阮德权甩袖离去。

“阮德权啊阮德权,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林茵茵看着离去的阮德权,呢喃道。

阮德权气得直接去了密室,睡意全无,他暗中觊觎自己的大嫂是一回事,被人拎出来见光又是一回事,阮玲珑的母亲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只可惜啊,临死之际她也不肯从了自己,若是她肯从了自己,他也不会任由林茵茵母女欺辱阮玲珑的。

不过没关系,比起权势,女人如衣服般,没了这一个,还有许许多多个。

翌日、阮玲珑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的。

“知画,外面发生了何事?”阮玲珑睡眼惺忪的问知画。

“小姐,外面是二小姐,她带了一群人将咱们的院子围了起来。”知画口齿伶俐的回复。

“哦?除了阮心儿,还有谁?”阮玲珑饶有兴致的问。

“还有老夫人。”知画有些担忧的看了阮玲珑一眼。

从前大小姐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老夫人便偏心二房,如今更甚,从前还有家主和主母护着大小姐,可如今物是人非,家主早已变成二房了,小姐孤身一人,可该如何是好?

“走,咱们去会会老夫人去。”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老夫人可是偏到脚后跟去了的。

任由二房欺辱原主,甚至帮着二房各种打压、陷害大房,原主父母去世之事,这位老夫人也有不少功劳呢。

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想必是一大早阮心儿便去告状了,今儿这老虔婆是替阮心儿撑腰来了。

“大小姐……”

“放心,她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阮玲珑在心里默默补充。

“哟~大姐姐可是好大的架子,出去鬼混了三个月回来,也不知道去给祖母请安,不给祖母请安也就罢了,祖母来了半天了还故意晾着祖母,让祖母等你一个做孙女的。”阮心儿尖酸刻薄的对着阮玲珑一阵输出。

“啧,知画,哪儿来的苍蝇?嗡嗡嗡个不停,吵死了。”阮玲珑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阮玲珑,你……”

“啪~”阮心儿话音未落,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放肆、放肆!”老夫人将手中拐杖砸得哐哐作响。

“阮玲珑,你给我跪下!”老夫人眼里的厌恶丝毫不遮掩。

“跪?我并未做错,为何要跪?”阮玲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是回来的报仇的,可不是回来下跪的。

“你当着祖母的面就打自己的妹妹,并且还目无尊长,难道不该跪?”老夫人怒气冲天。

“老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啊,毕竟年纪大了,气大伤身,当心一口气上不来。”阮玲珑让知画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她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开口。

“来人,将这个目无尊长的孽畜给我家法伺候!”老夫人指挥着家丁护院。

“孽畜?何为孽畜?难道不是那起子害死自己儿子儿媳,兄长嫂嫂的畜生才能被称之为孽畜?”阮玲珑眼里杀意一闪而过,声音冷得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

“哦不对,这种猪狗不如的垃圾,说是畜生或者孽畜,都是对这二者称谓的侮辱。”阮玲珑气死人不偿命的又补充了一句。